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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熹妃傳》 第二卷第八百二十九章果有麝香

第二卷第八百一十六章瘋狂

在魏靜萱扶著香寒的手,隨肅秋離開後,暗中留意著們這邊的瑕月喚過阿羅,在其耳邊輕語了一句,阿羅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瑕月執起青玉酒壺往淩若杯中倒酒,後者攔住道:「不要倒了,再喝下去,哀家該醉了。」待瑕月擱下酒壺後,道:「你讓阿羅去做什麼?」

瑕月笑道:「回皇額孃的話,沒什麼要的,就是跟著去看看,以免有人喝醉了酒,鬧出什麼事來。」

淩若眸一閃,頷首道:「是該多看著一些,往常那幾年,總有人在除夕夜裡生事,不讓哀家安生。」

瑕月笑而未語,且說魏靜萱,一路跟著肅秋來到偏殿,果見夏晴獨自一人站在裡麵,走過去盈盈一禮,道:「多謝姐姐肯顧全妹妹。」

夏晴冷然著看似謙恭有禮的魏靜萱,涼聲道:「我一向都很願意顧全你,甚至連家傳的玉墜子都肯拿出來,為你謀一個輕鬆些的差事,結果我換來的是什麼,是你的背叛與迫害,魏靜萱,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

魏靜萱神一冷,道:「那麼多年前的事,姐姐還提來做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夏晴繞著緩緩走了一圈,道:「你自然不願提,因為不論怎麼算,都是你對不起我,莫說你不配為人,就連畜生都算不上!」

麵對的斥罵,魏靜萱臉難看地道:「若夏貴人喚我來此,是為了說這些,恕我無暇奉陪。」說罷,便離去,夏晴在其後道:「你不怕我把你換藥的事說出去嗎?」

魏靜萱頭也不回地道:「你要說就儘管去說,看能不能奈我何。」話音剛落,後便響起拍掌之聲,當驚訝地回過頭時,發現拍掌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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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靜萱疑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夏晴停下手中的作,笑道:「當然是佩服魏常在你了,才那麼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想到了之法,看來,我沒有利用這件事來對付你是對的。」停頓片刻,說出一句令魏靜萱大為意外的話來,「那碗葯,我已經倒掉了。」

魏靜萱狐疑地看著,「你會那麼好心?」

「我自問從不是一個惡毒之人,會有今日,皆是被你所迫,魏靜萱,你做了這麼多的孽,就沒有一悔恨與疚嗎?」

「姐姐對我的好,我一直都銘於心,隻不過……」嫣然一笑,道:「姐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姐姐你真的不能怪我,而且害你父母家人的,也不是我,而是愉妃,相反,我還曾念著姐妹之誼,求過,可惜啊,愉妃心意已決,我也無可奈何。」

「你會幫著求?」夏晴冷笑道:「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隨你怎麼想吧。不管怎麼樣,姐姐肯將葯倒了,總是肯憐惜我這個做妹妹的,妹妹在這裡謝過。」說罷,便拂袖離開,夏晴一把拉住道:「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魏靜萱蹙了雙眉,不悅地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夏晴寒聲道:「你不是一直看我腹中龍胎不順眼嗎?挖空了心思要除掉它嗎?今日,我就如你的意!」

魏靜萱被眼中的瘋狂給嚇了一跳,駭聲道:「你想做什麼?」

夏晴麵容冰冷地道:「你說,若我在這裡小產,皇上會怎麼想,太後又會怎麼樣?」

「你……你瘋了?!」魏靜萱萬萬想不到,夏晴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一時間心中升起無限恐懼,一旦夏晴在這裡小產,本不可能,所有人都會以為是害的夏晴小產。想到這裡,用力掙紮,想要擺夏晴的手,無奈後者握得極,一時之間怎麼也掙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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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咬牙切齒地道:「我是瘋了,被你給生生瘋的!」

「你這個瘋子!」魏靜萱無比後悔自己隨肅秋來此的決定,這本就是一個陷阱,竟然如此大意,真是該死。

魏靜萱站在一旁的香寒喝斥道:「還愣著做什麼,趕拉開啊!」

香寒回過神來,連忙就要上來,然沒等近前,肅秋已經將攔住,說什麼也不肯讓過去。

見夏晴另一隻手抬起往腹部捶去,魏靜萱連忙地道:「夏晴,這可是你的親生骨,你真要這麼做嗎?你有沒有替孩子想過,若是這麼死了,他很可能就變孤魂野鬼,從此徘徊在世間,不能投胎,不能往生,而這一切,都是你這個本該嗬護保護他的人做的;夏晴,你後半輩子能夠安心嗎?」

夏晴手停在半空中,眼眸中掠過複雜與掙紮,就在魏靜萱以為被自己說的時候,夏晴忽地道:「今日之後,我活著一日,就會一日不安,再無安心二字可言,但我不會改變主意;魏靜萱,這是你我的!」

見夏晴如此堅決,魏靜萱慌意更甚,急忙跪下,泣聲道:「姐姐,是我錯了,我害了你與你的家人,但……但我也是被的,若不是這樣,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姐姐,你一直都待我很好,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痛改前非,絕不讓你失。」

夏晴低頭道:「沒有用的,魏靜萱,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我要你失去你最想要的一切,我要你一無所有,在冷宮中淒涼終老!」隨著最後那句話,手再一次揚起,在魏靜萱驚駭死的目中捶下。

「不要!」一直藏在暗的阿羅看到一幕,顧不得會被發現,連忙出言阻止,可惜晚了一步,又或者說,夏晴的決心並不是所能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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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終……夏晴的拳頭沒有捶在腹部,不是因為阿羅的阻止,也不因為突然大徹大悟,連殺害全家的仇都能放下,而是一直平靜的腹部了一下,像是蝴蝶振翅,又像是小鹿跳,那是從未有過的覺,也是第一次真切覺到自己腹中有一個孩子在慢慢長大;這一切,令夏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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