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嬤嬤急忙進去，卻見暮蕓汐又吐了起來。

隻是，實在也沒什麽能吐的，在床邊幹嘔。

暮蕓汐整個人都趴趴地倒在東方翊的懷中。

東方翊又急又又心疼，輕輕地給拍後背。

暮蕓汐虛弱地手，“扶我一下，我要去小解。”

“我抱你去！”東方翊一手便要抱起。

“不，放我下來，我走著去。”

東方翊抱去起了，“你現在很虛弱，別說話。”

不一會兒，暮蕓汐小解完，走出來，對著巧兒道：“巧兒，那個幫我準備點東西，我月事來了！”

二位嬤嬤聞言，對視了一眼，不是滋味

暮蕓汐卻是放了心，本來還被大夫嚇了一跳，弄得方才自己都有點信了。

巧兒連忙去張羅，東方翊命人準備了熱水洗澡。

等暮蕓汐泡完澡，躺到床上，天剛蒙蒙亮，方醫也被徐驍帶來了。

聽得說王妃吐了許久，且大夫也來看過，沒說出病因，便十分重視了。

東方翊讓他去診脈，他小心翼翼地掏出紅線。

“還弄什麽虛文？直接診脈。”東方翊急道。

昨夜裏大夫就是直接診斷的，急病當前，還說這些？

方醫慢慢道：“這是規矩。”

東方翊急得跳腳，卻隻能無奈地看著他係好紅線，手指輕輕地在紅線上。

方醫的手指剛下去沒一會兒，眉頭便一揚，猛地看著暮蕓汐。

“王妃怎麽樣了？”東方翊問道。

方醫拱手，“請王爺恩準卑職撤了紅線診脈！”

東方翊冷喝：“方才就你直接診脈。”

方醫還是道：“這是規矩。”

暮蕓汐出手，看著方醫，“是什麽病您就直接說。”

方才在裏頭沐浴的時候看了一下藥箱，藥箱裏沒有其他新藥，還是隻有前幾天出現的葉酸鈣片等安胎的藥。

可是自己來了月事，所以，暮蕓汐也有些納悶。

方醫閉上眼睛，診了左手換右手，換了右手再診左手。

就在東方翊急得要把他丟出去，然後自己飛快去學醫的時候，方醫睜開了眼睛。

“王妃月信遲了多久？”

“額剛來。”

方醫一怔，歎氣道：“不是月事，王妃肝氣鬱結，氣有些虧損，胎兒不穩，有小產的跡象。”

“你說什麽？”東方翊渾一震，“什麽胎兒不穩？王妃什麽時候懷上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方醫慢條斯理地的拱手：“脈，是斷錯不了的，至於王妃如今肝氣鬱結，想來是今晚了氣，急怒攻心，才會導致胎跡象，卑職先開一副藥，馬上讓王妃服下，這胎兒不穩，且有見的跡象，未來幾天，必須臥床休息。”

東方翊怔怔地看著暮蕓汐，暮蕓汐也怔怔地看著他。

“懷了？”東方翊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慢慢地坐過去看著暮蕓汐的肚子。

他的角慢慢地揚起來，暮蕓汐的角卻慢慢地下彎，微扁，有想哭的衝了。

“醫，王妃之前服用過茸明湯。”福嬤嬤道。

方醫一怔，“這這怎麽可能？”

婁嬤嬤上前，“確實如此，還請醫再仔細診斷！”

方醫急忙又再手去診脈。

診了片刻，他抬起了狐疑的眸子，“確實是喜脈啊。”

福嬤嬤不放心，再三問道：“但是王妃服用過茸明湯啊，沒有診錯？”

醫重複道：“確實是喜脈啊！”

東方翊覺得自己的心在驚和喜之間徘徊，有點要瘋的衝，急道：“到底是還不是啊？”

“回王爺，是！”醫非常確定地道。

東方翊盯著醫，“你可必須斷準了，免得王妃空歡喜一場，你看，王妃都快喜極而泣了。”

他俯，輕輕地拍著暮蕓汐的手臂，“我們先別太高興，或許是誤診。”

茸明湯的副作用東方翊是知道的，這極為損害，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有婁嬤嬤為做滋補的湯水。

暮蕓汐哭笑不得，哪裏是喜極而泣？是怕得快哭出來了好嗎？

暮蕓汐看著東方翊，手他略帶彷徨略帶青腫的俊臉，溫卻咬牙切齒地道：“如果我真的懷上了，我第一個就要殺了你。”

暮蕓汐的驚和喜與東方翊的剛好相反，才十七歲生孩子？怎麽可能不怕啊？

東方翊驚愕，暮寶是不是太高興過頭了？

他猛地看著醫，咬牙切齒地道：“你趕診斷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當醫的爪子再度像彈棉花似地出來時，暮蕓汐有些發火了。

“不診了，你們都先出去，我要自己冷靜冷靜。”

東方翊：“汐兒”

“你閉，不許我，”暮蕓汐怒道，“你也給我出去，今晚就是你去賭博打架，才會讓我生氣上火的。”

醫眼睛猛地睜圓了，低聲道：“一定是的，初孕之人，突變，急躁不耐，這是有幾分初孕的跡象了，王爺萬不能再惹王妃怒。”

東方翊又驚又喜地看著暮蕓汐，想靠前，但是暮蕓汐一張臉怒火焚燒，實在不敢惹，怕再激怒。

“我我就在外頭。你有事我。”東方翊溫地說，“千萬別生氣，不能怒，別傷了咱的兒子。”

暮蕓汐雙手抓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出去！”

東方翊一手抓住醫，飛快地逃了出去，唯恐再生氣暴躁。

“王妃您不能怒啊。”福嬤嬤還想著勸。

暮蕓汐猛地抬頭，“嬤嬤，您也出去，我想自己靜一下，門給我關上。”

“那好，奴婢們都在外頭，有事您就喊一聲。”福嬤嬤和婁嬤嬤巧兒等都退出去了，門也給關上。

外頭，一群人麵麵相窺。

徐驍看了看衛宣，又看了看來回踱步地王爺，“王爺您別走來走去的，讓人心煩繚啊。”

東方翊就沒聽到他說話。

倒是衛宣怒道：“來啊，把徐驍給我拖下去，不許靠近紫月閣一步。”

這有他什麽好煩的？真是不知份的蠢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