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蕓汐默然，曆史不差，自然知道這些道理，王敗寇，流千裏......

“可為什麽現在殺了祺嬪？”問道。

九千歲冷冷地道：“難道不該死？”

“額......”暮蕓汐覺得在現代的法律裏，背叛婚姻雖然很不齒，但罪不至死呀......

“不管明華殿裏發生了什麽，起碼可以肯定一樣，那就是當時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先是與人茍且，再誣陷皇子，論罪當誅！”九千歲沉聲道。

“更別提背後的謀詭計了，這宮裏從來都不缺妖魔鬼怪，必須殺一儆百。”

暮蕓汐連連點頭，是啊，按照這裏的律法，皇上的嬪妃與人茍且......確實當誅，而且誅九族，一人死保了全局，反而是最大的仁慈。

其實別說是皇上的嬪妃，就算是普通平民的妻子，若是做出不當行為，恐怕也要浸豬籠......

但作為一個現代人，暮蕓汐覺得這樣的做法，太極端了。

如果是在現代，背夫漢，被發現之後頂多也就罵一頓，然後離婚，個別極端的例子，當然也會上社會頭條和熱搜，例如某位以“做頭發”為噱頭的星出，夜會小鮮。

暮蕓汐隻能去監刑，慢慢地告退而出。

康平公公一直在外頭等著，微笑道：“王妃，可以走了嗎？”

“嗯。”暮蕓汐語氣沉重。

看暮蕓汐一臉沉重的表，康平公公意味深長地道：“王妃，如果皇上不信王爺，那現在死的人是誰？”

暮蕓汐一驚。

康平公公說的對，雖然說皇上不會殺了自己兒子，但如果皇上從此也就不信東方翊，這讓東方翊以後......比死也好不了多啊！

暮蕓汐凝神，去了鹹福宮。

宸妃還不知道此事，直到康平公公帶著宮人端著白綾走進來。

宸妃臉微變，看向暮蕓汐，暮蕓汐輕聲道：“皇上命我監刑。”

“本宮陪著你。”宸妃輕歎道，畢竟，是先前愚蠢，沒聽東方翊的話，否則就不用這麽多事了。

暮蕓汐謝了宸妃一聲，看向跪在地上的祺嬪。

祺嬪早已經嚇得臉慘白，被人拖了下去。

白綾，懸掛在了後殿的耳房裏。

康平公公念了皇上的旨意之後，便帶著人出了門口守著。

屋中，隻有暮蕓汐，宸妃和即將要死的祺嬪。

祺嬪跪在地上，發鬢汐兒，眼神卻如毒蛇一般盯著暮蕓汐，“你說，要斷了我的活路，你果然說到做到，你即將為人母，狠毒至此，我詛咒你的孩子胎死腹中！”

暮蕓汐臉瞬間煞白，指尖都在發抖。

“大膽！”宸妃沉怒一聲，“祺嬪，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你真以為皇上賜死你和秦王妃有關係嗎？不過是尋了個借口，為你留後名聲，不至於牽連你的宗族親人，可你不思恩，竟還口出狂言，簡直死不足惜！”

“事到如今，你何必假惺惺？我有今日，不都是你害的嗎？”祺嬪鷙地看著宸妃。

宸妃氣的臉通紅，“死不改的賤人！本宮待你雖不如親妹妹親厚，卻不曾虧待過你，你自己做錯了事，還敢怨恨遷怒其他人，簡直該下地獄！”

“嗬嗬......”祺嬪笑了，笑得猖狂而淒涼，“我有什麽錯？我還年輕，為什麽就不能為自己追求點什麽？嗬，你是高高在上的宸妃，你深得帝寵，可你過什麽？你的兒子不還是被人下毒？皇帝替你做主了嗎？”

“你......閉！”宸妃捂著心口，沒想到這個祺嬪竟然敢這麽說！

祺嬪冷笑，“是你愚昧！無知！你永遠不能想象，原來那些事，也是可以人歡喜到極致！你過強壯的臂膀和膛嗎？你敢上去傾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嗎？”

暮蕓汐沒想到祺嬪會說出這番話......下意識看了看宸妃。

為後宮的妃子，們接到的宮規，應該都無法接這番話帶給的震撼。

確實，宸妃如遭雷劈，腦子幾乎炸得是一片空白！

指著祺嬪，哆嗦，“不知恥！”

祺嬪繼續道：“不知恥嗎？哼，那又如何？難道像你這樣嗎？恩寵隻是一場空，當您容老去，就什麽都沒了，就連你的兒子也未必能登上皇位！”

“閉，你給我閉！”宸妃氣得臉發青，“白綾在此，你快死。”

祺嬪慢慢地走向白綾，手了一下。

暮蕓汐覺得祺嬪此刻是慷慨赴死的，畢竟祺嬪剛才一番言論來看，覺得和周恒通的一場，充實了生命。

宸妃臉鐵青，隻冷冷地看著拿白綾的作。

突然，祺嬪竟然抱著白綾跪在了地上，痛哭失聲求饒，“宸妃娘娘，請您跟皇上求，便說嬪妾錯了，嬪妾再也不敢犯，請皇上饒了我，趕我出宮也罷，拘我於牢獄也罷，隻求饒我命。”

暮蕓汐皺起了眉頭，有點無法適應這種忽然的轉變。

宸妃冷冷地道：“你既然犯錯，就知道早晚會有今天的！”

“不，不，”祺嬪哭著磕頭，“嬪妾不知道是要以死作為代價，若早知道，嬪妾也寧可孤獨一生，娘娘，您為我求啊。”

祺嬪求完宸妃，又去求暮蕓汐，“秦王妃，我知道九千歲喜歡你，你去求九千歲，饒我一命吧。”

“祺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暮蕓汐冷冷的道，祺嬪太自私了，是一個隻貪樂，卻不願意負擔後果的人。

祺嬪方才那番話，隻是想給自己壯膽，想讓自己坦然麵對死亡，真到了麵對死亡的那一刻，不能接，那些來的歡愉，竟然是要用生命做代價的。

“我知道王妃恨我，恨我汙蔑秦王，可我也是沒辦法，是王公公我這樣做的！”祺嬪嚎啕大哭，哭得渾抖。

“我若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他便要把我侍衛的事說出去，王妃，我也是人指使的，我說出真相，我不想死，求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