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遠看了一眼辛苦勞作的清凡,將水壺遞給他。
“喝口水,歇一歇。”
“謝謝蒙大哥。”清凡接過水壺,咕隆咕隆的灌了不下去,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打算繼續乾活,本來他不用來這裡的,但是他還是自告勇來了,這一片原本屬於西涼的土地,貧瘠得寸草不生,但是他還是選擇跟蒙遠來這裡。
“為什麼不留在盛京?”
清凡撓撓頭“不做點什麼,總覺得無法麵對我二嫂,我竟然不相信,明明,我與最是要好,可我卻不相信,不相信一心為民。”
蒙遠拿過樹苗,放在清凡挖好的坑裡,等著清凡填土“所以你自告勇跟我一起來這不之地種樹。”
“將軍,您為什麼要來這裡?”
“我嗎?”蒙遠看著他們種下的一棵棵樹,雖然還是小樹苗,但是他相信,終有一日就會變參天大樹,“因為一句話。”
“我二嫂說的話嗎?”不知為何,清凡直覺蒙遠會來這裡跟月雲兮有關。
蒙遠點點頭“戰爭結束,並不是終結,而是開始。”
“我不太明白。”清凡將土培好,又澆水,魯家班的人被一同送到了這裡,至於目的,他們猜不,畢竟這世間能理解月雲兮那些稀奇古怪想法,又能完那些想法的人也就隻有魯家班的人了,而且魯家班的人員又壯大了,不手藝人都被招攬到了魯班主的手下,獨一部。
“清凡,你覺得是打天下容易,還是守天下容易?”
“我聽我二嫂說過一句話,說的是守業更比創業難。”清凡陪著蒙遠,繼續埋頭乾活,“這偌大的天下,還有許多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不隻是這片貧瘠的土地,還有北部區域,不過我相信,終有一日,百姓都能安居樂業。”
蒙遠抬頭看向遠方,曾經他想著,尋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如今他有了更大的理想,他想要為這個天下做更多的事,想要看看,這個天下,在他們的帶領下,會走向怎樣的生活。
“對了,你娘來信了,讓你回家相親。”
“相親?”清凡一臉扭曲,“我娘怎麼會突然我回去相親?”
“估著應該是你二嫂的意思。”
清凡立馬挫敗下來“若是二嫂的話,那可就沒辦法了,指不定為了讓我回去,會派人來抓我。”
“三公子。”正說著,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來,清凡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雲雅一青,袂飄飄,原本瘦弱的小姑娘,如今也是長得十分標致,艷人,“小姐讓我來接三公子回家。”
“這是何人?”蒙遠的目落在雲雅的上,片刻後才詢問道。
清凡一臉哭相“我二嫂的侍,雲雅,可別小看,這丫頭兇殘著呢。”
“三公子,小姐說了,當麵不要說人壞話,背後也不能說人壞話,您這麼當著麵說我的壞話,恐怕不太好吧。”雲雅著手中的馬鞭,笑得一臉溫順,但是清凡知道,這溫順的笑容下的子,一點都不溫順。
“我不回去,我樹都還沒有種完呢。”清凡當即拒絕道,其實是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月雲兮,所以不敢回去罷了。
雲雅了手中的馬鞭“小姐說了,你若是乖乖跟我回去,這最好,你若是不跟我走,那麼讓我綁了你回去。”
“你敢!”
雲雅笑容燦爛“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可曾見過我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嗎?但凡是小姐吩咐的,別說綁您,就算賣了您,我也是敢的。”
清凡將鏟子一扔,立馬躲到蒙遠的背後“蒙大哥救我。”
“今兒個,縱然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您是想乖乖跟我走呢,還是我把您拍暈了拖走呢?”雲雅著鞭子一步一步靠近。
“我哪個都不選。”
“也好,我們也許久不曾切磋了,正好,趁此機會,切磋切磋。”雲雅手中的鞭子瞬間飛出去,直襲藏在蒙遠後的清凡,清凡眼睛都看直了,這人真的手啊,眼看著鞭子就要到清凡,蒙遠出手截住了雲雅的鞭子。
雲雅用力了鞭子,卻發現無法從蒙遠的手中將鞭子回去“蒙將軍,您這是做什麼?”
