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事，容不得東方翊做主，就算他百般推辭，態度堅，父皇愣是下旨給賜一個來，也沒辦法。

所以今晚他才會叮囑暮蕓汐，一定要說誰都看不上，也管不得是不是落個善妒的罪名了。

善妒又怎麽樣？善妒是因為在乎他。

暮蕓汐見東方翊也愁眉深鎖起來，想起一件事，悶聲道：“皇後問了我，但是我說誰都看不上，不過，有一個孩說想嫁給你。”

東方翊雙眼一瞇，“誰？”

大膽！

該死！

明天就去殺了。

暮蕓汐氣呼呼地說道：“呂輕禾，說是呂大將軍的孫還是兒，我不記得了，跟你妹妹東方月是手帕。”

“禾妹妹？”東方翊一怔，“說要嫁給我？絕對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暮蕓汐冷笑，還禾妹妹，我呸！

東方翊看見暮蕓汐一臉吃醋的模樣，心頭很滿意，角上咧，道：“禾妹妹每一次見到我，都嚇得往後躲，這麽怕我，怎麽會想嫁給我為側妃？”

“但是真是這樣跟我說的。”暮蕓汐越說越氣。

覺得，一個孩子躲男生，未必就是真的怕那個男生。

有可能是因為喜歡，，不知道怎麽接近。

“會不會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故意躲著你？害。”

“害？”東方翊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說你害我都信，害我是絕對不信的，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潑皮破落戶一個。”

“我們說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暮蕓汐抑鬱地看著他，“我今晚見到呂輕禾，全程臉，雖然也直勾勾地看著我，可我看的時候，就會下意識躲閃。”

東方翊也詫異了，道：“那就肯定不是同一個人，禾妹妹是絕對不會害的，膽子比男人都大。”

到底是怎麽回事？

暮蕓汐皺了皺眉，問道：“那你怎麽說怕你？”

東方翊回憶起了往事，提起過去的“功偉績”，一副驕傲的樣子。

“當時第一次宮，應該那時候還隻有五六歲吧，是呂夫人帶著進宮跟皇祖母請安的，當時我也不過十一二歲，貪玩，在花園裏抓了一條小蛇，覺得好玩，便想送給皇祖母。

殊不知手了，那蛇便往禾妹妹的底鑽，嚇得當場大哭，自打那之後，生命裏最怕的東西，大概就隻有蛇和我了。”

暮蕓汐白了他一眼，“瞧你得瑟的，嚇哭一個孩，很有本事麽？”

東方翊心思放鬆，如果是呂輕禾，是絕對不可能想要嫁給他的。

暮蕓汐懶得理他，起走出去，打算去看看莫問天的傷勢如何了。

北院。

雖然長歌對被人當替很不滿意，不過那天聽了暮蕓汐的那一番話後，倒是老實了不。

端王那邊是萬萬去不的了，就算去了，長歌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突然間就發生的一切。

莫問天的藥每天都有換一次，不過每次說話時候，聲音都帶著不同尋常的嘶啞。

暮蕓汐仔細檢查了幾遍，並沒有沒有發現聲帶破碎，稍微鬆了口氣，再配藥時，也多加了幾味潤聲的藥材。

過了兩天，東方翊興衝衝地從宮裏回來了，拉著暮蕓汐就進了嘯月閣。

“老七的側妃定下來了。”他興地說。

“誰？”暮蕓汐下意識地問。

“就是禾妹妹。”

暮蕓汐詫異，“呂輕禾？”

東方翊眉眼難掩喜悅，“對，我問過月兒了，你那天見到的就是禾妹妹，當晚暮夢憐看好了幾個姑娘，其中一個就是。”

“那丫頭”暮蕓汐震驚之餘又有些擔憂，“怎麽是暮夢憐的對手？我的天啊，燕王對暮夢憐執迷不悟，暮夢憐手段又毒辣，那丫頭嫁進去能撐半年算厲害了。”

暮蕓汐的腦海，已經浮現出一幅畫麵。

呂輕禾抱著腦袋蜷在角落裏，泣抖，一副淒慘的模樣。

而暮夢憐高傲地坐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強烈的對比，暮蕓汐替呂輕禾了把汗！

東方翊笑著彈的腦袋，“誰撐住誰撐不住還另說呢，別忘了可是武將世家出，不過，燕王妃為什麽會選呢？又不是不知道的子。”

這話聽得暮蕓汐很好奇。

那丫頭到底什麽子啊？

難道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

不開始期待下次和呂輕禾的見麵了。

北院。

“哎，莫問天你怎麽起來了？你現在還不能起來，空氣中很多細微的細菌會染到你的傷口。”

暮蕓汐正從長廊那邊走來，遠遠的便見莫問天在院裏站著，手裏握著一把劍，而長歌麵無表地跟在他的後。

莫問天已經習慣了暮蕓汐時不時地迸出一句所謂的“神醫語”，對的大驚小怪毫沒有。

他聲音嘶啞道：“我隻是嚨割傷，不礙事的，好久沒練劍了，今日覺得不錯，便出來練幾招。”

站在一個專業的外科醫生的角度來說，莫問天的這個舉是很不符合規矩的。

暮蕓汐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奪過了他手中的劍。

“出門不行，練劍不行，說話也不行，你還是好好地回去躺著，等度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莫問天沒有再辯駁，眼神淡淡地看著遠，正轉的時候，長歌立即過去扶住莫問天的手臂。

可是隻是那麽一剎那的功夫，莫問天就不聲地移開了的手，自顧自地走向了房間。

暮蕓汐以為自己看錯了，莫問天怎麽推開長歌呢？

“他們兩個最近經常這樣，一天下來說的話不會超過十句，一個不會說，一個不願意說。”後衛宣的聲音傳來，聲音裏竟然也有幾分的無奈。

不會說？

不願意說？

暮蕓汐大概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都沒有，那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

暮蕓汐目瞥向了遠有些霾的天空，淡淡道：“衛宣，你覺得把長歌放在莫問天的邊，到底是對是錯？長歌真能代替依依的存在嗎？”

如果兩個人都不樂意，到都不願意的底線，那麽雙方是不是很容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