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兮一臉迷的盯著自己的肚子,裡麵的小傢夥今天似乎特別的不老實,一會兒給一拳,一會兒給一腳,十分的 興,有時候力氣還有點大,都能覺到疼痛了。
“娘子,你有沒有覺得今日孩子特別皮?”清絕看著月雲兮肚子上時不時凸出一塊,有些擔憂,“有沒有弄疼你啊?”
月雲兮也覺得有些奇怪“是有點疼,可又覺得不是太疼,反正就是覺著哪裡不對勁。”
百裡笙默端著煮好的藕丸子過來“該不會是要生了吧?”
“可是離預產期還有半個多月,應該不至於吧?”月雲兮不太確信的說道。
百裡笙默將藕丸子遞給月雲兮“櫻花開得正好,給你煮了櫻花藕丸子,快嘗嘗,興許,孩子是了,所以折騰你。”
月雲兮接過來“謝謝大哥。”
“大哥,沒我的份?”清絕一臉哀怨的盯著百裡笙默,厚此薄彼啊,阿九是妹妹,我可是妹夫,哪有疼妹妹不疼妹夫的?
“有,廚房裡,自己去端。”百裡笙默笑得和煦如風,就連聲音都是一如既往的溫,“對了,百靈來信,清凡跟蒙遠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清絕,你要不要去接一接?”
“他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需要人接?也就是阿九慣著他,要我說,直接派一隊赤羽軍過去,將人綁了帶回來就行了。”清絕一臉冷淡,這個時候,他是絕不會離開阿九邊的。
“娘他們怎麼樣了?”月雲兮一邊吃著藕丸子一邊話問道。
“娘他們很好,知道你快生了,嬸子們都手給孩子做服呢,前幾日還送了不他們親手做的服鞋子過來。”
“不凡也托人送了不珍貴的藥材過來,讓你補子,如今他的藥材生意遍佈天下,說是下次分紅能給你包個大紅封。”百裡笙默接過話,“陛下近來可是忙得很,怕是最近都沒法時間過來了。”
月雲兮笑著點點頭,將碗裡最後一個藕丸子吃完,滿足的著肚子,誰知肚子裡的孩子狠狠的踹了一腳,痛神都扭曲了。
“阿九,怎麼了?”
月雲兮抓住清絕的手臂,深呼吸一口氣“快醫跟接生婆,我怕是要生了。”
百裡笙默見月雲兮痛得臉都白了,趕的跑出去人,清絕則是有些手足無措“阿九,我該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月雲兮痛得直冷氣“你能幫我生孩子嗎?”
清絕一臉懵“啊,我……我生不了啊。”
“既然生不了,還不扶我去床上躺著!”月雲兮咬牙切齒的說道。
清絕當即將月雲兮打橫抱了,放到床上,可是看到月雲兮痛得冷汗直流,清絕急得走來走去“醫呢,接生婆呢,怎麼還不來?”
百裡笙默帶著接生婆跟醫進來的時候,清絕跟見到救星一樣“快快快,阿九要生了,似乎很痛苦。”
“皇夫請冷靜,這人生孩子都是這般,皇夫跟百裡大人去外間等候,這裡有奴婢們在就行了。”
“不行,我必須留在阿九邊。”清絕拒絕道,月雲兮這般痛苦,他哪裡敢離開。
“可這生孩子,男人……”
“讓他留在房間裡,我在外麵守著,有事我。”百裡笙默當機立斷,去門外等候,隻是等在外麵也頗為煎熬,月雲兮的慘聲從屋傳出來,一聲高過一聲,聽得百裡笙默的心都揪在一塊,彷彿又回到那一日,百裡笙歌生產那一日,他很害怕,怕月雲兮會跟百裡笙歌一樣。
月風華得到訊息趕過來的時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但是等候在外麵的百裡笙默滿頭大汗,整個人十分張,如同一張拉滿了的弓,隨時可能崩斷,不停的在外麵走來走去,臉上的表似恐懼又似痛苦。
“別擔心,最好的大夫跟接生婆都在這裡,雲兮不會有事。”月風華寬他道。
“真的不會有事嗎?”百裡笙默張的問道,他很擔心,擔心月雲兮最後會變百裡笙歌一樣,因為生孩子,丟了命,若是可以,他真不希月雲兮生孩子。
“清絕守在裡麵,你我守在外麵,都能讓出事的話,我們三人未免太無能了。”月風華緩緩道,“隻是這生子就如同走鬼門關,本就十分危險,卻又是每個子都要經歷的,我們縱然心疼,也無可奈何。”
百裡笙默低垂著眉,沒有接話,月風華見了,想著百裡笙默的經歷,知道他是擔心月雲兮的安危“這生孩子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生得下來的,不如你我手談一局吧。”
“抱歉,陛下,我現在沒有心思下棋……”
“坐下。”月風華不容分說道,“與其在那擔心,還不如下一局。”
百裡笙默在月風華的對麵坐下,穩了穩心神,目看向閉的房門,許久才撚了一枚棋子落下,讓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到棋盤上來,可是月雲兮的慘聲響在耳邊,他本無法集中心思下棋。
月風華看著心神不寧的百裡笙默,知道讓他下棋是為難他,當即作罷“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一直留在雲兮邊嗎?”
