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

葉暖怔愣著，這席話聽師婆婆說過。但，卻沒有螣堯說的這般震撼，這一刻，彷彿看到螣堯芒萬丈，一道黑影至他後升起，覆蓋籠罩二分之一的天空。

吼吼——

一聲，仿若從萬丈深淵傳來的吼刺穿蒼穹。

雲霧繚繞的蒼穹下，一條巨大無比的蛇影聳立在天際，俯瞰大地，凜然，強悍。

瞬息，那雙亙古永存的綠瞳穿過無盡的虛空，定睛落在葉暖上。這一瞬，葉暖忘記了呼吸，失神凝著這道蛇影，心撲通撲通劇烈跳著。

「怎麼呢？」螣堯俯，湊近在葉暖角親了下，滿意嗅著葉暖上淡雅的氣息。清清淡淡，意外吸引人。

邊濃鬱的氣息，驚醒了葉暖。

「沒，沒事。」

葉暖連連擺手，臉頰再次染上紅暈。視線微轉，落在空地前由青石雕刻的螣蛇圖騰，像，又不像。顯而易見，螣堯後升騰的那道黑影更驍勇霸道。瓦爾納大陸各部落圖騰慣用龍木雕刻製，龍木極其金貴稀。整個勘塔斯森林，沒有哪個部落用龍木雕刻圖騰，有蛇部落用青石雕刻圖騰已經稱得上是奢侈。青石不同於白地巖和紅巖等普通石頭，青石是一種通呈現碧青的玉石，在瓦爾納大陸青石被稱作奇石或異石。越是珍貴的奇石或異石雕刻圖騰，越能到圖騰之魂的力量。龍木，之所以被稱之為最適合雕刻圖騰的，就因為龍木雕刻的圖騰能百分之百到圖騰之魂的力量。奇石或異石稍次，其他普通石頭雕刻圖騰僅比凡木雕刻的略好些。

螣堯他們外出狩獵使用的武，諸如石刀和標槍等。

上麵，全都由師婆婆加持了圖騰之印。圖騰之印，是簡化後的圖騰，附加圖騰之印的武更殺傷力。

「點亮圖騰之魂後，我眉間是不是也會出現跟你們一樣的印記？」葉暖好奇道。啃著利齒兔的烤，時不時喝兩口加弗拉的，慢慢適應著勘塔斯森林灼熱的天氣。不敢直視螣堯火熱的眼神，葉暖尷尬轉移了話題，「我記得，當初在荒漠地遇到的那個人眉間並沒有類似的印記，反而臉頰兩側多了些圖紋……那些圖紋，難道是原鷹部落的圖騰之印？」

「有蛇部落的圖騰之印被稱作蛇吻，意思連師婆婆都說不清。也許，等哪天我們找到有蛇部落真正的祖地，興許我們才會知道圖騰之印真正的名字。」螣堯惋惜說著，頓了下，又道：「原鷹烈是原鷹部落的鷹族人，他們圖騰之印化為鷹紋……融到臉頰兩側，代表鷹族飛翔的能力……」

其實，有蛇部落圖騰之印真正的力量，還沒有族人激發出來。螣堯啟用圖騰之力的時候，意外擁有了飛行能力，同時力量、速度全都翻了數倍。但，其他啟用圖騰之力的族人卻沒有飛行能力，這些年有蛇部落多多有不族人啟用圖騰之力，卻始終沒有出現相同的能力。所以師婆婆猜測有蛇部落圖騰之魂的力量並沒有真正激發，隻因他們沒有尋回祖地，沒有找回祖地……也就意味著他們脈力量出現了斷層，迷失了力量前進的方向。

當年，據最後一代祭酒留下的手劄。

有蛇部落祖地在勘塔斯森林，卻沒有標註真正的位置。

是以，數百年有蛇部落汲汲經營就像尋回祖地，再次喚醒屬於有蛇部落真正的圖騰之魂，洗滌脈中的圖騰之力，讓其破繭蝶。

「這，我看這圖騰之印有點像隻眼睛？」葉暖輕聲道。

螣堯沒反駁，有蛇部落圖騰之印還沒有族人弄明白。不過，正如葉暖所言眉間的圖騰印記看上去有八分像一隻睜開的眼睛。當時，他就曾問過師婆婆問什麼這印記被稱作蛇吻而不是蛇瞳或蛇眼什麼的……

那時，師婆婆的回答是腦殼被打了數下。

這事兒，至今螣堯都記憶猶新。

「暖，你跟族長聊什麼？」離抱著碗油渣走過來，隨意找地方蹲著。一來，鄂和雅格他們也走了過來。查斯已經將白地巖弄了回來，剩下的事是施羅德他們的問題。

「沒聊什麼，就說這天兒太熱……讓人不了。」葉暖隨意道。

離聞言，了眼烈高掛的天際，回道：「這天還不算熱，等過些天會更熱。查斯，你今天去紅巖海怎麼沒獵一頭鐵棘炎牛回來？」

「沒遇上落單的鐵棘炎牛，群的鐵棘炎牛族長不在，我可不敢招惹。」查斯聳聳肩，看向螣堯的時候神一變，小聲道：「族長，紅巖海有原鷹部落那群禿鷲的蹤跡。我猜測，今年原鷹部落怕是盯上了紅巖海那群鐵棘炎牛，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說時，查斯一臉躍躍試的表。

那模樣，就差恨不得拿起標槍朝那群禿鷲捅幾槍。紅巖海是公共狩獵區，隻要有實力哪個部落都可以進紅巖海狩獵。這不，查斯在紅巖海發現原鷹部落那群禿鷲的蹤跡，頓時心難耐想手宰兩個泄泄火。

螣堯聞言，輕搖頭。

「不行，師婆婆推算今年寒季會提前，勘塔斯森林很可能會引來十年難得一遇的雪災。部落必須在勘塔斯森林進寒季前囤積足夠的食，不然很危險……」螣堯嚴肅道。如果可以他更想找個適合落腳的地方讓族人遷徙，雙子峰防到底是差了些。一旦遭遇雪災，雙子峰上挖掘的窯會被掩埋。這件事，師婆婆沒有告訴族人單純跟螣堯提了一句，如果不是查斯想懟上原鷹部落，螣堯不會說出來。

查斯藏不住事，原鷹部落那群禿鷲在紅巖海出沒的事，他肯定說了出去。這一來，族人多半想阻擊原鷹部落，螣堯如果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族人絕對會跟原鷹部落那群禿鷲杠上。

細思恐極，螣堯決定把雪災的事提前說了出來。

其目的，就想讓族人有個準備，別惦記跟原鷹部落過招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