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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被說的一笑,指著年氏對胤禛等人道:「瞧瞧那張猴,本宮還一句話沒說呢,就先來這麼一大堆話,這是著本宮不能嫌的禮俗啊。三八文學得了得了,你送什麼本宮都喜歡,這總行了吧。」
「好了,素言,別賣關子了,你的壽禮可是整整裝了兩輛馬車,連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快些拿出來吧。」胤禛難得的心好。
「妾遵命。」年氏笑地屈一屈膝命人抬上壽禮,隻見兩個太監抬著一架紅木屏風進到殿中,正當德妃以為這就是年氏所送壽禮想要說話時,又有兩個太監抬了與之相似的屏風來,如此周而復始,整整抬了六架後方纔停下。
待太監將屏風按序放好退下後,年氏方笑行了萬福禮道:「額娘大壽,兒臣沒什麼好東西,唯有這一套紅木雕花鑲緙絹繪屏風勉強能拿得出手,額娘不要嫌棄。」
這些個屏風每一個高近一丈,寬四尺有餘,以紅木雕就,四周大量鑲嵌湘妃竹、酸枝檀木等珍貴材料;且每一個屏風正中鑲緙花卉兩幅,共計十二幅,每一幅緙四周都綉著連綿不斷的壽字。所謂一寸緙一寸金,隻這十二幅緙花卉就不下萬金之數,再加上珍貴的湘妃竹、酸枝檀木、紅木等,價值無可估量。虧得長春gong正殿夠大,否則還真不見得能放下這些個屏風。
長春gong也有許多屏風,正殿的窗案上就放了一件不及一尺高的紫檀刻螭龍屏,但沒一件能如眼前這套一般令人驚嘆,不止是材料的珍貴,更因雕工的細膩;縱是有能工巧匠也需要很長時間方能完工。
德妃掩下心中驚嘆對年氏道:「你有這份心本宮就很高興了,至於這禮,太過貴重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年氏故作難過地對胤禛道:「貝勒爺您瞧,額娘果然嫌棄妾送的禮太俗了,不像您和十三爺還有姐姐那般有誠心有孝心。三八文學」
胤禛噙了一縷微笑在邊,淡淡道:「你明知額娘不是這個意思。」目掃過那套紅木雕花鑲緙絹繪屏風對德妃道:「額娘,既然素言有這個孝心你就收下吧,無所謂貴重與否,何況額娘乃四妃之一,當得起這份壽禮。」
見胤禛也這樣說了,德妃隻得點頭道:「那好吧,本宮收下了,隻是往後可不許再送這樣貴重的禮,萬歲爺多次說過要戒驕戒奢,不可貪圖。」
「兒臣知道了。」年氏綿綿地答應了一聲重新坐下,眸掠過靜默的那拉氏時有無言的得意。
之後李氏也呈上了自己的賀禮,是一件翡翠鬆鶴延年山子,山子兩麵皆雕有紋飾,一麵為山間野趣,有鬆、石鶴、鹿等,寓意「鬆鶴延年」、「鶴鹿同春」;另一麵凸雕兩個壽星、採藥子,背景是樓臺殿宇,山頂有從另一麵蔓延過來的紅褐翠皮,營造了一副旭日東升、霞流彩的景象,極是別緻有趣。
德妃欣然收下之餘又問了幾句關於腹中胎兒之事,待回答一切尚好之後,叮囑好生休養,切誤了胎氣。
雖然葉氏也有了孩子,且比李氏還大幾個月,但德妃無疑更看重李氏這一胎,母憑子貴,同樣子也憑母貴,以出而論,若同為男孩,必是李氏之子承襲世子之位無疑。
「好好好!」德妃連說了三個好字,顯然心極好,「你們一個個都很有心,本宮非常喜歡,你們留在宮中陪本宮用午膳,然後再去暢音閣聽戲可好?
