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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懿瀟洗澡的時候,陸鴻嘉在床上賴了一會兒,這才準備起來。
他剛剛穿上服,就收到了周治研發來的微信。
周治研不知道什麼風,突然問他:嘿,拿下了嗎?
周治研這麼一問,陸鴻嘉就猜到他說的是什麼事兒了。
無非就是問他拿下白懿瀟了沒有。
當然,周治研並不知道這個人是白懿瀟。
完周治研發來的這條訊息之後,陸鴻嘉下意識地朝著浴室的方向了一眼。
然後,他勾起了角。
陸鴻嘉給周治研回復:昨天晚上拿下了。
周治研:可以啊,幾次?爽不爽?
陸鴻嘉:你查這麼多做什麼,大總管啊?
周治研:我這是關心你,你那玩意兒長時間不用,萬一退化了呢……
陸鴻嘉: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會不會腎虛吧。
周治研:嘖,聽你這麼說是爽夠了。
陸鴻嘉回了一個白眼的表。
周治研:那呢?被你睡服了沒有?
陸鴻嘉想了一下白懿瀟剛才的態度,其實也有些捉不,
思考了一會兒,他纔回復周治研:還沒談這個。
周治研:那趕談談,說不定覺得你比較好用,纏著你對負責了呢。
陸鴻嘉:……
周治研:對了,戴套沒?
周治研這麼一提醒,陸鴻嘉才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兒——
其實他之前是有做準備的,
本來想著來找之前把東西買好,但是昨天晚上頭腦發熱,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兒。
要不是周治研說,他都不記得自己沒做措施。
想到這裡,陸鴻嘉再次轉頭向了浴室的方向。
陸鴻嘉好長時間沒回復,周治研那邊又發來了一條訊息:我,你該不會沒做措施吧?你ns了?
都是男孩子,周治研那兩個字母的寫是什麼意思,陸鴻嘉一眼就明白了。
陸鴻嘉沒直接回復周治研的問題,而是問他:吃什麼藥對傷害小?
周治研:毓婷唄,其實對傷害也沒那麼大,別總吃就行。
陸鴻嘉:哦,行,知道了。
周治研:這麼重要的事兒你竟然能忘記?你說,你是不是想生米煮飯?
陸鴻嘉:昨天晚上太著急了。
周治研:哦……我懂我懂,慾火焚。
陸鴻嘉:你懂個屁,廢話真多,真是大總管啊。
周治研:第一次幾分鐘?秒了沒?
陸鴻嘉:你他媽才秒!
周治研:我收回剛才的話,現在我覺得你求不滿呢。
陸鴻嘉:懶得跟你廢話,我起床了。
回完周治研的訊息之後,陸鴻嘉開啟了外賣,找了附近的藥店,按照周治研的提醒買了事後藥。
一盒藥沒達到起送價格,陸鴻嘉又買了兩盒杜蕾斯,這才下單。
下單之後,陸鴻嘉就起床了。
白懿瀟用著這個衛生間,他隻能去外麵的衛生間洗漱了。
白懿瀟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陸鴻嘉已經不在臥室了。
著空的床鋪,白懿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趕走到櫃前,從裡麵拿了乾凈的服,用最快的速度換到了上。
換好服以後,白懿瀟隨便紮起了頭發,然後去床邊疊被子。
床單和被套都臟了,上麵還有昨天晚上留下來的水漬。
白懿瀟著那些痕跡,臉紅心跳的覺更加強烈。
抿了抿,將被套和床單拆了下來,放到了地板上。
白懿瀟收拾完這些東西之後,外麵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白懿瀟嚇了一跳。
走到客廳,從監視裡了一眼,外麵是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外賣小哥。
白懿瀟猶豫了一下,然後開了門。
剛一開門,就聽外賣小哥問:“請問陸先生在這裡嗎?”
