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師婆婆堅定搖頭，著繁星閃爍的夜空，沉靜道：「野老頭該跟你說過有蛇部落歷史厚重，我們來自王都奧依託。就算沒落，有蛇部落也不會隨意與他部落結盟。換句話說想與有蛇部落結盟，你疾風部落還不夠資格。你來前，野老頭大抵把一些事告訴了你不是嗎？」

嘯月空唏噓著，點頭道：「嗯！野阿爺跟我聊過一些關於有蛇部落的事，疾風部落從誕生之初就在勘塔斯，就算原鷹部落都沒有疾風部落這般瞭解勘塔斯森林。狼圖騰，是我族唯一的信仰，我不忍族人斷絕信仰……」

剎那間。

屋子裡，隨著嘯月空哀傷的話語安靜了下來。

圖騰，關乎一族信仰。是絕不容玷汙的神聖之事，瓦爾納大陸一旦選擇臣服就需要放棄信仰的圖騰之魂。如非必要沒人能捨棄自信仰的圖騰之魂，這次，關乎疾風部落生死存亡，嘯月空登門算是迫不得已。傳承與信仰必須做出選擇，生與死一樣需要抉擇。

「或許，疾風部落無須捨棄自信仰的圖騰之魂。」葉暖道。平靜的語氣，帶著些許坦然。抬頭，悍然迎上師婆婆三人審視的目，解釋道：「在我的家鄉，屹立在東方最強大的華夏族，便是由56個不同民族組。他們各自擁有不同的信仰和民俗風，卻又融為一，和諧而安定。疾風部落併有蛇部落不一定非得捨棄自信仰的圖騰之魂，隻需心懷恩之心，我想神和螣蛇之魂一樣會答應……」

與其強求，何不如後退一步？！

疾風部落的加，勢必能讓有蛇部落更進一步。勘塔斯危機四伏，越強大越安全，再說了，有蛇部落想發展壯大人口基數是關鍵。單憑有蛇部落數百族人，何時才能達到數萬抑或數十萬的大部落？

一聽，螣堯眼微閃。

師婆婆抿，視線審視著葉暖鎮定自若的臉龐。這句話，若是換作別人來說，師婆婆二話不說會將人逐出部落，且用鞭刑。但，開口的是葉暖，師婆婆忍不住深思話背後的含義。

這席話，無異於一記驚雷落在他們心間。

旁邊，嘯月空聽完葉暖的話。當即單膝下跪朝螣堯做出臣服的姿勢，右手捶，著疾風部落烙印圖騰印記的位置，起誓，「我，嘯月空以狼圖騰名義許誓，若能得到有蛇部落庇佑，疾風部落願臣服。除此外，我族將獻出葯、手藝和種，請求能保留自信仰的狼圖騰！」

嘯月空不傻，葉暖敢開口這樣說，意味著螣堯和師婆婆有六答應的可能。這時候，嘯月空自然不小氣，開口直接將疾風部落利益許諾出來。比起這些利益，保留自信仰的圖騰之魂無疑更重要。至，在瓦爾納大陸人部落眼中，沒有任何事和能高過自信仰的圖騰之魂。

師婆婆跟螣堯相視一眼，疾風部落的葯和手藝在勘塔斯森林極為有名，更別說還有植種子。臣服後保留自信仰的圖騰之魂，瓦爾納大陸從未有過。但，看葉暖輕鬆寫意的表，很顯然對這種事並不奇怪。既如此，思量後師婆婆和螣堯選擇妥協，有得有失，方能得到平衡。有蛇部落不弱且強於疾風部落，但，疾風部落也不差。

「我——螣堯，代表有蛇部落以族長之名接納疾風部落的臣服。獻上你的忠誠，我賜予你守護之責。」螣堯劃破食指，將鮮塗抹到嘯月空的額頭之上，「以螣蛇的名義，庇護疾風部落。今後，榮辱與共。」

話落，一道白從天而降沒嘯月空眉心。

不多時，嘯月空口的狼圖騰多出屬於有蛇部落的圖騰印記，相互纏，以有蛇部落的圖騰印記為主。

「吼吼！」

嘯月空低吼兩聲，抬手朝口圖騰印記錘了幾下，獻出忠誠和臣服。

「嘯月空，你帶人前往雙子峰上遊大峽穀與晴天匯合，截住辛力等人。務必把人攔住，等待我這邊的訊號……」螣堯道。著天際，他知道巫語應該快忍不住了，遲則生變，巫語想離開必然需要做些準備。

果不其然。

螣堯話剛落，樹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嘯月空微驚沒有開口，影從原地消失去離開。他知道，接下來有蛇部落會手，疾風部落雖然選擇臣服，但，能不能把疾風部落的人全部收服與他無關？他需要做的，是聽從螣堯的意思前往雙子峰上遊的大峽穀。

當然，臨走前他不忘順走幾塊烤。

比起疾風部落，有蛇部落食更富足。畢竟，雙子峰地理位置絕佳，狩獵領地更遼闊，同樣地族人實力更強悍點。這一來，有蛇部落食自然更多，族人更能吃飽肚子。

「暖，有時間……跟我聊聊56個民族。疾風部落實力很不錯，如果有蛇部落得到他們的支援，今年寒季也許能更輕鬆。」師婆婆道。不是老古板，懂變通，更善於把握機會。嘯月空選擇後退，自然不會把疾風部落絕境，那樣的話就算疾風部落選擇臣服，事後兩個部落麻煩隻會更多。葉暖的話，讓看到了新的可能，於是師婆婆做出了合理的退讓。

葉暖微笑道：「好。有蛇部落族人到底了些，部落想壯大，必須擁有更多的族人。就算疾風部落保留自信仰的圖騰之魂，但，這裡是有蛇部落。若有蛇部落無所畏懼，何愁他部落不能信仰螣蛇之魂？」

「不錯。」師婆婆讚賞道。

螣堯道：「有人過來了。」

話落，綠草悉的聲音響起，清清淡淡，「師婆婆，在嗎？」

「噫？」三人微驚，互看一眼，詫異道：「綠草？」

「綠草？」葉暖困道：「綠草是誰？」

「風鈴的娘，我以為不是巫語也該是柳枝……沒想到，最快出現的竟然是綠草，看來我終究小瞧了巫語的能耐？」螣堯瞇著眼，部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辨別一個人，對螣堯來說再簡單不過。隻是，這次過來的人讓他有些意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