諸人齊齊答應,德妃點一點頭正待說話,忽見李氏起道:「額娘,還有一人未向額娘您賀壽呢。」
「是誰?」在德妃不解的目中,淩若略有些張地走上前屈膝行禮道:「奴婢鈕祜祿淩若給德妃娘娘請安,娘娘萬福。」
這個姓氏令德妃一下子想起康熙四十三年在元殿所發生的事,當日康熙的震怒猶在眼前,宮多年從未見康熙生過這麼大的氣,是以一直對鈕祜祿淩若存了一好奇心,當下道:「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當那張臉清晰呈現在眼前時,德妃與當時的榮貴妃一般,倒吸一口涼氣,那張臉竟像極了死去的孝誠仁皇後,更像極了康熙掛在書房裡的畫中子,難怪當初榮貴妃要在選秀之前廢黜了,若換了日夜對著那張臉,怕也會寢食難安。不曾經歷過那段歲月的人,是無法會康熙對孝誠仁皇後用之深。
至於書房中那張畫,雖很像孝誠仁皇後,但氣韻之間還是有明顯不同。曾不止一次見康熙著那張畫出愐懷之,至於畫中子的份,康熙從未提及過,隻說是一位故人。
那拉氏見德妃麵怪異且一言不發,以為對淩若宮一事有所不滿,忙起請罪:「兒臣見淩格格一片孝心,又想額娘曾問起過,所以趁著這次機會鬥膽帶宮當麵給額娘賀壽,是兒臣思慮不周,請額娘……」
「與你無關。」德妃抬一抬手阻止那拉氏繼續說下去,目始終落在忐忑不安的淩若上,許久方纔展一笑帶了幾許溫和道:「起來吧,靜貴人跟本宮提起過你,若知道你宮必然很高興。」
「靜貴人好嗎?」淩若大著膽子問。
「自然極好。」德妃笑一笑道:「你難得宮,待會兒本宮讓人陪你去一趟承乾宮見見靜貴人,也很記掛你。」
淩若大喜過,連忙叩頭謝恩,隨後取出連夜綉好的《八仙賀壽圖》雙手呈上,恭恭敬敬道:「妾祝願娘娘如日之恆,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鬆柏之茂,無不爾或承。」
德妃對的壽詞甚是滿意,接過宮遞來綉圖展開,儘管之前已經見了許多匠心獨的壽禮,但看到這幅《八仙賀壽圖》時,目依然為之一滯,隻見這幅綉圖綉工極其細膩,當中八仙神態自然,栩栩如生、纖毫畢現,最難得的是竟能綉出那種飄渺仙氣,令八仙看起來如乘風歸去。
「咦,怎麼有朵牡丹花在上麵?」德妃見呂賓上有朵嫣紅的花朵在上麵,以為是不小心落在上麵的,隨手去拂卻拂之不去,定睛一看方纔發現竟是綉在圖上的。
德妃著那朵巧細緻的牡丹花嘆道:「好緻的綉工,比宮中綉娘所繡的還要巧幾分,這是你一個人繡的嗎?還有為何呂賓上有一朵牡丹花?」莫看這綉圖長寬皆不過一尺,為求真,其所用之綉線每一皆細若髮,層層疊疊,極耗工夫。
「回德妃娘孃的話,是妾與溫姐姐一道綉,讓妾代為向娘娘賀壽,祝願娘娘福壽延綿,韶華不老。至於牡丹花……」淩若知德妃會問起這一點,故早已想好了說辭,微微一笑道:「不知娘娘可曾聽說過呂賓三戲白牡丹的故事?」見德妃點頭又道:「民間有傳說白牡丹被度後不願與呂賓分離,但又礙於仙規,所以願放棄仙籍化為呂賓上的牡丹花,長伴呂賓左右。」
前麵有書友問我事,不知為什麼我在書評區回不了,說要和諧言語,所以隻能放在這裡回了,希你能看到:關於年氏的名字,一般歷史上對於人隻會記載姓氏,絕有記載名字的時候,所以年氏到底什麼名字,恐怕沒人能知道,不論世蘭還是素言,都是後人杜撰的,不必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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