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六百三十五章燎原之火
在的催促下,紀由將負責照顧永琮的宮人全部帶了過來,麵對明玉的盤問,眾人盡皆嚇得魂飛魄散,皆跪下說與自己無關,更沒有用天花加害過永琮。
眾人的否認,消磨了明玉最後一耐,冷笑道:「一個個都是嗎?好,本宮倒要看看,是板子還是你們的!」說罷,揚手道:「全部拉下去給本宮重重的打。」
紀由小心翼翼地道:「主子,不知要責打多下?」
明玉寒聲道:「一直打到他們肯說為止。」
紀由臉一白,小聲道:「主子,這樣很容易鬧出人命來的,要不然……」
明玉神不善地打斷他的話道:「本宮做事,何時到你來指手畫腳,是不是平日裡待你太客氣了?」
紀由慌忙跪下道:「奴纔不敢,奴纔是怕打死了他們,會惹皇上不悅,從而怪罪主子。」
明玉冷哼一聲道:「本宮都沒怕,你怕什麼,放心,皇上怪罪下來,自有本宮擔著,連累不到你!」
紀由不敢再言語,連連答應,命人押著那些哭嚷不止的宮人出去,不一會兒,宮庭中傳來淒厲的慘聲,令人聽著心裡發寒,明玉對此卻是無於衷,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找出害死永琮的兇手!
過了一會兒,慘聲止了下去,紀由躬進來道:「主子,有兩人已經被打的隻剩下一口氣了,但他們始終咬定說沒有害過七阿哥,奴才……」
明玉麵沉地道:「繼續打,打到他們肯說實話為止,紀由,下次若再讓本宮看到你不遵本宮之意,休怪本宮不客氣。」
「是。」紀由惶恐的答應,正要下去,魏靜萱將他喚住,隨後道:「主子,這樣打下去,怕是問不出什麼來。」
明玉煩躁地道:「你有更好的法子嗎?」
「奴婢沒有。」不等明玉發怒,魏靜萱再次道:「但是與七阿哥有接的,並不止這些個人。」
「還有人?」明玉蹙一蹙眉,下一刻,將冷厲的目轉向紀由,不等開口,後者已經跪下迭聲道:「奴才已經將宮中負責照顧七阿哥的人都帶來了,斷然沒有一個。」說罷,他向魏靜萱投去求救的目,「姑姑,您幫我說句話啊,真的全部都在了。」
「行了,沒人說你。」這般說著,魏靜萱俯在明玉耳邊道:「主子,您忘了除夕之前,皇上曾帶七阿哥出去過。」
明玉臉倏然變得極其難看,當然不會懷疑弘曆會加害永琮,但弘曆每每帶永琮出去,都必然會去一個地方,從牙出蹦出三個字來,「延禧宮!」
魏靜萱眸微閃,道:「嫻貴妃與您素有過節,幾次三番想害主子,這一次……您說會不會也與有關?」
明玉恨恨拍著床榻,咬牙切齒地道:「還用問嗎?一定是,害死了永璉不夠,還要害永琮,要本宮與一樣孤獨終老,無子送終!」說到後麵,已是口不擇言。
魏靜萱忙蹲下安道:「主子您怎麼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奴婢相信,您往後一定還會有孩子的;再者,就算真沒有,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他們都是您的孩子,要稱您一聲皇額娘呢,嫻貴妃怎能與您相提並論!」
明玉沒有說話,口劇烈地起伏著,許久,忽地掀開被子要下床,魏靜萱連忙攔住道:「主子您要去哪裡?」
明玉厲聲道:「本宮要親自去問那個賤人,為什麼要這樣害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
隻記得瑕月「害」了永琮,卻忘了自己是怎麼害長樂的,在心中,錯的永遠都是別人。
魏靜萱對明玉的反應很滿意,一切皆如所料的,以明玉對瑕月的恨意,隻要稍稍一挑,就可以形一場燎原之火。
下心中的得意,繼續攔著明玉道:「主子不要啊,咱們現在隻是猜測,什麼證據都沒有,定不了嫻貴妃的罪!」
明玉一頓,旋即道:「隻要搜查延禧宮一定可以找到證據,這一次,本宮絕對不會讓逃,定要為永琮償命!」
「可是……」不等魏靜萱說下去,明玉已是喝斥道:「你不用再勸本宮了,立刻替本宮更。」
魏靜萱一臉無奈地答應,取來裳替穿上,隨後命紀由去準備肩輿,紀由回來的時候,小聲道:「主子,外麵下雪了,要不然晚些再去吧。」
明玉狠狠瞪了他一眼,厲聲道:「本宮現在一刻都等不了,讓開!」
魏靜萱連忙安道:「您別急,奴婢這就扶您出去,這麼一會兒功夫礙不了事的。」
明玉抿著沒有說話,知道不礙事,但是隻要一想到那拉瑕月害死了永琮,口就像有火在燒一樣,恨不得立刻殺了那拉瑕月。
在的一再催促下,四名抬轎的太監隻用了平常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延禧宮。守門的宮人看到明玉出現,甚是驚訝,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會過來,待得回過神來後,趕跪下行禮,「恭請皇後娘娘金安!」
明玉看也不看,徑直讓宮人抬著肩輿,宮人本不敢阻攔,但弘曆此刻正在屋中,所以隻能追上肩輿小聲道:「啟稟娘娘,皇……」
明玉眸冷厲地打斷的話,「怎麼了,本宮來看你家主子,還要讓你先去通稟嗎?」以為宮人的「皇」字是指「皇貴妃」。
「奴纔不敢,是……」宮人剛說到一半,便遭明玉再次打斷,「趁本宮還沒有怒,趕滾下去,這個話,不要再讓本宮說第二次!」
宮人張了張,終是不敢再出聲,眼看著明玉一路來到正殿,明玉下了肩輿後並沒有看到瑕月,一問之下方知此刻在暖閣,當即扶著魏靜萱的手來到暖閣,待得推開門後,如願看到了瑕月,但同時,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明玉看著那抹明黃的影,愕然道:「皇上?」
弘曆同樣驚愕,鬆開攬著瑕月肩膀的手,意外地道:「皇後,你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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