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廷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找藍溪。
先前沒找到,現在藍溪的從角落裡走出來了,他掃了一眼便看到了。
這人就是這樣,隻要在人群裡站著,就會很紮眼。
不過,更紮眼的是,麵前竟然站了一個男人。
而且,在對著那個男人笑。
看到這一幕,陸彥廷的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場合不合適,他大概會上去直接把藍溪拖走。
“廷哥,你在看什麼?”卉靈見他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於是也跟著看了過去。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藍溪跟一個談吐不凡的男人站在一起說笑。
“哇,那是藍助理的男朋友嗎?”卉靈好奇地問陸彥廷。
陸彥廷收回視線,淡淡地說:“不清楚,我對下屬的私生活不關心。”
“哦哦,不過藍助理真的很漂亮,跟男朋友好般配啊!”卉靈由衷地嘆。
陸彥廷並沒有接卉靈的話,收回視線,繼續和一群發小聊天。
定下來等會兒聚會的地點以後,一行人便準備出發。
陸彥廷拿出手機,撥通了藍溪的電話。
……
這邊,藍溪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周延聊著天,手機鈴聲響起後,兩個人的對話中斷。
藍溪看到號碼後,接起電話,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陸彥廷:“過來,準備走。”
藍溪“哦”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是有急事嗎?”看到藍溪的表,周延已經猜到了一大半。
藍溪點點頭,“是的,我要走了。”
“先別。”周延出胳膊來擋住,“留一個聯係方式吧,我們以後說不定還會再見。”
“唔,也行。”看在他長了一張好看的臉的麵兒上,藍溪給周延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之後,朝著陸彥廷一行人的方向走去。
走上去之後,藍溪主問陸彥廷:“陸總您找我有事兒?”
陸彥廷:“等會兒我和他們出去聚會,你跟著一起。”
陸彥廷這麼一說,不止藍溪驚了,剩下的四個人也驚了。
顧承東看了一眼藍溪,再看看陸彥廷:“廷哥,你這……什麼況啊?”
這個人看著就不是什麼簡單的角。
而且,同為男人,他總覺得陸彥廷看這個人的眼神不一般。
“是我助理。”陸彥廷簡單說了一句話,算是解釋。
“有什麼事兒可以吩咐做。”過後,他又這麼補充了一句。
藍溪聽完之後:“……”
這敢,是真把當傭人使了。
“也好,藍助理跟我們一起玩兒吧~”
卉靈在知道藍溪有“男朋友”之後,對是一點兒敵意都沒有了。
然而藍溪本不想和他們一塊兒去。
一場充斥著陌生人的聚會,過去了也是多餘的那個,過去做什麼?
但是,陸彥廷提出來的要求,實在沒資格拒絕。
於是還是跟著一塊兒去了。
北城不悉,他們一行人開了兩輛車過來的,藍溪和卉靈還有陸彥廷在一輛車裡,開車的人是渠危。
原本想坐後排來著,結果渠危給使了個眼,那意思大概就是告訴讓陸彥廷和卉靈坐後排。
好吧,藍溪點了點頭,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一路上就在聽卉靈和陸彥廷說話。
看得出來陸彥廷對卉靈還是不錯的,至麵對的喋喋不休沒有不耐煩,甚至還會附和幾句。
果然啊,未婚妻什麼的,就是不一樣。
如果是這麼跟陸彥廷說話的話,估計早就被他收拾得渣都不剩了。
車最後在一家ub門前停下來。
看ub的裝修,應該是這座城市裡數一數二的那種,沒錢來不起的地方。
可想而知,他這群朋友應該也是一個比一個有錢。
不過也對,這就是所謂的名流圈。
能跟陸彥廷在一起玩兒的,家室會差到哪裡?
