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九百五十五章心積慮
他們的話令永珹有些泄氣,嘟囔地道:「能有多危險,每年放煙花的人還不是好端端的嗎?」他想來想去,始終有些不甘心,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來到黃氏邊,悄聲道:「額娘,我也想去燃放煙花。」
黃氏輕斥道:「胡鬧,煙花之最是危險,萬一弄傷了可怎麼辦,你都已經這麼大了,怎還如此貪玩。」
瑕月看到永珹,笑言道:「倆母子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黃氏搖頭道:「沒什麼,就是這孩子貪玩,居然說想要去燃放煙花,真是胡鬧得;您說說,這要是弄傷了可怎麼辦?」
永珹急忙道:「不會的,兒臣會很小心的。」
黃氏沉聲道:「總之這件事不許,快些回自己的位子去。」
見永珹一臉失,瑕月笑道:「皇上定了初五那日去西苑三海舉行冰嬉大典,到時候也會放煙花,若是你能在冰嬉大典中表現出,本宮就許你親手燃放煙花如何?」
永珹一臉喜地道:「當真嗎?」他們幾位皇子,從懂事開始,便習練騎功夫,這冰嬉也是其中之一,所以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瑕月輕笑道:「本宮說的話,當然算數,就看你到時候,能不能讓本宮滿意了。」話音剛落,永珹便一臉篤定地道:「那就一言為定,永珹必不會讓娘娘失。」
「好,本宮就等著初五這一日。」他們的對話落在弘曆耳中,後者朗聲笑道:「永珹,皇貴妃要的是出,朕要的則是拔得頭籌,若是你贏了所有人,就可以得到朕手中這個掐琺瑯鎏金鑲珍珠懷錶。」
看到弘曆拿在手裡的懷錶,永珹眼中充滿了興與雀躍,不止是他,永璋與永瑢亦是如此,後者更是起道:「皇阿瑪,您說的是真的嗎?」
弘曆點頭道:「君無戲言,自然是真,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聽得這句,永璋等一個個皆是卯足了勁,下定決心要在冰嬉比試中拔得頭籌。並非僅僅為了懷錶,也是為了證明自己。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弘曆輕笑一聲,喚過四喜道:「把這話傳到外殿去,讓他們的子嗣趁著這幾日好好練,莫要丟了臉。」
待得四喜傳話回來,酒膳亦進行的差不多,各自散去,弘曆在送淩若回去後,帶著四喜往養心殿行去,在快到養心殿之時,弘曆約約聽得有人說話,起初他以為自己喝多了酒,所以幻聽,但後來又覺得那聲音極為真實,不像是幻聽,逐擰眉道:「四喜,你可曾聽到說話聲?」
四喜側耳傾聽,道:「奴才也聽到了,是子的聲音,很是耳,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何人。」
弘曆循著聲音往前走著,約走了五六步後,果然看到一個子影背對著他站在養心殿前,他瞇了眼眸道:「何人在那裡?」
他的聲音令那個影微微一,轉過來惶恐地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在真切聽到這個聲音時,弘曆與四喜皆辯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弘曆擰眉道:「靜萱,你在這裡做什麼?」如此說著,他便走了過去,豈料他剛走了一步,魏靜萱便連忙後退數步,急切地道:「皇上不要過來。」
弘曆疑地道:「這是為何,你不願看到朕?」
「不是。」魏靜萱急急否認,旋即道:「臣妾染了風寒,怕傳染給皇上。」
弘曆輕拍著額頭道:「朕想起來了,皇貴妃與朕說過,你不慎染了風寒,需要靜養,所以未曾同赴家宴。」如此說著,他眼中的疑更甚,「既是這樣,你不在倚梅軒養病,站在這裡做什麼?」
魏靜萱小聲道:「雖然皇貴妃諒臣妾染病,不必去乾清宮,但臣妾很是掛念皇上,想著在除夕夜見皇上一麵,所以候在這裡,但臣妾當真無意驚擾皇上,還請皇上明鑒!」
弘曆微一點頭,道:「剛才……你一個人在說什麼?」
魏靜萱有些地笑道:「啟稟皇上,並沒有什麼,隻是祈求上天保佑皇上龍安康,大清國運昌隆,還有就是……」頓一頓,道:「希那些大臣不要再反對皇上冊立皇貴妃為後。」
魏靜萱最後的話令弘曆極是意外,打量了一眼,帶著些許質疑道:「你當真是這樣想的嗎?還有溫玉之事,你就不怪皇貴妃嗎?」
魏靜萱屈膝道:「臣妾宮十年,便看了皇貴妃十年,真的為皇上做了許多;至於溫玉之事……」搖頭輕嘆道:「若說一些也沒怪是不可能的,但過不抵功,皇貴妃確實是最適合為後的人選,這一點,臣妾絕不會否認。」
弘曆深以為然地點頭道:「若人人皆如你這般想,朕就不會有那麼多煩惱了。」
聽得這話,魏靜萱忽地笑了起來,「臣妾聽母親說,若是許願之時,天上有流星劃過,那麼願一定會真,剛才就曾有流星,所以皇上的煩惱很快就會沒有了。」
的話令弘曆哂然一笑,「你倒是懂得哄朕開心。」
魏靜萱連忙道:「沒有,臣妾沒有哄您,臣妾真的有看到流星,您若不信就問小元子,他也一併瞧見了。」
不等小元子言語,弘曆已是道:「好了,朕相信你,這夜間寒氣很重,你早些回去吧,以免病中涼,那可就麻煩了。」
弘曆的言語令魏靜萱有些失,原以為這番話語能哄得弘曆將留在養心殿,不過是一個極為審時度勢之時,更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未曾多說,依言屈告退,就在走了幾步後,弘曆忽地開口道:「初五那日,你隨朕一道去西苑三海觀賞冰嬉大典,想來那個時候,你的風寒也該好了。」
每年行冰嬉大典,宮中但凡主位以上者,皆會隨弘曆同行,但魏靜萱這樣的貴人常在,除非弘曆欽點,否則是沒有這個福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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