百裡笙默愣了愣,抬頭看向月風華“陛下想說什麼?”
“你也該為自己做打算了,總不能一直將自己錮在過去,雲兮的子犟得很,你也是知道的,既然做出了選擇,便不會更改,你又何必如此折磨自己。”
百裡笙默聽了,笑了笑“陛下,我從未覺得這是折磨。”
“也不考慮雲兮嗎?”月風華緩緩道,“你一直留在邊,一味的對好,你不覺得折磨,但是對於雲兮來說,卻是折磨,想要的不是你一直留在的邊,而是你為自己而活。”
百裡笙默沉默了,對於他而言,能一直在月雲兮邊每日見到,就是一種幸福,卻忘了,他的存在,對於月雲兮來說,是一個不小的負擔。
“過段時間,我想出去走走。”百裡笙默沉默良久後,“陛下不用擔心我會給雲兮造困擾,我與陛下一般疼,又豈會讓為難。”
月風華看著百裡笙默,良久嘆息道“雲兮說得對,你這人就是太過於理智,這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弱點。”
“若是陛下在我的位置上,也會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
“不,我不會。”月風華肯定的說道,“我會竭盡所能,在雲兮的心中占據一席之地,爭取跟清絕平起平坐。”
“陛下,你這是在挑撥。”百裡笙默冷靜的說道,“看來陛下對於清絕,頗有怨言。”
月風華神微,端起茶盞掩飾自己的尷尬,他纔不會承認他討厭清絕那霸道的佔有慾,特別厭煩清絕整日黏在月雲兮的邊,樂得自在給清絕找麻煩。
“那位白小姐可一直在等你。”
“對於,我隻能說聲抱歉。”百裡笙默輕聲道,“我無法接。”
“我看你是潔自好太久,不知各中滋味,否則,你就不會說出這般話了。”月風華勸道,“我覺著那白小姐不錯,你為何就不試試呢?”
“陛下也嘗過男滋味,為何迄今為止不曾立後,也不曾娶妃,我聽梁閣老說,陛下三十有三了。”百裡笙默低聲音詢問道,“也不知雲兮的生母到底是誰?”
月風華的眼神瞬間冷了,殺意蔓延開來,百裡笙默隻覺得心臟被什麼掘住,幾乎無法呼吸,不過月風華很快收斂了所有的怒火,恢復從容淡定的模樣,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百裡笙默坐直,看著月風華,他明白了,月雲兮的生母對於月風華來說,是不可提及的忌,而他也從未在月雲兮的口中聽到過任由有關的訊息,甚至月雲兮從未在他們的麵前承認過月風華與真正的關係。
“不能提及嗎?”
月風華從一旁的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通漆黑“每個人都有不能言說的,朕與雲兮之間的,是忌,無論是你也好,清絕也罷,誰要敢去探查,休怪朕無。”
“雲兮知道嗎?”
“永遠都不會知道,我也不會讓知道。”月風華冷聲道,“若是你真心為好,也不要去探查,不是所有都可以見的,有些,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百裡笙默十分驚訝,卻也明白,月風華能這般藏,寧願以兄長的份護著月雲兮也不肯承認他與月雲兮是父,這其中的緣由,怕不是什麼好事。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也沒有去探查的意思,隻是陛下打算一直這般嗎?”百裡笙默反將一軍,“我留在雲兮邊,對於來說是折磨,您這般孤苦伶仃,雲兮怕是要擔心你的終幸福了。”
“彼此彼此!”月風華磨牙,他發現百裡笙默也是個讓他討厭的,“朕覺得,你可能沒機會出去走走了,戶部的事堆積山了,明日,你便回戶部復命吧。”
“我要辭。”
“行啊,等雲兮把孩子生下來,天下的事都讓雲兮去理。”
“你不會!”
“你說朕若是病倒了,雲兮會不會回去理朝政事務?畢竟心疼你這個大哥,也心疼我這個兄長。”月風華笑問道。
“做人不能太無恥。”
“朕病倒跟你回戶部,你考慮一下,畢竟這天下終究要到的手中的,你若是心疼,就多幫忙,別想著懶,乖乖回去當你的戶部尚書吧,的當然不隻是你,清絕也一樣,為一國之相,又是皇夫,肩膀上的擔子格外的重,等雲兮出了月子,有堆積如山的事等著他去一一理。”
“陛下,做人太無恥會遭報應的。”
“我這人,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報應。”月風華意味深長的笑了,“選一個吧。”
百裡笙默磨了磨牙,惡狠狠道“我回戶部!”
“這就對了嘛,其實你留在邊,我也安心,估著雲兮也不敢讓你離開的視線。”後麵一句話月風華說得很輕,百裡笙默沒有聽明白,正待詢問時,響亮的孩子哭聲傳出來,兩人麵上同時一喜,不約而同起道“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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