“……嗯。”白懿瀟點點頭。“這是他的外賣。”
“哦,謝謝。”白懿瀟從外賣小哥手中接過了紙袋子。
剛關上門的時候,陸鴻嘉正好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陸鴻嘉直接朝著白懿瀟走了過來。
白懿瀟到陸鴻嘉之後,把手裡的袋子遞給了他,“你的外賣。”
陸鴻嘉從白懿瀟手中接過了袋子,然後把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盒事後藥,兩盒杜蕾斯。
陸鴻嘉把杜蕾斯隨手扔到了茶幾上,然後研究起了事後藥的用法用量。
研究完之後,陸鴻嘉開啟了盒子,從裡頭出一板藥來遞給了白懿瀟,“昨天晚上我沒做措施,你吃藥吧,以防萬一。”
白懿瀟再天真都知道這是什麼藥。
著陸鴻嘉這麼坦然地將藥遞上來,白懿瀟心裡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失,委屈,又有些寒心。
有那麼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他一時興起的玩。
他想玩兒的時候就不管不顧地拉著,玩兒完之後馬上翻臉不認人。
白懿瀟盯著陸鴻嘉遞上來的事後藥,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
陸鴻嘉到了白懿瀟眼神不太對勁兒。
向來心理素質不行,估計是因為這件事兒難。
這樣子,陸鴻嘉了也不舒服。
他突然覺得自己是個渣男,但昨天晚上,是真沒想那麼多。
主要是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沒經驗……
“你不想吃就不吃了。”陸鴻嘉把藥放到了茶幾上,走到白懿瀟麵前抱住了,“要是真有了就生下來,我不會逃避責任的。”
“……”白懿瀟沒有說話。
“昨天晚上太著急了,忘記買套了,我的錯。”
陸鴻嘉難得這麼有耐心地向別人解釋一件事。
白懿瀟聽著陸鴻嘉的解釋,全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等陸鴻嘉說完之後,了,從他懷裡掙了出來。
“我會吃的。”
白懿瀟彎腰將事後藥拿起來,摳了兩粒塞到了裡,就這樣乾吞了下去。
陸鴻嘉著白懿瀟做這個作,猛然攥了拳頭。
他了,剛想開口和白懿瀟道歉,就被打斷了。
吞過事後藥之後,白懿瀟向陸鴻嘉,隨口問他:“你要吃麪條是嗎?”
“……嗯。”陸鴻嘉覺得白懿瀟的態度有些反常,但還是朝著點了點頭。
“我去煮。”白懿瀟答應下來,然後繞過陸鴻嘉,轉去了廚房。
陸鴻嘉著白懿瀟的背影,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麼的地方。
白懿瀟幾乎是屏著呼吸來到了廚房。
進來之後,再也控製不住了。
站在廚房的作臺前,眼淚無聲地往下落著。
抬起胳膊來了一把眼淚,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可是,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裡很苦,剛才吞藥的時候沒喝水,那種苦的覺揮之不去。
也不想吃甜的東西去緩解。
想記住這種覺,也算是給自己警醒了。
和陸鴻嘉,永遠都不可能的。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白懿瀟深吸了一口氣,了一張紙巾將自己的眼淚乾凈,再想哭的時候,就憋回去。
上週陸鴻嘉送來的食材還有很多,白懿瀟從冰箱裡頭拿了東西出來,洗菜、切菜,然後開始煮麪。
在國讀這一年,白懿瀟基本上都是自己弄東西吃的。
雖然廚藝算不上多麼好,但做出來的東西對付自己是足夠了。
不過也不清楚陸鴻嘉會不會喜歡做的吃的。
畢竟,他從小山珍海味吃慣了的。而且,他的一直都很挑剔。
白懿瀟煮麪的時候,陸鴻嘉進來了廚房。
聽到腳步聲之後,白懿瀟手上的作頓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回頭。
很怕自己回頭之後和他四目相對。
不敢和他對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淪陷在他的眼神裡。
盡管沒有回頭,白懿瀟仍然能覺到陸鴻嘉在盯著。
盡可能地忽視這種覺。
麵條很快就煮好了,
白懿瀟拿了一個比較大碗給陸鴻嘉盛好了麵條,剩下的一點兒放到小碗裡頭自己吃。
昨天晚上,累的人不僅是陸鴻嘉。也很累。
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都覺得自己有點兒低糖了。
白懿瀟了筷子和勺子,將一碗麪端到了陸鴻嘉的麵前。
放下來之後,也沒說話,又去轉端了自己的那一份。
接著,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吃麪,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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