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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在國已經同居了。
——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
有些可能,陸鴻嘉剛剛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到現實之後,他還是諷刺地笑了。
現在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按照陸彥廷和藍溪這麼說,當初白懿瀟決定去國的時候就已經跟林秦在一起了。
但是當時還說讓他好好高考,等回來之後再說他們之間的事兒。
他單方麵以為這是的承諾,以為真的會在一年後當他朋友。
結果呢?
現在再想想,當時白懿瀟那麼說,估計就是想暫時把他穩下來,讓他不要胡攪蠻纏吧?
以為他還是小屁孩兒,有些話聽聽就忘了?
難怪他這一年裡頭給發視訊,從來沒接過。
嗬,原來是跟別的男人同居了,怕被發現。
還有,給發訊息,也總是隔很久纔回。
他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相信是真的學業繁忙沒空和他聊天兒。
這一年裡,他都在等,等回來履行承諾跟他在一起。
他甚至都想好了帶著去什麼地方約會了——
喜歡彈琴,他就帶去音樂會,世界各地走,到時候他們每去一個地方就拍一張照片,最後按照經緯度做一張照片墻。
他把自己畢生的浪漫細胞都用在如何討好上頭了。
可是結果呢?
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上,完全拿他當傻子玩兒。
這麼想著,陸鴻嘉著水瓶的手越收越,手裡的礦泉水瓶幾乎要被他碎了。
陸彥廷和藍溪剛剛聊得認真,沒注意到陸鴻嘉。
兩個人聊完之後,纔到了陸鴻嘉。
藍溪見陸鴻嘉臉不太好,便問:“今天出去玩兒得不開心?”
“就那樣吧。”聽到藍溪問問題,陸鴻嘉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
他再沖都不至於把這件事在父母麵前說。
回完藍溪的問題之後,陸鴻嘉裝作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白懿瀟要搬出去了?”
“是的,工作了的地方離家裡太遠,而且有男朋友了,搬出去方便一點兒。”
藍溪並沒有懷疑陸鴻嘉問這個問題的出發點。
跟陸鴻嘉說完之後,藍溪還特意提醒了他一句:“瀟瀟在家住的時間不多了,等嫁人了,回來的次數更,這段時間你對態度好一點兒,不要總是欺負。”
聽到藍溪這麼說,陸鴻嘉很想笑。
欺負?
他們兩個人究竟是誰在欺負誰?
又是誰在玩弄誰的?
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在欺負白懿瀟,是他跟白懿瀟過不去。
可是他們兩個人究竟是誰欺負誰多一些,大概隻有彼此心裡清楚。
從頭到尾,白懿瀟都在把他當傻子玩兒。
陸鴻嘉半天沒回復,藍溪笑著問了一句:“臭小子,聽到沒有?”
“真不知道誰纔是你們親生的。”陸鴻嘉回過神來,撇了撇,故作輕鬆地說出了這句話。
他發出這樣的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藍溪聽完之後也沒解釋,隻是淡笑了一下。
時候不早了,陸彥廷和藍溪兩個人在樓下坐了一會兒,就上樓了。
他們兩個人上樓之後,樓下隻剩下了陸鴻嘉一個人。
陸鴻嘉坐在沙發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心越來越不爽。
他起,再次走到餐廳裡,從冰箱裡拿了幾罐啤酒出來,然後帶著啤酒上了樓。
陸鴻嘉回到房間裡,一口氣一罐啤酒,很快就把拿上來的酒全部都喝完了。
不過他酒量一直都不錯,喝啤酒不足以讓他意識不清醒。
陸鴻嘉喝完酒沒多久,就聽到外麵傳來了陸憶歆的聲音。
應該是在跟顧褐打電話,聽著就覺得膩歪。
陸鴻嘉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前都是剛剛白懿瀟被林秦抱在懷裡的場景。
他媽的——
陸鴻嘉越想越暴躁。
他抓了一把頭發,從床上起來,走去浴室沖冷水澡。
一個澡洗了二十幾分鐘,洗完之後,心口的火氣還是沒能平復下來。
他活了十九年,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玩過。
他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的,雖然他腦袋足夠清醒,但終歸還是習慣了這樣的待遇。
白懿瀟是他長這麼大第一個喜歡的人,他對有多認真,大概隻有他自己心裡有數。
平時欺負,不過是想在麵前尋找一些存在。
小男生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他說悶葫蘆,沒有人會喜歡,其實是想告訴,他不嫌棄是悶葫蘆。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認定白懿瀟的。
但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一時沖,也不是年不懂事兒。
他就是想要。
不顧一切。
陸鴻嘉洗完澡換上了睡,這個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了。
外麵很安靜,陸彥廷和藍溪應該也已經睡覺了。
陸鴻嘉開啟臥室的門,朝著白懿瀟的房間走了過去。
陸鴻嘉停在門口之後也沒敲門,直接擰門把去開門。
果不其然,門被反鎖了。
白懿瀟這是心虛了麼?
