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側妃定下來之後，端王府的一位懷孕的側妃，卻出事了。

墜湖。

救上來的時候人就沒氣了。

京兆府自然要調查此事，驗過之後，竟然發現側妃剛懷上孕。

端王邊本來是有兩名側妃的，之前暴病死了一個，端王心灰意冷，便把府中姬妾人都散走，隻留下這一位李側妃。

這位李側妃的父親，原先是戶部侍郎，後因賬目不清，被皇上降罪，外放到荒蠻之地當個知縣。

死一個側妃，且還是懷著孕的，天慧帝自然重視，太後也震怒。

到底是失足還是自己墮湖的，讓京兆府務必調查清楚。

東方翊接手調查，問了李側妃邊伺候的人，才知道原來李側妃的父親曾來信，李側妃跟端王求，他實在是沒辦法在那地方呆下去了。

至於李側妃有沒有跟端王求，這就得問端王和李側妃了。

李側妃自然是問不的，東方翊循例還是要問問端王。

端王顯然是悲痛的。

他眼睛微紅，坐在屋中發呆，整個人像石雕一般，一不。

東方翊進來看到他這副模樣，似乎他對李側妃也是深意重。

東方翊上前坐下，淡淡地道：“大哥，節哀順變！”

端王才慢慢地轉頭過來，聲音疲憊：“你來了！”

“父皇命我來看看。”東方翊沒說是來調查，這事，且複雜也容易，就看有沒有人要拿它做文章了。

“有什麽要問的，”端王坐直了子，神也恢複了正常，“你就問吧，想必府中的人，你都問過了。”

東方翊道，“除了大嫂，都問了。”

“你大嫂一直病著，管不了府中的事，問也是白問。”端王眼底沒什麽緒，淡淡地道。

東方翊也知道端王妃得癆病的事，來之前，暮蕓汐還給他吃了藥，說是防止什麽空氣染

東方翊看著端王，“聽側妃邊的侍說，側妃出事之前。曾接到父親的來信，說耐不住蠻荒之苦，想請大哥代為向父皇求。”

“有這事。但是本王沒有答應，父親獲罪，罪有應得，本王實在不能跟父皇求，也斥責不許再提此事。”端王道。

東方翊追問：“大哥斥責過？”

“或許本王言詞過重，才導致自尋短見。”端王愁眉深鎖，也似乎有些懊惱。

東方翊沉思一會，道：“大哥認為側妃是自尋短見？”

端王看著東方翊，“不是自尋短見，莫非是被人謀殺的？”

“還在調查中。”東方翊垂眸。

端王疲憊地揚手，“查吧。”

“除了這件事，不知道側妃可還有遇到其他什麽不愉快的事？”

“不愉快的事？”端王臉冷了下來，“還能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懷了本王的孩子，若誕下兒子，則母憑子貴，有什麽想不開的？”

“是啊，懷了孕，本來可以母憑子貴的，為什麽要自尋短見呢？”東方翊反問，眸犀利。

端王也盯著他，“難不是本王見懷了孩子，所以殺了？”

東方翊輕笑一聲，“不，大哥不會這樣做，大哥膝下本就有兩個兒，盼兒子盼了許久，側妃懷孕，自是高興的。”

“你既然知道，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東方翊直說，“但是難保其他人不會對側妃下手啊。”

“那五弟就去查，”端王拍桌子站起來，“查到誰是兇手，立刻砍頭！”

端王拂袖而去。

東方翊看著端王的背影，他是真的很生氣，很憤怒，這憤怒絕不是因為他多問了幾句話。

是了，端王的確應該生氣，畢竟他失去了一個孩子，而且，有可能是兒子。

問了端王，東方翊再去問端王妃。

東方翊帶上暮蕓汐準備的口罩，和京兆府的差親自進去問。

這些日子，端王妃的病好轉了一些，可依舊咳嗽得厲害。

整個人十分瘦弱，或許是因為吃藥沒有胃口的緣故，臉蠟黃。

而且是哭過的，眼睛紅腫。

端王妃看著東方翊臉上的口罩，恨不得上前下來。

心頭百般氣憤，可卻發作不得。

沒等東方翊問話，端王妃就哽咽地道：“到底為什麽會這樣的？沒有理由自盡啊，都懷了孕，眼看著我也是快不行了，熬不了幾年，是被人害的還是自盡的？怎麽會這樣？”

東方翊看著淚眼婆娑，悲痛絕的樣子，沒有毫容，隻是例行公事地問道：“大嫂最後一次見李側妃是什麽時候？”

“大前天，”端王妃拿著手絹拭眼淚，泣地道，“來伺候湯藥，當時我還不知道有了孕，否則絕不讓進來的，自己也是糊塗得很，懷孕這麽大的事，竟然無所察覺。”

東方翊聽了奇怪，問道：“那側妃是什麽時候得知自己懷孕的？”

“前天，侍過來稟報說子不適，反胃嘔吐，便請了大夫，診斷了喜脈。”

東方翊又問：“當時便告知了大嫂嗎？”

“是的，當時便來稟報了，我給賜了東西，令大夫給好生養胎。”端王妃說著，又是一陣咳嗽。

東方翊又看向捕頭。

捕頭道：“卑職問過底下的人，的確是前天，側妃得知孕之後，端王妃賞賜了許多東西過去。”

東方翊淡淡地點頭，“那就沒什麽好問了，大嫂你好生休息，告辭。”

“五弟慢走，恕我不能相送了。”端王妃悲傷地道，東方翊走出去許遠，還聽到的咳嗽聲。

一行人回到京兆府。

“王爺，卑職在府中巡查的時候，聽到側妃邊的嬤嬤垂淚說，王妃分明都答應了側妃要為李大人奔走，所以，側妃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李大人的事自盡。”捕頭上前稟報。

東方翊問道：“嬤嬤跟你說的？”

“不是，坐在那裏，跟一個侍說的，卑職走進去問話的時候，又說什麽都不知道了，卑職不知道王爺怎麽決斷，不敢拿人。”

東方翊手，“李側妃是自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