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嬤嬤沒有辯駁,在默認。
天慧帝又驚又怒,怎麽會是福嬤嬤?
“秦王妃,你可有證據?”康平公公心驚膽戰,不住問道。
暮蕓汐也以為福嬤嬤會反駁,但竟然沒有?
看著福嬤嬤,淡淡地道:“證據就在雲霄殿裏麵,福嬤嬤,不如我們到雲霄殿對質吧,你反正害過九千歲一次,想必也不在乎他是否會因你,而激怒犯病。”
福嬤嬤迅速地抬起頭,“不”
暮蕓汐繼續道:“或者,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上次夜明珠的事,是暮夢憐教唆你做的,這一次九千歲中毒,我也可以懷疑你是聽了的話。”
“沒有!”福嬤嬤立刻否認!
暮蕓汐轉頭對天慧帝道:“父皇,兒媳認為應當將燕王妃帶上來問話,甚至這背後與暮丞相也不了關係。”
“此事”天慧帝正要說話,福嬤嬤狠狠的磕了一個響頭,臉瞬間蒼白:“不,皇上,一切事與燕王妃無關,也不必到雲霄殿對峙了,老奴承認便是!”
福嬤嬤老淚縱橫,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天慧帝聲音激怒的問道:“為什麽?”
福嬤嬤麵沉痛,哀淒道:“老奴從沒有謀害九千歲的心,那藥,確實是老奴換的,但是,老奴並不知道是毒藥,等老奴知道之後,已經遲了”
“所以你殺了小順子為你頂罪?”暮蕓汐一陣心寒,福嬤嬤自十六歲九千歲的王府中,就在九千歲邊伺候,一直伺候了九千歲近四十年,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不!”福嬤嬤搖頭,“小順子不是我殺的。”
“那是何人指使你換藥的?”天慧帝神冰冷,在宮中,能指使福嬤嬤的人不多。
福嬤嬤哭泣一聲,把又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死老奴吧,老奴不會說的。”
“你”天慧帝怒拍桌子,失至極,“你連背後指使之人都不願意說?枉費九千歲白白信任了你一場。”
“老奴該死!”福嬤嬤肩膀抖,悔恨而悲絕。
哀求道:“皇上賜死老奴吧,看在昔日老奴也沒照顧皇上是份上,別對老奴嚴刑供,老奴這一旦咬死了,就絕不鬆口。”
天慧帝眸子一閃,確實下不了狠心,他絕不是心之人,但唯獨對福嬤嬤和康平公公,他已經不當尋常奴才看待,在天慧帝以為九千歲是其親生父親的時候,他們二人照顧他甚多。
暮蕓汐看著這一幕,不猜測,福嬤嬤方才那番話,說明九千歲在心裏,絕對占據有很重要的位置。
福嬤嬤應當不會傷害九千歲,除非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思及此,暮蕓汐歎息一聲,人都不能有肋啊。
天慧帝冷冷地問道,最後問道:“福嬤嬤,你當真不肯說嗎?”
福嬤嬤長長地磕了一個頭,已經神平靜,“老奴沒什麽要說的了,皇上請賜老奴毒酒吧!”
今生欠下的,已經還清了。
來日黃泉路上,再不欠那個人一分一毫了
天慧帝的臉晴不定,繼續勸道:“你若招出背後之人,朕可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福嬤嬤沉默著,沒有再說話,一副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然。
“福嬤嬤你”天慧帝又恨又怒,也很傷心,福嬤嬤自然殺不得,甚至不能把此事告知叔父。
叔父不好,如何得住近陪伴了幾十年的人,會毒害他的打擊?
殿中一片沉寂。
許久,天慧帝收斂了怒氣,看向福嬤嬤,“你既說無害九千歲的心,朕信你,也不追究,隻是嬤嬤年紀大了,不適合再伺候九千歲。”
天慧帝看向暮蕓汐道:“既然秦王妃與嬤嬤投緣,朕為秦王妃向九千歲討個人,讓嬤嬤隨你回王府伺候吧。”
暮蕓汐石化什麽鬼!
“福嬤嬤先下去吧。”天慧帝不願意自己出手,福嬤嬤害過暮蕓汐,打發到暮蕓汐邊,讓去收拾吧。
“老奴謝皇上恩典。”福嬤嬤起看了暮蕓汐一眼,神複雜,隨後躬告退。
天慧帝對康平公公到:“你去盯著點,給福嬤嬤幾句話,莫讓在宮中尋了短見。”
福嬤嬤眼底已經有死意,萬一在宮中尋短見,被九千歲得知了總歸不好。
“是!”康平公公領命立刻走出去。
暮蕓汐和天慧帝大眼瞪小眼。
“你既然知道誰是下毒之人,為什麽不先來告知朕一聲?”天慧帝沒好氣地道。
“兒媳知錯了”未免吃虧,暮蕓汐先乖乖認個錯。
從獒犬口中得知下毒之人是福嬤嬤的時候,暮蕓汐也不敢相信,可沒想到晚膳又出了問題,問罪在即,也是急之下口而出。
暮蕓汐看了皇上一眼,難道皇上就猜不到是九千歲邊的人做的嗎?
“如今朕把福嬤嬤送到你的邊,你想如何置便如何置吧。”天慧帝淡淡地道,“隻是,別九千歲知道便是。
“父皇,其實送給兒媳實在不妥當,兒媳也沒辦法置。”暮蕓汐暗道天慧帝的狡猾,借的手收拾福嬤嬤,萬一九千歲那邊不高興了,好不容易與九千歲之間建立的信任不就崩潰了?
天慧帝擺擺手:“人給你了,你怎麽置就怎麽置,朕一概不管。”
暮蕓汐瞠目結舌簡直是跟九千歲一樣狡猾的狐貍啊!
不管怎麽置,都惹一腥啊!
天慧帝看著,“若你實在不知道怎麽做,或許,可以回去請教一下你的父親。”
“回父皇,就不勞我父親費心了。”暮蕓汐搖頭,這麽赤果果的試探真的好麽?
這個答案,天慧帝很滿意,著片刻,忽然又道:“既然你查出下毒之人,算是有功,如今老五重傷,帶他去漓泉山莊療傷吧。”
天慧帝決定不賞賜南珠了,萬一再像上次一樣出現什麽幺蛾子,這皇宮,總得清淨幾天。
而漓泉山莊是皇家溫泉莊,一般隻有皇帝帶妃子去那邊泡溫泉,偶爾皇子也可以去那邊,天慧帝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那日在側殿,他差點就失去了老五這個兒子。
如今讓他去別養病,遠離是非旋渦,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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