“姑娘何必強人所難,他既然不願意回去,你這般強迫他,他回去了,也不會高興。”
“誰要他高興了?隻要我家小姐高興,就足夠了。”
蒙遠有些牙疼,月雲兮那麼知書達理的姑娘,怎麼邊的丫鬟這麼的蠻橫不講理,毫不諒清凡的為難,他現在不想回去,是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月雲兮。
“姑娘,我不能讓你帶他走。”
“蒙將軍,我家小姐敬重你,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阻攔我做事,今日我是一定要帶他走的!”說著雲雅棄掉長鞭,手去抓藏在蒙遠後的清凡,蒙遠將清凡一推,想要擒住雲雅的手臂,誰知雲雅跟個泥鰍一樣不留手的,他沒能抓住雲雅,卻不小心抓住了雲雅的服,而雲雅不曾察覺,錯想要去抓清凡。
隻聽哢一聲,蒙遠隻覺得頭皮都麻了,手中拽著一塊撕下來的布料,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雲雅也愣住了,看了一眼被撕破的口,比腦袋反應得更快,響亮的耳聲,是聽著,就覺得很疼,清凡為蒙遠默哀,的拉開了與兩人之間的距離,這下雲雅怕是沒有心思抓他了。
“姑娘……對……對不住……”蒙遠傻傻的說道。
雲雅一手護著前,一手指著蒙遠“虧得我家小姐說你是個正人君子,這是一個正人君子該有的行為嗎?你就是一個偽君子!”
“我……這是失誤……”蒙遠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完,雲雅已經憤怒的攻擊上來了,下手毫不留,幾乎將在劍一手下學的招式全部使出來了,可惜,依然不是蒙遠的對手。
雲雅又氣又急,從跟在月雲兮邊後,還從未過這樣的委屈,罵不知道罵什麼,打又打不過,鼻子一酸,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蒙遠整個人都懵了,似乎沒有料到雲雅最後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一時之間慌了神“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別哭了,你不是要抓清凡,我幫你抓!”
逃到一半的清凡,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人拎住了,雙腳離地,撲騰了兩下,就被五花大綁扔到了雲雅的麵前。
“蒙大哥,你怎麼能為了人出賣兄弟?”
蒙遠麵不改的扯了一塊帕子,塞進清凡的裡,順便恭恭敬敬的把繩子的另外一頭送到雲雅的手中“請姑娘笑納。”
雲雅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接了過來“你還撕破了我的服!”
蒙遠撓撓頭,然後當著雲雅的麵,將自己的服下來,雙手奉上“在下的服在這裡,姑娘想怎麼撕就怎麼撕,若是不解氣,家中還有兩套換洗的服,隻要姑娘喜歡,隨便撕。”
“誰要撕你的服?”
“那在下賠姑孃的服,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在下陪姑娘去重新買一服,權當賠禮道歉,可行?”蒙遠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畢竟他接的子太了,唯一有過深的子就是月雲兮,而月雲兮一江湖兒的豪爽,哪裡會在意這個,想當初為了破了他的忌,自己撕了自己的服撲上來,當時他也是被嚇得夠嗆。
“這是服的問題嗎?”另外一道聲音涼涼的傳過來,“蒙將軍,我家雲雅可是未出閣的姑娘,你撕了的服,就是毀了的名節,要負責任的。”
蒙遠看向另外一名走來的子,一臉嚴肅,彷彿蒙遠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一般“這姑孃的服,是可以隨便撕的嗎?你撕的可不是的服,是的清白,是的尊嚴,也是的臉麵,豈是一套服就可以補償的?”
雲雅看著百靈,一臉無辜,似乎在問,有這麼嚴重?
蒙遠似乎也被唬住了“那……那在下要怎麼做才能補償?”
“娶了!”
“什麼?”雲雅幾乎跳起來,抓住百靈的胳膊,不住的搖晃,“百靈姐,你別嚇唬我!”
“誰嚇唬你了?”百靈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是帝邊的,難道還配不上他,是他先手撕了你的服,毀了你的清白,理應負責。”
“不是,這撕了服就要娶我,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蒙將軍,我是強人所難嗎?”百靈看向蒙遠詢問道。
蒙遠趕搖搖頭“是在下孟浪,理應負責。”
“既然蒙將軍已經答應了,這件事就好說了。”百靈拿過披風,替雲雅繫上,“雲雅乃是我家小姐邊的一等,你要娶,自然是要經過我家小姐同意的,煩請蒙將軍隨我等一起回盛京吧。”
蒙遠到是沒有遲疑,爽快的跟著走了,清凡一臉無奈,將軍,百靈那丫頭是故意暗算你呢,我二嫂肯定是想弄你回去,順便把我帶回去,你被忽悠了,你真的被忽悠了!
蒙遠瞥了一眼十分著急的清凡,一臉的意味深長,隨後驅馬與雲雅並肩而行,清凡瞬間覺得冰冷的雨在臉上胡的拍,敢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啊!
月雲兮清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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