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壞了吧？”東方翊看著暮蕓汐微微蒼白的臉，手幫汗。

“沒事。”暮蕓汐轉對衛宣道，“你讓人去打掃一間房間出來，每個角落都要非常幹淨，然後再把莫問天抬到那個房間去。”

衛宣點點頭，如疾風一樣立即去辦了。

待暮蕓汐說罷，子忽然一晃，東方翊已經橫抱起了的子，大步流星地往寢屋走去。

暮蕓汐被橫抱著，一抬頭就能看到東方翊朗的臉龐，雙手環住他的肩膀，把頭抵在他的膛上。

暮蕓汐角勾了勾，這個肩膀，隻有能靠。

時間過去了很久，夜已經很深了。

長歌還是坐在原地。

直到夜裏的涼風變了清晨的，灑在的上，臉上的淚水變得幹涸隻殘留一點痕跡。

明明昨晚，可以選擇一個方式了斷殘生。

為何莫問天會出現替而死，這世間原本就苦，莫問天的出現，讓長歌覺得更加苦。

沒有辦法背叛端王，卻也不能舍棄莫問天。

長歌決定，等莫問天醒來，一定要問清楚，如果是一場錯誤，就把這條命還給他。

“啊！”突然後出現了一隻手，猛地拽住了的頭發。

巨大的力氣讓長歌無法衝破控製，那人就像是瘋了一樣將拖了起來。

長歌努力地讓自己的子站起來，可是坐了一夜的腳早已發麻無法正常行走。

就一路被拽著頭發，半行不走地前進著，每走過一段路，都能看到地上已經幹涸的跡。

那跡清清楚楚地提醒昨夜發生的事。

徐驍一腳踢開了房門，大手一用力，猛地將長歌甩到了床沿邊上。

“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你就在這裏照顧他，直到他醒來。”

長歌緩緩地直起子，看著床上的莫問天，取了一杯水，用棉簽輕輕地沾著他幹裂的。

這是自己欠他的，無論他醒來之後要做什麽，都會去做。

看著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莫問天，徐驍關了門出去。

莫問天很早就跟了東方翊，東方翊很了解他，徐驍也對莫問天有一定的了解。

如果不是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他絕不會犧牲自己的命去救一個人。

這個長歌，在莫問天的生命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角？

長歌整整在莫問天的床前照顧了三天。

暮蕓汐天天都來為他換藥，隻是不知為何人還沒醒，或許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或許是心裏的執念。

第三天傍晚，莫問天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長歌的第一眼，說的竟然是：“依歌”

兩個字，聲音沙啞的有些別扭。

長歌正在擰巾的手一怔，裝作沒聽見似的，很快便將巾敷到了莫問天的額頭上，可是，手腕卻被他握住。

“你不是，你不是依依”莫問天的聲音暗啞低沉，仿佛是被撕裂了一樣，微微有些激地看著長歌。

這張臉和依依實在太像了。

長歌這才明白了，原來一直被人當了替。

就是因為這張臉，才讓昨晚有幸被莫問天救下。

正是因為這張臉，才會讓莫問天想要收為徒。

長歌心裏冰涼一片，此生最恨被人當替代品，可是命運卻和開了這麽多的玩笑。

莫問天是這樣，端王也是這樣，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長歌穩住踉蹌的子，目直視莫問天，聲道：“我不是那個人，我長歌。”

果然，莫問天的子輕微地抖了一下，良久不語。

昨夜是他衝了，才會把當依依，不顧地上前為而死。

在很多年前，有一個做依依的子，用同樣的方式為他而死。

人生就是這麽狗，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將原本在兩條不同的平行線上的人相，讓原本無關的人，狗的相遇。

門外，暮蕓汐愣愣地站在門前不言不語，正要敲門的手怔在半空中，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知該進去，還是離開。

後一隻大手環住的腰，悉的氣息傳進的心間，東方翊帶著離開了這個地方。

“你早就知道莫問天把長歌當了依依的替？”暮蕓汐看著東方翊的臉，如果他不知道，應該會和一起聽下去。

東方翊將帶到府裏的紫藤花架下，這是東方翊命人打造的，比東邊的凰亭更好。

最近這裏了他們常常臨的地方。

東方翊牽著暮蕓汐坐下，道：“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等莫問天病好，一切就揭曉了。”

暮蕓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既然莫問天是將長歌當依依的替，那就說明依依在他的心裏一定很重要，重要到這麽多年他還願意欺騙自己為而死。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存在，依依是莫問天的，而自己的，可能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吧。

暮蕓汐的目停留在遠，染上了一層迷蒙的霧氣。

“長歌是幸運的，聲音像王妃，長相又像依依，才能得到莫問天的護。”衛宣不知道什麽也來到了紫藤花架下，後背著劍，不茍言笑地談論起了這件事。

當初端王讓長歌刻意接近東方翊，就是因為的聲音，想用的聲音迷東方翊。

可是東方翊早就猜到了端倪，卻沒有殺，直到昨天夜裏，東方翊打算毀了長歌的嚨，讓不能說話。

誰曾想莫問天看出一切，並且會撲出來救。

暮蕓汐暗暗地打量著衛宣，看來他也知道其中的一點幕。

又看向了東方翊，他早就知道長歌是端王派來的臥底，卻不把人趕走，難道就是因為聲音像自己的緣故？

“莫問天和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若是長歌還堅決要替端王辦事，我絕不會手下留。”東方翊低沉著聲音，目沉沉地看著遠。

若是長歌堅決要替端王辦事，那隻能證明沒有心。

不值得莫問天為付出，就算是被人當替代品，那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