怕他來找算賬?
原來還知道心虛。
嗬。
外麵傳來聲音的時候,白懿瀟已經在床上躺下來了。
不過今天腦袋有些混,躺下來之後遲遲睡不著。
正思考著這些事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的聲音。
白懿瀟的神經一下子繃了起來。
幾乎都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誰——陸鴻嘉來找了……
白懿瀟攥了床單,張到掌心都滲出了汗珠。
一不地蜷在床上,抱著僥幸心理,希他能在沒靜之後作罷。
過了兩三分鐘,外麵果然沒有靜了。
白懿瀟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豎起耳朵來聽了好半天。
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鑰匙鎖孔的聲音——
陸鴻嘉拿了備用鑰匙!意識到這一點,白懿瀟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
下一秒鐘,臥室的門被開啟。
這會兒,白懿瀟的臥室裡隻開了床頭的一盞燈。
陸鴻嘉進來之後,白懿瀟坐在床上,一臉忐忑地著他。
昏暗的燈下,他的五被襯得更加立有型。
他一雙眼睛盯著,眼底是滔天的怒火。
白懿瀟在他這樣的注視下,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脣乾,嚨沙啞,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現在的畫麵,和之前噩夢裡的畫麵如出一轍。
白懿瀟抓了被單。
下一秒鐘,陸鴻嘉直接湊上來在了上,一隻手狠狠住了的下。
他下手特別重,十九歲的年,年輕力壯,這會兒又到了緒的臨界點,自然不會手下留。
“白懿瀟,耍我很有意思?”
“我沒……”白懿瀟了,小聲地辯解著。
“沒有?你他媽當老子是傻子。當初你說讓我等你一年,回來就跟我在一起,那個時候你是為了騙我才這麼說的吧?怕我攔著你不讓你去國?”
陸鴻嘉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白懿瀟陸鴻嘉這麼生氣,也知道他肯定是被的所作所為傷到了自尊。
畢竟他從小就是個驕傲的人,邊應該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
要是承認了,陸鴻嘉應該會很討厭吧?
要是能讓他就此討厭、惡心的話,也未嘗不可。
雖然這並不是想要的結果,但現在來,應該是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白懿瀟沉默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對,那個時候我就跟林秦在一起了。跟你說那種話是緩兵之計,因為我不想再你的擾。我以為你上大學之後遇到漂亮的生就會忘記我。”
說這話的時候,白懿瀟全程閉著眼,完全沒有勇氣他。
說得極其費力,說完這番話,四肢冰涼。
能清楚地覺到在下上的手越收越。
想,陸鴻嘉是要把掐死了。
聽完白懿瀟這麼說,陸鴻嘉很長時間都沒有出聲。
過了大概有三四分鐘,他才問:“你跟他在國同居了?”
白懿瀟起初聽到這個問題還有些懵,但是轉念一想,陸鴻嘉會這麼問,應該是很介意吧?
既然他已經這樣誤會了,那便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
不介意自己在他心中不堪。
“是的,我們同居了。”白懿瀟這句話說得平靜,但每一個字都是在陸鴻嘉心口刀子:“我本來就是想和他結婚的,同居也不奇怪。”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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