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翊扶著腦袋，有一種想昏過去的衝，無力地招手，“暮寶，我錯了。”

暮蕓汐麵無表地轉走了，東方翊連忙追了上來，拉住的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麽樣？”暮蕓汐終於看了他一眼，“你說，你說我就信。”

這男人不至於會做出荒唐的事來，生氣歸生氣，也想聽聽他為什麽要瞞。

東方翊立刻解釋：“是跟著暮丞相來的，但是之後跟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我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徐驍說沒有見到暮丞相，隻見到一個小老太太。”暮蕓汐道。

東方翊回頭看著徐驍，眼底疑，“沒見到暮丞相？是一個小老太太？”

“屬下記起來了，是暮丞相......哦不，是暮丞相的裳！”徐驍一拍，恍然大悟，“屬下不會認錯的，當時看到的人確實不是暮丞相，是一個小老太太，一副男裝打扮。”

東方翊奇怪道：“本王去問過門房，門房親自領著暮丞相和暮琪惜進來的，他說見本王開了門，他就走了，走之前，他看到暮丞相和暮琪惜進了偏屋。”

“進偏屋之後呢？”暮蕓汐問道。

東方翊搖頭，眼底一片茫然，“什麽都不記得了，我出來的時候，府丞說我臉上......”

他地看了暮蕓汐一眼，小聲地道：“說本王臉上有一個大紅印，可本王什麽都不知道。”

暮蕓汐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那他們進去有多久？”

“門房說是一盞茶的功夫。”

暮蕓汐道：“出去的時候，門房沒看到是暮丞相還是小老太太？”

“門房不敢看的，隻是低著頭相送。”

這解釋倒是立的，暮丞相的霸氣，不是人人都敢於直視。

“你是說，從暮丞相和暮琪惜進門之後的那一刻，所有的事都想不起來了？”暮蕓汐疑的問道。

東方翊一臉的惆悵，“真想不起來了。”

徐驍看著東方翊，王爺有點忽悠了啊，連他都不信，就不能找個好點的理由嗎？

卻聽得暮蕓汐道：“是不是被下藥了？”

“當時就找了大夫，診過脈，沒有中毒，屋中也沒有下藥的味道。”

東方翊手拉的手腕，湊了一張大臉過來，可憐兮兮的道：“汐兒，你信我嗎？”

“保持距離，你現在是嫌疑犯，查清楚之前，你離我八百丈遠。”暮蕓汐掙開他的手。

“還有，回頭我會徐驍給你送消毒，你的臉麻煩用消毒拭一百遍，今晚你別進紫月閣，我看著你的臉難。”

東方翊哭喪著臉，“我已經衛宣去查了，你別看右臉，看左臉，你看，左臉是幹淨的！”

他把左臉湊過去，桃花眼一眨一眨的。

暮蕓汐一掌就蓋了過去，恨聲道：“東方翊，事查清楚之後，你把你的臉畫個大王八，再在外頭招蜂引蝶，我廢了你的子孫。”

徐驍嚇得連忙夾住雙，驚恐地看著暮蕓汐。

果然衛大人說得對，這事不能跟王妃說，王妃現在很暴躁。

東方翊今晚不能進寢室睡，也不敢走遠，卷了一張棉被就在寢室外的回廊裏睡覺。

東方翊心裏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憋屈，等事查清楚之後，他一定要殺人！

睡地板睡得腰酸背痛，半夜裏，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暮蕓汐沒睡著，視力極好，暗黑中就見一道影小心翼翼地移過來，也不做聲。

等東方翊從床尾爬上來的時候，暮蕓汐一腳踹過去，也不知道踹到哪裏，隻見東方翊抱著某個地方在跳，痛得說不出話來。

東方翊隻得又委屈地往外走，繼續躺在地板上。

暮蕓汐看著他出去，心裏頭還是窩著怒火。

覺得東方翊在神誌清醒的時候，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尤其那人還是暮琪惜，他對暮琪惜是十分厭惡的。

但是，暮琪惜為什麽要這樣做？進去竊玉香嗎？不是要嫁給端王做側妃了嗎？總不能做出什麽事來破壞自己的名節吧？

翌日一早，東方翊就端著早飯過來，一臉殷勤地伺候暮蕓汐。

暮蕓汐看了他一眼，“臉幾遍了？”

“八百遍，了八百遍了。天沒亮我就起來了，你看，都得見骨頭了。”東方翊湊了臉過去，他自個也很嫌棄，恨不得把臉給剮了。

“王妃，衛大人求見。”阿三推門進來，

東方翊聽了阿三的話，腰桿子頓時直了起來，“快傳，一定是有結果了。”

衛宣剛到紫月閣的時候就被徐驍拉著，說了王爺昨晚的淒慘苦況，如今進來看到王爺一臉的諂，便知道徐驍說的苦況大概隻是滄海一粟。

“調查得怎麽樣？”東方翊不等他見禮，連忙就問道。

衛宣道：“查清楚了，暮丞相前日一直都在宮中，所以絕對不可能去了衙門。

屬下也再問了門房還有府衙裏的人，不止門房見過，有一人見到暮琪惜帶著個滿臉皺紋的老人家，這老人家是穿著暮丞相的裳......”

東方翊打斷他的話，“這點本王知道了，不必說，說你查到的。”

“知道了？”衛宣愕然，“哦，那好，屬下接下來又從丞相二小姐邊的人開始調查，發現丞相二小姐邊有一名侍。

那侍是從南疆來的，擅長催眠之和易容之，屬下懷疑，昨天假裝暮丞相的那個人，就是南疆侍。”

東方翊一怔，“催眠？”

“這催眠之其實就是意識的控製，不需要任何的藥或者迷煙，隻需要通過特定的指令，就能讓人短暫喪失自主意識，對方的控製，而事後，被催眠的人多半想不起來這段記憶。”衛宣解釋道。

暮蕓汐瞇了瞇眼，“你是說，王爺被催眠了？”

“是的，屬下也問過，丞相二小姐出府的時候，是人直接把轎子抬到院子門口，轎子裏坐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