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蕓汐萬分謝的收下來,東方翊才看到的手臂被包紮著,驚問道:“你的手臂怎麽了?”
“沒事,不小心了一下。”暮蕓汐輕描淡寫地道。
東方翊慢慢地撐起頭,手把暮蕓汐拉過來,滿眼焦灼地道:“怎麽那麽不小心?痛嗎?”
暮蕓汐歎息一聲,“肯定沒打板子疼,你趴好,我給你上藥。”
東方翊抬頭看了一圈屋的人,“你們都出去。”
“徐驍留下吧,”暮蕓汐道:“你給王爺一下裳,我力氣不夠。”
東方翊又黑了臉,一點不想徐驍這個臭男人幫他。
但是他確實也沒辦法自己來,心裏恨得牙,等大家出去之後,徐驍過來幫東方翊。
服褪去,傷口模糊一片,暮蕓汐心裏一痛,眼淚忍不住,一邊上藥一邊哭。
東方翊聽得哭,心裏也難,“我現在才知道你當初有多痛,我很後悔當初那麽對你,對不起,暮寶,你別哭......”
暮蕓汐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我厭煩這樣沒完沒了的出事。”
東方翊嗓子裏像是堵著一團棉絮,保護妻兒,是他的責任。
他出手把抱在了邊,用臉蹭幹的淚水,聲道:“別擔心,我沒事。”
東方翊在耳邊道:“幹脆我找武林中的殺手組織一刀結果了老大?”
暮蕓汐一把捂住他的,驚怒道:“就算有這心思,這話也等回去再說,現在是宮裏,雖說是九千歲的地方,可九千歲也絕對不會允許你殘殺手足。”
暮蕓汐也猜到,這事肯定是端王在背後謀劃,如果真能派人一刀結果了他當然是好事,可是若真殺了一個皇子,北楚也就了......
東方翊下枕著手背,看著暮蕓汐給自己上藥,他道:“對不起,暮寶,讓你擔心了。”
暮蕓汐搖頭:“別說這些,我會盡力救醒老八的,他輸之後,穩定了很多,但是不意味著能離危險,現在隻能是希上天保佑了吧,沒有再詞出就好。”
東方翊道:“其實這案子本來沒這麽複雜的,因為他們的計劃是臨時一變再變,破綻很多,隻是宸妃娘娘......哎,不說了。”
上了藥,暮蕓汐為他蓋上薄被,“你先在這裏休息,別,我回景華殿,順便打聽一下是誰接手調查案子。”
“小心點兒!”東方翊叮囑道。
暮蕓汐一出去,康平公公就在外頭等著了。
“王妃,皇上有旨!”
暮蕓汐扶著微凸的肚子,慢慢地跪下來,“暮蕓汐接旨。”
康平公公看著,“皇上說,等王妃跪下來之後,告訴是口諭,免跪。”
“......”暮蕓汐強歡笑的站起來,“父皇真是幽默啊。”
康平公公道:“祺嬪明知秦王妃懷皇家子嗣,卻肆意衝撞,出言辱罵,以利傷了王妃,導致王妃胎氣大,為正後宮之風,賜祺嬪毒酒一杯,命王妃在場監管,斷氣後複命。”
暮蕓汐臉煞白,賜祺嬪毒酒!監刑!
不......
暮蕓汐全逆流,是學醫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而不是殺人。
更不能看著一條人命在自己麵前死去......
“王妃!皇上旨意,不得違抗。”康平公公看著。
暮蕓汐問道:“若是違抗,會有什麽下場?”
“抗令者誅!”康平公公道:“不過,皇上肯定不會殺王妃的,頂多是把王爺拉回暗房裏,住上三五天,每天都得刑,以王爺的武功,應該能扛個幾天。”
暮蕓汐瞪大眼睛,“老五是他兒子啊。”
“先君臣,後父子,王妃應該懂得的。”康平公公微笑道。
暮蕓汐目瞪口呆,皇帝老兒啊皇帝老兒,果然也是個狡猾的狐貍!
“案子都還沒調查清楚,皇上為什麽要賜死祺嬪?”暮蕓汐問道,不想辦這個差事,何況還是個孕婦,不想見這種殘酷的事。
康平公公輕聲道:“賜死祺嬪,是九千歲的意思。”
“是九千歲的意思?”暮蕓汐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什麽衝撞了王妃刺傷了王妃,用這個借口殺了祺嬪,那明華殿裏的一切,就掩蓋過去了。
暮蕓汐道:“我先去見九千歲,一會再去辦差。”
康平公公道:“好,老奴在這裏等著王妃。”
暮蕓汐快步走進正殿,既然賜死祺嬪是老爺子的意思,那去求老爺子讓皇上改變主意,派別的人去監刑,應該是可以的。
九千歲在屋中和祥公公下棋。
暮蕓汐進去之後,跪下來道:“皇爺爺,您要幫我。”
“幫你什麽?”九千歲抬眸看著。
暮蕓汐急道:“賜死祺嬪,是您的意思是嗎?可您知道皇上派了誰去監刑嗎?”
九千歲問道:“派誰去監刑?”
“父皇我去盯著祺嬪喝毒酒,我現在懷著孕,見不得這種殘酷的事。”暮蕓汐委屈地道。
九千歲皺起眉頭,“竟有這樣的事?”
“是啊,”暮蕓汐跪前一步,“康平公公就在外頭等著了,您得趕幫我說一聲啊。”
老爺子淡淡地道:“喝什麽毒酒?宮裏的毒酒烈大,一口下去就斷氣了,還有什麽好看的,皇帝真是越發心慈手了,孤的意思是賜白綾,讓你看著慢慢的斷氣。”
暮蕓汐瞪大了眼睛,“您......您說什麽?”
九千歲又說了一遍,“就這樣吧,改上吊,撤走毒酒,你去盯著,等人斷氣了再回來複命。”
暮蕓汐跌坐在地上,“您......當真要我去?”
“殺人你敢嗎?”九千歲看著問道。
“不敢?”暮蕓汐立刻搖頭。
“盯著人死你也不敢?”
暮蕓汐慢吞吞地道:“總歸是不好的......”
“不好?”九千歲笑了一下,“那讓你死,別人盯著好不好?”
暮蕓汐一下子跪直,“不不......”
“瞧瞧你還有什麽出息?連看著一個誣陷自己夫婿的人去自盡都不敢?”老爺子哼一聲。
“你憑什麽可以保護你肚子裏的孩子?權利場,素來是白骨堆疊,你以為高位者腳底踩著的都是什麽?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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