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六百二十七章手腳

明玉聞言反而抱得更，哽咽地道：「臣妾不管，總之臣妾一定要和永琮在一起；臣妾已經失去了永璉，不可以……不可以再失去永琮！」

弘曆鼻子一酸，道：「朕答應你，一定不會讓永琮有事的，你先把永琮鬆開好不好？」

瑕月走上去道：「娘娘，臣妾理解您的心，但您這樣抱著七阿哥並不能令他的病好起來，反而會耽誤太醫給他醫治，說不定原本有救的也變沒救了。」

弘曆點頭道：「不錯，正是皇貴妃所說的那樣，皇後，你若真想永琮好，就該讓太醫給他診治。」說罷，他故作輕鬆地道：「隻是天花而已，又不是一定會有事，永琮吉人天相，朕相信他可以熬過這一劫的。」

明玉不願理會瑕月，著弘曆道：「皇上，永琮真的不會有事嗎？」

「難道你連朕的話也不相信嗎？」見明玉有所搖，弘曆緩聲道：「來，先把永琮放下，你這樣抱著他，他也不舒服。」正好這時候，永琮喚了聲痛，明玉擔心真弄疼了他，小心翼翼地將他平放在床榻上，隨即被弘曆拉著退到一邊。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方太醫已經與周明華等人斟酌著開好了三張方子，一張是給永琮的，另外兩張則是給其他人服用與凈的。

瑕月看著宮人將方子拿下去後，憂聲道：「皇上，當時還有很多人坐在七阿哥附近，為安全起見，臣妾以為該讓宮中眾人，還有今夜宮的王公大臣，福晉命婦，全部服用方太醫的葯，以免出什麼事。」

弘曆點頭，沉聲道：「明兒個一早，朕就會讓人去辦，至於宮裡……」他喚過小五道：「跟上去告訴他們，多取一些來，盡量給當時在家宴的人都服一碗，還有凈，另外那些個裳能燒的全部都燒了。」

待小五下去後，弘曆走到方太醫前，低聲道：「永琮的病，你們有幾分把握？」不等方太醫開口，他又補充道：「朕要聽實話。」

方太醫嘆了口氣，小聲道：「回皇上的話，一旦得了天花，藥石的效果很小，所以……微臣隻有三的把握。」

弘曆原以為至會有一半，豈知竟然隻有三那麼，冰涼的悲傷充斥在心間，怕被明玉瞧見，他不敢表出來，深吸一口氣，下在口蔓延的悲傷道：「行了，朕知道了，總之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永琮，朕不希他有事。」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儘力。」說完這句話，方太醫退下與眾太醫再次商議永琮的況。

坤寧宮的人作很快，隻過了半個時辰，便將葯熬好送了進來，明玉原本想要親自喂永琮的，但弘曆執意不讓，他接過葯道：「這樣吧，朕來喂永琮。」

愉妃聞言連忙道：「皇上，您這樣很容易染天花的，要不然……」咬一咬牙道：「還是讓臣妾來吧。」

的話令弘曆頗有幾分，微勾了角道：「朕小時候曾經種過痘，不會染的。」頓一頓，他道：「很晚了，你與皇貴妃還有儀妃先回去吧，莫要忘了服藥還有藥水沐浴凈。」

愉妃連忙道：「臣妾想留在這裡多陪陪七阿哥。」

「有朕陪著就行了，你們都回去吧。」見弘曆態度堅決，眾隻得依言離開，在與愉妃分開後，黃氏沉聲道：「看來咱們沒有猜錯，問題果然出在七阿哥上，想要害娘孃的人是皇後，但是……」皺著眉頭沒有說下去，瑕月涼聲道：「但是什麼？」

黃氏遲疑地道：「皇後是七阿哥的生母，又一向最是疼七阿哥，怎麼會用天花來害娘娘呢，別的病容易治，天花可不一樣，隨時會要了七阿哥的命，看方太醫他們的臉就知道了。」

黃氏等了一會兒不見瑕月說話，忍不住問道：「娘娘在想什麼？」

瑕月停下腳步，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輕聲道：「若本宮沒有料錯，這次的事，應該與皇後無關。」

「無關？」黃氏驚訝地道：「但是夏晴之前不是來提醒娘娘小心嗎？可見七阿哥的事並非偶然。」

「或許不是偶爾，但絕對不是皇後；本宮清楚的子，恨極了本宮，卻也極了永琮，哪怕因為本宮而使得他們母子有些不愉快，也不會從本上影響他們母子的，不會拿永琮的命冒險，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不要說了。所以天花……」瑕月收回目，道：「絕對不是下在七阿哥上的。」

黃氏想想亦是，好比永珹，雖不是親生的，也視之如珠如寶，莫說是害他命，就算是傷一小指頭也不捨得。

這一點肯定了，但疑也隨之而來，「若不是皇後，那會是誰？」

瑕月涼笑一聲，道：「還記不記得魏靜萱？」

「自然記得。」黃氏隨意應了一聲後，臉倏變，駭聲道：「難不娘娘懷疑是？」

瑕月沒有回答，隻道：「你可曾留意到剛才魏靜萱的表現？」

「的表現？」黃氏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臣妾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是沒有什麼不妥，但由始至終，都沒有過七阿哥，哪怕是皇後抱著七阿哥不肯撒手的時候也沒有，就像……是刻意避開一樣。」

被這麼說，黃氏亦想了起來，隨即道：「這個並沒有什麼奇怪，天花那麼恐怖，任誰都會害怕，避免與之接，不止魏靜萱，紀由與那幾個嬤嬤也是，臣妾看得出他們都很害怕七阿哥。」

瑕月輕笑道：「那是在確診七阿哥得的是天花之後，之前呢？」

「這個……」黃氏還在回想的時候，阿羅已經道：「奴婢記得，在咱們還不知七阿哥得的是什麼病的時候，魏靜萱就已經刻意避開七阿哥了，也就是說……一早就知道七阿哥得的是什麼病。」

黃氏眼皮一跳，口道：「這麼說來，果然是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