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八百五十三章先發製人

「皇貴妃……」愉妃茫然地看著陳氏，旋即激地道：「……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殺害冬梅跟小全子？」

陳氏搖頭道：「這個臣妾可回答不了娘娘，得問皇貴妃才知道。」話音剛落，便見愉妃疾步往回走去，連忙追上去道：「娘娘您要去哪裡，延禧宮在那邊呢。」

愉妃停下腳步，咬牙道：「本宮要立刻去見皇上，請皇上為冬梅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陳氏想了想，道：「那臣妾陪您一道過去吧，也好幫著您將這件事說清楚。」

愉妃點點頭，與之一起來到養心殿，弘曆正在裡麵見大臣，們等了一會兒方纔得到傳召。

「愉妃，你與婉嬪急著見朕，所為何事？」弘曆話音剛落，愉妃便跪下泣聲道：「請皇上為冬梅與小全子做主，還他們一個公道！」

弘曆走下來扶起道：「這件事朕已經在查了，你放心，朕一定會找出害死他們的兇手，你不要太過心急。」

愉妃一邊哭一邊道：「臣妾……臣妾找到了那不見的簪子。」說著，將一直攥在手裡的銀簪遞到弘曆麵前。

看到那染的銀簪，弘曆大為詫異，道：「這簪子你在哪裡發現的？」

愉妃哭得說不出話來，陳氏在一旁道：「啟稟皇上，臣妾與愉妃是在延禧宮外頭的草叢中發現的簪子。」

「延禧宮？」弘曆沒想到這事會與瑕月扯上關係，思索片刻，他擰眉道：「你們如何知曉草叢裡有簪子的？」

陳氏趕將事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旋即道：「若不是愉妃娘孃的翡翠手串恰好斷了，臣妾等人也不會發現原來那枝簪子，簡直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數一樣。」

弘曆目掃過二人，最終停留在愉妃上，「你懷疑這件事與皇貴妃有關？」

愉妃哽咽地道：「臣妾並不想懷疑皇貴妃，但若是無關，為何簪子會在皇貴妃宮殿外；還有，皇貴妃今日為何要故意帶夏貴人來誣衊臣妾？！」

弘曆疑地道：「誣衊你？這話從何說起？」

愉妃抹淚道：「今日夏貴人當著臣妾的麵，說是臣妾自己害死了冬梅與小全子，皇貴妃就在邊上，卻毫不製止，冷眼看臣妾夏貴人的侮辱。」說罷，又泣聲道：「皇上，冬梅他們侍候了十幾年，臣妾怎麼會狠心害他們呢？！分明就是皇貴妃故意教唆夏貴人說那些話。」

弘曆遲疑片刻，道：「四喜，去請皇貴妃與夏貴人過來。」

四喜依言退下，過了約小半個時辰後，他帶著瑕月與夏晴進來，待得行過禮後，瑕月不著痕跡地掃過愉妃二人，低眸道：「不知皇上傳召臣妾與夏貴人前來，有何吩咐？」

弘曆揚一揚手中的銀簪，道：「皇貴妃，你可認得這簪子？」

瑕月仔細看了一眼，搖頭道：「臣妾並不曾見過這簪子，不過……臣妾怎麼瞧著這麼像愉妃之前說的那銀累蝶形簪子？」說罷，看到簪暗紅乾涸的跡，驚聲道：「難不就是這枝？」

愉妃痛聲道：「不錯，就是這枝，有人用它生生刺瞎了冬梅的雙眼，雙耳，刺穿了的十指，而這個人……」倏然抬手指向瑕月，滿臉恨意地道：「就是皇貴妃你！」

夏晴蹙眉道：「愉妃娘娘休要在皇上麵前胡言，皇貴妃是萬萬不會做那樣的事，冬梅他們……」

「他們是被本宮所殺是嗎？」愉妃截過的話，旋即搖頭道：「夏貴人，本宮知道你原是皇貴妃邊的人，但你怎麼可以這樣幫著顛倒黑白，冤枉本宮！」

對於的痛心疾首，夏晴冷聲道：「臣妾沒有幫任何人，也沒有冤枉任何人，所言所語，句句皆是實；冬梅他們的死，與皇貴妃本沒有毫關係。」

「若是無關，為何這銀簪會在延禧宮外的草叢中發現？」聽得愉妃此言，瑕月與夏晴臉上均是泛起一抹驚容，怪不得愉妃主提及簪子，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

夏晴定了定神，道：「是嗎？但就算是這樣，也不見得與皇貴妃有關，或許是害人者故意丟棄在那裡的，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說在那裡找到的，事實上，究竟是在何尋到，本無人知道。」

陳氏沉下臉道：「夏貴人這麼說，是在懷疑本宮了？」

「臣妾不敢。」夏晴話音未落，陳氏已是道：「你上說不敢，心裡卻是敢得很；本宮告訴你，這簪子是本宮的宮元香尋珠子之時，在延禧宮外草叢中發現的，並沒有任何虛假。」

這個時候，愉妃突然來到瑕月前，悲痛地道：「臣妾知道娘娘一向不喜歡臣妾，但臣妾一直都很尊敬娘娘，從不敢對娘娘有所不敬，冬梅他們也是，您……您為什麼要害死他們？」

瑕月盯著道：「愉妃單憑一簪子，就認定是本宮所害嗎？」

「若不是娘娘，那簪子為何會在娘娘宮外尋到？」在說這話的時候，背對著眾人的愉妃角泛起一抹幽冷的笑容。

瑕月將之看在眼裡，淡淡一笑，轉眸看向弘曆，緩緩道：「皇上，您相信臣妾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嗎？」

想知道，經歷了那麼多事後，弘曆對自己到底有幾分信任，是一分兩分，還是五分六分。

弘曆著，久久未曾說話，這樣的沉寂令瑕月的心漸漸往下沉，甚至有一種逃離的衝，怕……怕再一次從弘曆口中聽到對自己的懷疑。

夏晴見勢不對，連忙道：「皇上，臣妾相信皇貴妃，絕對不會是兇手，那簪子本就是有人故意扔在那裡陷害皇貴妃的，您不要中了人的計。」

愉妃當即道：「皇上，儀妃的重華宮又與臨淵池相近，按理來說，有人在池中溺斃，儀妃一定會聽到靜，但與重華宮的宮人卻一口咬定說什麼都不曾聽到，分明是有意坦護他人，而皇貴妃與儀妃一向好，除了皇貴妃，臣妾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