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你傷沒好,怎麼不呆在巫那邊休息?」葉暖擔心道。疾步,上前攀著離的肩打量鎖骨的傷口。一夜過去,肩上撕裂的傷口已然止癒合,這速度讓葉暖心驚。
離擺擺手,笑道:「暖,這點小傷躺一晚足夠了。月姨讓我休息,我想著左右無事過來找你玩玩。」部落崽有樹婆婆他們看著,不到離幫忙。不想待在巫語那邊,和鄂一樣,離不喜巫語。總覺巫語不真實,待一夜已是極限。
「離,貓兒醒了嗎?」鄂問道。
離點點頭,道:「醒了,大清早就被師婆婆接了過去。你們不知道……貓兒醒來時,巫語還想跟貓兒說兩句,直接被師婆婆攔住把人給帶走了。嘖嘖,那時候巫語那張臉……」
此廂。
眾人聽清這席話,意味深長。
白做事不地道,部落族人悄然間對巫語一家子升起了微妙的戒備。此前,有蛇部落從未出現過出賣族人的事,白算是開了先例。當晚,師婆婆做主將白關孩兒讓人看管著。孩兒,是部落後山一崖,口大而深,時常回著崽哭泣的嗚咽聲,經久不息。以前,族人進孩兒深查探過,一無所獲。不過,孩兒這名字倒是傳了出去,因位置偏僻被族人用來懲戒犯錯的族人。
「,早晚會出手。」螣堯森冷道。
孩兒,就算雄都不敢久待。白,一個雌,被懲罰關孩兒絕對是最大的折磨。
查斯眼睛微閃,小聲道:「聽說,孩兒昨晚有人出沒……」
「這事,師婆婆會理。」螣堯平靜說著,掃過鄂幾人,提醒道:「鄂,代最近負責部落巡邏的人注意些。救下貓兒的人不知是敵是友,別惹出大事。」疾風部落的事,螣堯一直記著。他不希節骨眼上橫生枝節,前段時間師婆婆告訴他巫語作頻頻,可能會在旱季做點什麼。聯絡疾風部落雌出事的事,螣堯眼猛然一沉,綻放凜然戾氣。
「族長,你擔心……疾風部落的事重演?」查斯反應最快,眼一轉,立即猜到螣堯說話的重點。
螣堯輕點頭,道:「前兩天,師婆婆告訴我勘塔斯森林出現陌生人的蹤跡。這,陌生人……十之**與神棄者有關。」
疾風部落,嘯月空日前聯絡過他,同樣提到神棄者。
可見,貓兒被救這事兒還沒完。師婆婆大清早將貓兒接走,多半是擔心遲則生變。原本就提防巫語使絆子,這種況下師婆婆又怎會讓巫語接近貓兒?
「神棄者?」
「族長,你確定師婆婆沒開玩笑?」
「這笑話,開大了!」
頓時,查斯幾分驟然變臉。神棄者,對有蛇部落來說是忌,當年螣猄被剝奪姓氏逐出有蛇部落的事。據說,就有神棄者攙和了那件事。師婆婆對神棄者憎恨無比,螣猄,有蛇部落最負盛名的傳奇人,為部落帶回火源,讓部落崛起於微末。如非當年那件事鬧得太大,螣猄怎會毅然離開部落,隻為有蛇部落覓得一線生機?
這些年,知曉當年那件事的人都清楚,師婆婆從未放棄過找尋螣猄的下落。同樣地,一直追尋當年那件事的元兇。
奈何,過去太久。
當年攙和進去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想要找到線索太難。
「堯,你懷疑是神棄者救了貓兒?」葉暖問道。
螣堯輕搖頭,後又點點頭。解釋道:「不,我懷疑有人盯上有蛇部落,意圖謀算什麼。不久前,疾風部落被人襲擊,數名雌……不,人被擄走,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說是原鷹部落那群禿鷲的手,但,據我猜測可能是外來者,抑或是傳說中的神棄者……」
嘯月空明麵上對外宣稱是禿鷲下的手,私底下,聯絡螣堯的時候沒有瞞。直言告訴螣堯,下手的人不是原鷹部落,而是一群兇殘暴的陌生人。周充滿殺伐腥之氣,行快而猛,搶人後還有任何逗留。
「族長,嘯月空跟你說過什麼?」查斯眼微斂,輕問道。
很顯然,他從螣堯話裡聽到別的意思。同樣地,旁邊鄂也聽出了味道,隻有雅格傻兮兮站著,左右張,一臉懵懂不知的表。
螣堯道:「襲擊者不是原鷹部落的禿鷲,那群人更殘暴嗜……」
嘶嘶!
聞言,眾人不由倒一口涼氣。
誠然這答案如一盆冷水澆下,讓他們那顆火熱的心陡然冷卻。
「神棄者……很可怕嗎?」葉暖好奇不已,側頭看向螣堯的時候。小口喝著加弗拉,溫熱的加弗拉順著口腔一路下,讓整個人都暖熱起來。勘塔斯森林裡,清晨和夜間尤為涼快,就算時值溫度最高的旱季,溫度一樣差距極大。
河聽後,臉猛地慘白一片。
側,離沉著臉,肅穆道:「背棄神靈之人,註定得不到安息。神棄者,多數嗜殘暴,行事極端。他們被稱作黑夜裡的亡靈,是死亡的使者。」先前,師婆婆沒有跟葉暖細說神棄者,就是擔心嚇到。神棄者,被瓦爾納大陸所有人仇視,遇上便是不死不休。
「族長,要不要示警族人?」鄂嚴肅道。
「暫時不用,我擔心打草驚蛇。」螣堯瞇著眼,冷峻臉龐一晃而逝戾氣。一如師婆婆所言,部落並非鐵板一塊,這時候泄出神棄者的存在,說不定會引起族人的恐慌。再說了,螣堯無法確定查斯和嘯月空提到的陌生氣息,真的就是傳說中的神棄者。貿然手的話,說不定正中了敵人的圈套。
人,耿直坦誠。
但,不乏居心叵測之輩。
當年,螣猄之事就是有蛇部落的教訓。
沉默片刻。
「河、離……葉暖的安危給你們負責,盡量不要離開部落走。近段時間,勘塔斯森林不太平。」螣堯代幾聲,與查斯等人匆忙離開。旱季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重要,談已經耽誤了不時間,他們需要儘快與族人匯合,安排今天外出狩獵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