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蕓汐看著男孩子，有些微怔，不認識啊。

東方翊道：“九弟，你過來。”

九皇子？

暮蕓汐一下子想起來了。

九皇子東方護，今年十六歲，生母是寧貴嬪，曾得皇上深寵，恃寵而驕，謀害皇後被死，生下的一子一，也因的罪孽無法出頭。

“你來湊什麽熱鬧？出去！”皇後怒喝，憎恨寧貴妃，憎恨九皇子，憎恨十七公主，這所有人都知道，連皇上都知道。

九皇子垂著頭，慢慢地走出去。

“九弟且慢！”暮蕓汐看著他的背影，看來九皇子是真的關心這個哥哥，所以即便皇後不喜歡他，他也往裏闖。

“事態急，親兄弟的容易配對，你也驗一下吧。”暮蕓汐一邊說一邊看向天慧帝。

天慧帝慢慢地點頭。

九皇子走了回來，看著暮蕓汐，“有勞五嫂。”

暮蕓汐朝他微微一笑，驗了一下，靜待片刻，眸一喜，“合適！”

型合適，也不貧！

皇後有片刻的凝滯，呼吸急促，不甘又怨恨地看著九皇子。

為什麽偏偏是這個小雜種？

“秦王妃，把他趕帶進去吧。”天慧帝道。

暮蕓汐對九皇子道：“九弟，請！”

九皇子跟著進去，這一次，帝後也跟著進去了。

從九皇子的裏流出，通過一條細細的管子流向八皇子的管裏。

暮蕓汐很忐忑，這些東西一起都是大家沒有看過的，不知道會不會引起懷疑......

救人要，暮蕓汐暫時也沒法想這些，向天慧帝建議道：“九弟還年，最好能多找幾個人檢測備用，父皇能否讓侍衛進來驗？”

皇後立刻惱了，“我兒乃是皇家骨，怎可隨便用其他人的？”

“兒媳以為，活命要。”暮蕓汐輕聲道。

皇後聲音尖銳，“那是否用了旁人的，我兒就能活？”

“我......不敢肯定。”

皇後更加生氣，怒斥道，“你既然不敢肯定，怎可混淆皇室脈？”

“娘娘，這不是混淆皇室脈......”暮蕓汐試圖講道理。

“你不必說了！”皇後冷冷地打斷的話，“如果你沒把握救得了我兒，閉上你的。”

天慧帝卻淡淡下令，“你去吧，多驗查幾個。”

皇後瞪大眼睛看著天慧帝，“皇上，臣妾不同意。”

“那你就滾出去，你一直在這裏嚷嚷，朕心裏煩得很！”天慧帝一下子就冒火了，怒斥皇後。

“皇上，臣妾心裏就不煩了嗎？臣妾心裏就不痛了嗎？湛兒腦子雖然不好，可他到底是臣妾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皇後兩行眼淚落下，如今他們的兒子躺在這裏，生死未卜，他不曾安半句，卻還出言怒斥了。

暮蕓汐接了天慧帝的命令，立刻走出去告知東方翊，讓他找侍衛進來驗。

最後一張試紙用完之前，找到三個合適的型。

三名侍衛被請了進來，天慧帝一一問過家世和在宗親後，才他們給。

輸了的八皇子臉好了一些，呼吸也漸漸地穩了。

可這不意味著他離了危險，天大亮，大家都在等待。

九皇子還有一粒茸明丹，他怯懦地出手遞給了醫，然後跑了出去。

暮蕓汐看著那個瘦若孩子的背影，有些慨。

天慧帝命東方翊去提審陸霆。

皇後臉沉黑，咬牙切齒，“他就是兇手，立刻殺了他為湛兒報仇。”

天慧帝冷冷地瞪了一眼。

暮蕓汐進了偏殿裏暫時休息。

偏殿掛著很多畫，都是風景畫。

暮蕓汐一幅一幅地看下去，這些畫，栩栩如生，一草一木，皆仿佛有生命似的。

八皇子很有才華，這些畫絕對是一等一的畫師水準，暮蕓汐傷他為什麽會遭此橫禍，不知道為什麽陸霆要手傷他，又或者，不是陸霆，是其他人。

燕王走進來，站在暮蕓汐的側，也看著這幅畫。

“他眼睛不好，所以，他說要把眼睛畫得大一些，那樣就能看得清楚一些。”燕王悲傷地道。

暮蕓汐問道：“八皇子眼睛不好嗎？”

“是的。”

“為什麽不好？”暮蕓汐又問。

燕王搖頭，“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醫檢查過，一切正常，但是他就是很多東西看不清楚。”

暮蕓汐一愣......這是弱視？

東方翊心煩氣躁的回了京兆府，珠江縣的案子還沒查清楚，現在又要提審陸霆。

陸霆一直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氣得東方翊直接一拳揮過去。

“你說話啊混蛋，你是不是想死啊？”

陸霆角滲出鮮，手了一下，抬起頭鷙地看著他。

東方翊一把揪住他的領子，“說，不是你做的。”

陸霆依舊是那樣冷冷地看著他。

“王爺，您先冷靜下來，慢慢問。”參軍過來勸。

東方翊坐下來，看著陸霆道：“重傷皇子，你知道你會有什麽下場嗎？你和老八素來親厚，你不會傷他，到底是誰？你包庇誰？”

陸霆還是不說話。

東方翊一把怒火又上來了，霍然起，眼看就要衝過來打陸霆，卻被參軍攔住。

參軍把東方翊拖到一邊去低聲音道：“王爺息怒，好了，好了，這樣問下去也沒什麽結果，要不我們都出去，王爺您跟陸大人好好說說，陸大人看著是有話要說的，隻是有些顧忌。”

東方翊聽得參軍的話，再看看陸霆一臉的不忿與怒火，眼底分明是有冤屈的，也有憤恨。

“好，你們先出去吧。”

參軍揚手，著府衙的人一同出去，把門關上。

東方翊扶起方才被他掀翻的桌子凳子，坐了下來，認真地看著陸霆。

“現在沒有別人，你說，你包庇誰？你為誰頂罪。”

陸霆眼底有怒火跳躍，“認識你這麽多年，你竟然以為我是這麽虛假的人，我既然替你頂了罪，肯定就一句話都不會說出去！你還不了解我？”

陸霆接著憤憤道：“砍頭也好，五馬分也罷，算全了你我之間這段友，以後黃泉路上遇到，我們也隻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