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兇狠的拖了出去,等到了囚室,那裡依舊是燈火通明,裴元琛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看著我破敗不堪的子,悠然道:“如何?今天肯招認了嗎?”
一看到他,我上所有痛苦的記憶都復活了,但我還是說:“無主審在場,奴婢什麼也不會說。”
他一聽,臉上立刻出怒容,狠狠的說道:“好,你,我看你還要不要活著走出這個天牢!”說完他朝著旁邊的人道:“手!”
天牢裡的人,都是行刑的高手。
輕而易舉,就能把一個人弄得死去活來。
當我第三次昏厥過去之後,不管是潑冷水還是怎樣,都沒辦法恢復意識,他們又將我拖回了牢籠,像一條破敗的麻袋一樣丟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才從那無邊的黑暗和痛苦中慢慢甦醒過來,剛剛一有知覺,就到幾乎快要碎渣的手被一隻糙的大手握著輕輕的,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從指間一直流到心裡,也讓我慢慢的恢復了意識。
是那位老人家,正隔著牢房的柵欄牽著我的手。
“你這丫頭,是真啊。”
“……”
“你說,你跟他這麼較勁做什麼呢?你一個小子,難道還能對抗得了一位皇子?”
我淡然一笑。
對抗?我又不是一個聖人,有什麼好對抗的?
我只是相信,人活於世,就應該有一個是非對錯的標尺,如果什麼話都說,什麼事都做,那不了牲畜了?
看著我淡然的樣子,那位老人家輕輕一嘆,過了很久,才說道:“不過,你就打算這麼扛下去?要知道,老頭子我在這兒呆了這些年,看了太多這樣的事,這些人的手段沒有人能扛過第三天,更何況你一個弱子。”
一想起之前經歷過的那些酷刑,我心裡也有些發。
“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看了我一眼,便沉默下來,但手裡的作依舊沒有停,我也覺到,他是在爲我推宮過,雖然治不了傷,但能讓我好許多,心裡也很激,對著他說道:“老人家,多謝你了。”
他沒有說什麼,仍舊輕輕的著我的手。時間慢慢的流逝,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外面的線和火都黯然了下來,我也懨懨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想不想離開天牢?”
我怔住了,睜開眼睛看著他,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這樣下去,非給那個皇子折磨死不可。你說,你想不想離開天牢?”
……
我當然想,做夢都想,可是——這本不是想不想的問題!
我想要離開皇宮,也小心翼翼的熬了那麼多年,還未能如願,何況這裡是天牢,重兵把守,哪裡是說想離開就能離開的!
見我一臉驚愕不敢置信的表,這位老人家突然笑了笑:“你不信?”
“我……”
話沒說完,我突然聽到通道的另一頭,傳來了怪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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