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福嬤嬤和阿三都震驚了。

福嬤嬤在間豎起了一手指，“噓，不要再說了。”

端王府的水很深，之前兩個側妃都死了。端王夫婦也是相生相殺，看似是擰了一繩子，但是往反方向一，那其實是各自為政。

晚上東方翊回來，暮蕓汐把今日的事告知了他。

東方翊淡淡地道：“不奇怪啊，端王妃如果是病死的，娘家人那邊也不會懷疑，肯定繼續支持端王。”

暮蕓汐道：“端王著實歹毒，這樣的人，注定不會功的。”

“夫婦都是一個樣，兩個人都有野心，還惡毒。”東方翊冷冷的道，“對了，端王妃今日來了，的態度如何？若是不好的話，不必給治病了。”

暮蕓汐道：“都忍了下來，態度甚至可以說是卑微的。”

“是個識時務的，”東方翊想了一下，“明天來的時候你跟說一下，珠江府的案子，我給留一條後路，可以給表弟一條活路，而他表弟與京中的接，我留個白。”

“等等，若真是這麽做，你打算怎麽跟父皇代？”暮蕓汐問道。

東方翊看著暮蕓汐，道：“父皇也不願意把老大牽連進去。”

暮蕓汐一怔，“怎麽說？”

“欽差大臣已經回來了，今日閣下了一道公文，讓抓辦理此案，把珠江府涉案一幹人等先全部革職查辦。”

暮蕓汐道：“這能看出皇上的意思嗎？這道公文催促辦案啊。”

東方翊道：“閣的意思是先革職查辦，之後移刑部或者吏部去做理，總之和京兆府無關，閣公文，沒有提及一句珠江府員與京中權貴的事。”

暮蕓汐深思起來，“所以，你認為父皇還是想包庇端王？”

“不是認為，康平公公今日也親自到了京兆府，傳了父皇嘉許我的口諭，說我辦案神速，這麽快就能結案，可我還沒結案。”

暮蕓汐瞬間頹然，“這麽說的話，父皇確實是有心包庇了。”

“不妨，證據我已經掌握，父皇是什麽意思我們不管，隻要知道我們手裏握住的東西，能控製好端王妃，讓不敢輕舉妄便可。”

東方翊閉上眼睛，冰冷地道：“我若繼續追查下去，定會損了皇家的麵和威信，父皇不查，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父皇不暗中置老大，那就讓人太心寒了。”

暮蕓汐抱著他，“別難過了，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沒事，習慣了。”東方翊把下抵住的額頭，“

聽得暮蕓汐越發心疼他。

真心覺得皇帝偏心啊。

當初因為元霄燈會的事，被冷落了足足一年。

這事對朝廷對百姓都沒有什麽損害，隻是是損了點兒皇家的所謂麵。

但是，東方翊卻被雪藏了一年。

端王呢？他殘害手足，敗壞朝綱，結黨營私，最後隻是在白雲觀足一個月。

而這一個月，他也沒有收斂，依舊召見門下員，商議謀。

白雲觀是皇家道觀，不信皇帝不知道。

為端王妃治病的事，是遮瞞不過去的。

這天宮請安，出宮的路上，宸妃攔下了暮蕓汐，“你為端王妃治病？”

暮蕓汐輕輕點頭，“是的。”

“為什麽要救那種人？你可別忘了，害過你。”宸妃生氣的道。

暮蕓汐無法解釋，以宸妃的智商，很難跟說清楚。

宸妃冷冷地道：“我還以為你至是個懂事的，你今日救了，來日就等著被咬了你吃吧。”

說完，轉走。

隔天，廣王妃也來秦王府作客。

廣王妃倒是沒這麽直接，隻是淡淡地道：“端王妃這個人，你要小心一點。”

暮蕓汐知道也憎恨端王妃，但是這番勸是出自好心，遂解釋道。

“對宸妃娘娘，有些話我不能說，但是對著二嫂，也就沒什麽好瞞的，為治病，我是深思慮過，死了，會助長了丞相家的兩個兒，我雖憎恨端王妃沒錯，但是我更憎恨丞相家的兒。”

“你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廣王妃點頭，“子最憎恨的就是惦記自己夫婿的兒，這暮夢憐是一個，暮琪惜也是一樣。”

“暮琪惜......”暮蕓汐怔了怔。

廣王妃看著，甚是厭惡地道：“是啊，暮琪惜其實和暮夢憐一樣，都著你家老五。”

“暮琪惜著東方翊？”暮蕓汐頓時像是被雷劈了，怪不得暮琪惜跟個瘋狗一樣的咬著不放。

廣王妃愕然，“你不知道？”

“我以為隻有暮夢憐......”暮蕓汐瞬間起了一皮疙瘩。

廣王妃哭笑不得的看著，“你這個人怎麽那麽糊塗啊？暮夢憐是跟你家老五青梅竹馬沒錯，可暮琪惜也心儀他啊。”

“我沒聽說過。”暮蕓汐道。

廣王妃笑了起來，“以前老五每一次去丞相府，暮琪惜都躲著看他，府中的下人那麽多，肯定不了有幾個碎的。

因此這事也傳了出去，隻是大家心裏明白，不說罷了，到底是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說也有失份。”

暮蕓汐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我就明白為什麽總是針對我了，開始我還以為替暮夢憐出頭呢。”

廣王妃道：“丞相家三番四次地提出，要暮琪惜嫁給老五為側妃？還不是看出了暮琪惜的心思？

廣王妃頓了頓，“不過呢，這暮琪惜也是個高傲的人，老五娶了你，其實就看不上老五了，可到底是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看不上，也容不得你，雖然我不想這樣說，可也不得不說，你救端王妃是對的。”

“二嫂，你真的是七竅玲瓏心啊。”暮蕓汐看著廣王妃，由衷讚賞。

這麽多位王爺妃裏頭，廣王妃真的是玲瓏明哲。

廣王妃氣定神閑地笑了起來。

“二哥最近怎麽樣啊？子都好全了嗎？”暮蕓汐才想起，許久都沒見過廣王殿下了。

廣王妃道：“在府中減。”

“減下來了嗎？”暮蕓汐問道。

廣王妃臉飛紅，淡淡的微笑道：“減下來一些了，比原先好看多了。”

“真的？”暮蕓汐奇異地道，“那我改天可得到廣王府去拜訪一下。”

能好看到讓廣王妃陡然臉紅的，必須要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