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兩百九十章兇手

淩若思索片刻，搖頭道：「隻是一個貴人，膝下又無子，你覺得有什麼理由要害永璉？」

楊海搖頭道：「這個奴才還真想不出，二阿哥出事，對愉貴人而言完全沒有好，再說，如果此事真與有關，今日該躲在宮中不出門纔是。」這般說著，連他自己也覺得愉貴人不可能與謀害永璉一事有關。

淩若起走了幾步道：「這樣一直等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得想個法子儘快找出兇手。」

楊海眼珠子一轉，道：「太後，不如咱們來一招請君甕。」

淩若長眉一挑，道：「嗯？說來聽聽。」

「咱們可以……」待得楊海將他想到的計策說完後，淩若出一笑容，「虧得你想得到，好，就用這個法子。」

「那奴才這就去養心殿與坤寧宮，將事安排下去。」楊海正要離開，淩若喚住他道：「坤寧宮那邊，隻需要告訴水秀就行了，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皇後，哀家怕到時候壞事。」

「奴才知道。」說完這句話，楊海快步沒黑暗之中，而在他走後，淩若陷沉思之中，昨日問阿碧話的時候，一直覺得自己掉了什麼，可今日想了一天都沒有想起來，究竟……是什麼呢？總覺得隻要想起這件事，謀害永璉的真兇就會浮出水麵。

翌日，瑕月剛用過早膳就接到傳召，著立刻前往慈寧宮，到了那邊，發現弘曆、明玉、哲妃，甚至連嘉嬪、儀嬪等人也在。這麼多人一起在此，難道已經找到謀害永璉的真兇了？

帶著這個念頭，瑕月進得正殿，待行過禮後，淩若緩緩道：「好了，人都齊了，可以開始了，想必你們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究竟是誰用卑劣惡毒的手段加害永璉。」

嘉嬪驚訝地道：「太後，您找到兇手了嗎？」

「不錯，哀家昨日查了一天，終於查到害永璉的兇手；此人就是……」淩若眸在眾人上一一掃過，最終定格在瑕月上，冷冷吐出兩個字來，「嫻妃！」

瑕月愕然看著淩若，萬萬想不到居然會指認自己是兇手，還沒等回過神來，臉頰已是被人摑了一掌，耳邊傳來明玉恨極的聲音，「果然是你！那拉瑕月，你該死！」

這一掌，也將瑕月的心神給拉了回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大聲道：「臣妾沒有害過二阿哥，沒有！」

明玉厲聲道：「還在撒謊，不是你還會有誰，永璉那樣信任你，你卻要他的命，你還是不是人？！」

「沒有，臣妾沒有撒謊，二阿哥是臣妾這輩子都不會加害的人。」說到這裡，將目轉向淩若，道：「皇額娘，您為何說兒臣是兇手？」

淩若冷笑道：「嫻妃的演技真好，難怪前日哀家與皇帝都被你騙過，覺得你不會是兇手。」

「兒臣沒有演戲，兒臣……」瑕月話剛說到一半，弘曆狠狠一掌拍在扶手上，盯著道：「夠了，朕不想再聽你的謊言，嫻妃，朕一次次相信你，你卻一次次欺騙朕，你……該死！」

從弘曆裡說出來的「該死」二字，遠比明玉所說的更傷人，就像有無數鋼針在刺一樣，連呼吸都帶著痛。

瑕月死死忍著眼中的淚，哽咽道：「臣妾沒有，臣妾這輩子都不會害永璉。為什麼，為什麼每次有事，皇上總是懷疑臣妾，就因為臣妾以前做過錯事，所以這一輩子都是得嗎？」

弘曆眸微，寒聲道：「皇後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江山易改，本難移；從一開始，朕就不應該相信你！」

阿羅看到瑕月被誤會，連忙跪下道：「太後，皇上，主子視二阿哥如已出，甚至還曾救過二阿哥的命，試問怎麼會傷害二阿哥呢，你們千萬不要人矇蔽，冤枉了主子。」

哲妃斥道：「大膽，太後與皇上問話，何時到你一個小小奴才。」

此時此刻，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淩若親口指認瑕月是兇手，懸了兩天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雖然這次沒有殺了永璉，但好歹讓瑕月背上了謀害永璉的罪名，就算不死，下半輩子也會在冷宮中度過，永不見天日。

阿羅不理會，隻是不停地朝淩若與弘曆磕頭，求他們相信瑕月，可是這種事，豈是一個宮哀求幾句就可以改變了。

淩若起走到瑕月麵前，冷聲道：「雖然哀家沒有找到毒，但哀家查到，你每次見到永璉，都會讓他吃東西；哪怕有時候，他不願吃，你也會想辦法哄他吃下去；為什麼？因為你要下毒，你想要害永璉的命，藉此來報復皇後。」

瑕月慌地否認道：「沒有，兒臣沒有下毒，沒有強迫永璉吃東西，更沒有要報復皇後，兒臣什麼都沒有做過。」

「你有！」水秀從外麵走進來，一字一句道：「這些話都是二阿哥親口與奴婢所說，斷然不會有假。」

瑕月腦袋嗡嗡作響，從未強迫過永璉吃什麼東西，就算是點心，也不是次次都帶去，為何永璉要與水秀說假話，難不，連他也要害自己？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就被瑕月否認，不可能，永璉不會害自己的，絕對不可能。

見瑕月不說話，淩若再次道：「如何，無話可說了是嗎？」

瑕月驚醒過來，立刻道：「沒有，兒臣沒有害過永璉，害永璉的人是哲妃，覬覦儲君之位，想要讓大阿哥要繼承大位，所以刻意接近皇後，伺機謀害二阿哥。」

哲妃臉一變，連忙道：「皇額娘，兒臣從來沒有想過這些，您千萬不要相信的話。」

淩若神溫和地道：「放心，哀家已經中過一次計，豈會再中第二次，任說什麼都影響不了哀家。」

瑕月大聲道：「沒有，兒臣沒有使計，兒臣說的都是真的，您要怎麼樣才肯相信兒臣。」

弘曆起來到前，痛聲道：「為什麼，為什麼一直到現在，你都沒有毫悔意，甚至還在想方設法冤枉人。嫻妃，永璉你一聲姨娘，他將你當親人看待，你怎麼狠得下心那樣待他？這一次若不是徐太醫，永璉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