來到包廂,藍溪找了個最靠邊兒的位置坐了下來。
在場的人除了陸彥廷之外都不,要跟他們一起玩兒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陸彥廷都說了是讓來做事兒的,那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兒等著他們的吩咐。
群人都從小就認識的,一個比一個,出來玩兒自然不會講究。
卉靈坐在了陸彥廷的邊,喬安、顧承東還有渠危很識趣地將這片兒位子留給了他們倆人,三個人坐到了一側沙發上。
就坐以後,包廂的格局是這樣的:藍溪一個人坐了一個單人沙發,陸彥廷和卉靈坐了雙人沙發,喬安、顧承東還有渠危三個人坐在了最長的那個沙發上。
渠危是子最鬧騰的那個,也是他們中間最玩兒的,坐下來之後就開始點歌了,還非得讓陸彥廷唱一個。
會這樣要求主要是因為他們知道陸彥廷唱歌唱得好聽,這些年小聚的時候基本每次都會起鬨讓陸彥廷唱。
他的嗓音很好,唱張學友和陳奕迅的歌最合適不過。
“廷哥,這次要唱《紅玫瑰》嗎?”渠危朝著陸彥廷吹了一個口哨。
陸彥廷擺了擺手:“你們唱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跟帶著一群熊孩子出來鬧騰的兄長一樣。
“廷哥,唱吧~”卉靈抓住他的胳膊,可憐地看著他:“我想聽《紅玫瑰》。”
陸彥廷看卉靈這樣,有點兒無奈。
他點了點頭:“好,那我唱。”
“靠,廷哥,你重輕友啊。”渠危起鬨說:“卉靈讓你唱你就唱,我讓你唱你就拒絕,天啦嚕,我不要活了……”
喬安一臉嫌棄地看著渠危:“嗤,用你的腦子想想,你能跟靈靈比麼。”
顧承東也跟著說:“就是,廷哥從小就喜歡靈靈,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們說的這些話,藍溪自然是聽到了的。
嘖……從小就喜歡啊。
看來真的是青梅竹馬了。
青梅竹馬,還是未婚妻,然後江城那邊兒還有個前友……
陸彥廷的經歷還真夠富的。
看來之前蔣思思打聽到的那些說陸彥廷這個人剋製什麼的,都是表象。
這麼多糾葛,再想想他在床上的樣子,哪裡剋製了?
不過也佩的,他這個人倒真有冠禽的氣質。
藍溪一點兒也不想參與他們發小之間的對話,就安安靜靜地在旁邊兒坐著。
經過剛才的起鬨之後,渠危已經給陸彥廷點了一首《紅玫瑰》。
很快,前奏響起來,卉靈積極地將話筒遞到了陸彥廷手裡。
陸彥廷接過來,前奏過去,曲目開始。
單單從陸彥廷的聲音判斷,藍溪就知道他唱歌不會難聽。
但是他真正開口的時候,藍溪還是狠狠驚艷了一把。
以為自己聽的是原唱。
高中大學那會兒,就喜歡聽陳奕迅的,最初聽的是那首《最佳損友》,當時還是蔣思思介紹給聽的。
聽完之後,就喜歡上了陳奕迅的聲音,買了他其餘的專輯來聽。
“紅是硃砂痣烙印心口,紅是蚊子般平庸;
時間化那僅有的悸,也磨平激;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的麵容……”
……
藍溪曾經有一段時間癡迷於這首歌,所以每一句歌詞,每一個旋律都記得。
之前還彈鋼琴的時候,也沒彈過這首歌。
不得不說,陸彥廷唱得是真的好聽。
所以,誰說老天爺是公平的?
總有人說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的同時會開啟另外一扇窗,卻沒有人知道,上帝給一部分人開啟了所有的門和窗。
很顯然,陸彥廷就是這種人。
長了一張好看的臉,高材都到位,有權有勢,聲音還好聽。
唔,他這樣,真是不給普通人留活路。
一首歌結束,他的幾個發小都開始鼓掌了,一個勁兒地誇他唱得好聽。
不過確實是好聽的,藍溪在旁邊兒聽得都有些走神了。
唱完歌之後,陸彥廷習慣地朝藍溪那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兩個人的目正好撞在了一起。
藍溪略尷尬,於是當即收回了視線。
陸彥廷這麼一看,喬安他們也意識到了這邊兒還有個藍溪在,怕忽略,於是喬安主招呼:“藍助理,你也來一首吧!”
“我不會唱,你們玩吧。”藍溪擺了擺手。
他們發小之間的聚會,還是不參與了。
現在就想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
“唱一首嘛,藍助理你聲音這麼好聽,唱歌一定也很好聽的~”
卉靈熱地邀請著藍溪,生怕覺得自己被忽視。
卉靈這話要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藍溪肯定會覺得特別假。
但是從裡說出來,就很真誠。
藍溪對卉靈討厭不起來,而且,也沒什麼討厭卉靈的理由。
隻是,唱歌……
“不用了,你們玩,有什麼事吩咐我就ok。”藍溪繼續拒絕。
“唱吧。”最後,陸彥廷發話了。
沒有什麼多餘措辭,就兩個字。
但是,藍溪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
“廷哥你別這麼兇哇。”卉靈替藍溪說話,“你這樣會嚇到藍助理的。”
藍溪被卉靈可的樣子逗笑了,對說:“不用擔心,陸總一直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既然陸總讓我唱,我就隻能唱了。”
藍溪看向渠危,對他說:“麻煩幫我點一首《棋子》。”
“好咧!”渠危開始行,順口問:“王菲的?”
藍溪“嗯”了一聲。
渠危行倒是快,不到一分鐘,前奏就響起來了。
卉靈熱地走過來將話筒遞給藍溪,藍溪接過話筒開始唱歌。
其實這是一首非常悲傷的歌,不過藍溪唱的時候沒太走心。
小時候學過鋼琴,經過聲樂老師的調教之後,唱歌也還不錯。
就算不走心,聲音仍然是好聽的。
藍溪唱完之後,大家也非常捧場地給了掌聲。
當然,除了陸彥廷。
陸彥廷的臉上沒什麼表,也看不出來喜怒。
唱完之後,藍溪起,將話筒放回到了茶幾上。
喬安和卉靈都被藍溪的聲音驚艷到了,兩個人都說:“藍助理你唱歌真好聽,再來一首吧!”
藍溪擺了擺手,拒絕。
真不想唱了。
一屋子不的人,也放不開。
……
因為剛剛已經唱過一首,所以大傢夥兒也沒持續為難。
這茬很快就過去了,他們幾個發小又開始了新一的遊戲。
當然,這其中不了拿陸彥廷和卉靈開玩笑。
顧承東:“廷哥,三十而立,你是不是該結婚了?”
麵對顧承東的問題,陸彥廷不置可否。
顧承東見他不說話,接著起鬨:“你看啊,靈靈剛大學畢業,你是不是該兌現小時候的諾言了?”
說到這裡,顧承東挑著眉,一臉玩味地看著陸彥廷跟卉靈。
卉靈臉皮薄,再加上本就喜歡陸彥廷,這麼一調侃,立馬就臉紅了。
和比起來,陸彥廷就淡定得多。
麵對這些調侃,他幾乎是沒有什麼反應。
見陸彥廷不說話,喬安也參與進來了:“就是啊廷哥,你看你之前跟顧靜雯也沒,說明這個世界上最適合你的人還是我們靈靈~”
“好啦,你們都別說了。”卉靈完全不好意思了。
本來是想靠自己的能力追到陸彥廷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著朋友們催。
這樣,陸彥廷也會瞧不起的。
“廷哥,他們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哦,我會靠我自己的能力讓你喜歡上我的。”
在座的人:“……”
藍溪:“……”
果然是單純的小姑娘,竟然說得出這麼可的話。
聽到卉靈這麼說,藍溪隻覺得自己更喜歡這個小姑娘了。
不過,雖然卉靈這麼說了,接下來他們幾個還是沒調侃。
這場聚會一直持續到了淩晨時分。
分開的時候,渠危開車,送陸彥廷和藍溪回了酒店。
為了避嫌,藍溪也沒等陸彥廷,停車之後就自己先下車進酒店了。
陸彥廷看著藍溪迫不及待要和他撇清關係的模樣,脾氣莫名就上來了。
但是渠危和卉靈在,他也不好表現出來。
“廷哥,明天中午一塊兒吃飯吧,老地方。”渠危對陸彥廷發出邀請。
陸彥廷“嗯”了一聲,“明天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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