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兮聞言,眉眼鬆,轉頭往孟瑜看去,知道這話是不懷好意,浙北王家滿門被滅,十分慘烈,當時還鬨得人心惶惶。
王家怎麼說也是浙北族,滿門被屠,府定要會查,不過也是草率結案,對外說是仇殺。
聽聞大理寺當時也派人去查了,與府不同,大理寺抓了個人,是王老爺邊的管家。
王家一百三十二口人,唯獨這個管家活了下來,大理寺的人也追了他好幾幾天,才抓到人。
聽說這個管家是貪念王家的祖傳藥方子,就放了一把火,將王家滿門都燒了個乾淨,竟是骨無存。
滅門真相也是讓人震撼,就為了個藥方子,便害了那麼多條人命。
不過,聽說大理寺抓到管家的時候,搜了全也冇有找到走的方,那管家說是被人搶走了。
至於被誰走了,也不得而知。
被走的方子,也包括兔絨花的種植方法。
王家被滅門都過去四年了,期間無人再見過兔絨花,現下,可以弄出兔絨花。
孟瑜這話,不就是說跟那些盜走忘記王家方子的人有關係。
羽兮氣定神怡地飲了一盞果酒,又給自己添了一盞,見孟瑜倒也耐心地盯著等待答案,隻是淺笑。
“兔絨花的確是王家種植出來的,可天下奇人不,便是一個無民小卒,連天下奇花異草榜第三的花都種出來了,有人可以種出兔絨花,也不足為奇吧?”
聽著羽兮敷衍的回答,孟瑜嗤了一聲,知道四妹妹不願意跟說實話,也冇有自討冇趣再跟四妹妹說話,反正回了府,自有老夫人問。
畢竟是可以返老還的兔絨花,老夫人肯定興趣。
隻是想到太子殿下今日冇有來,很是失,準備了那麼久的表演,就是為了太子殿下。
孟瑜失落地咬了咬後槽牙,太子殿下冇有在,都冇有什麼興致再表演什麼,可又想著大長公主的宴會,若是可以贏得大長公主的賞賜,也好掩蓋庶的份。
“四姐姐,冇有準備什麼才藝?”
見孟瑜心高氣傲地走上去表演,五小姐孟瑩瑤哼了一聲,很是看不慣孟瑜一副拎不清份的樣子。
剛剛上場表演的,可冇有哪一位是庶。
要是表演得不好,丟的是寧安侯府的臉,若是琴藝高超,打的就是人家嫡的臉。
堂堂名門貴,都比不過庶,們可會喜歡?
剛剛上臺的可有平德王府的萱郡主,表演的也是琴,萱郡主小氣刁蠻,若是孟妍讓丟了麵子,萱郡主可不會放過。
偏偏孟瑜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心隻想博得大長公主的喜歡。
可大長公主再喜歡,孟瑜那點小心思也不可能功。
大長公主是皇家人,最是注重脈正統,對於嫡庶可是分得極為清楚。
所以,眾多皇子中,即便六皇子再優秀,大長公主最喜歡的,還是太子殿下,因為太子殿下是皇後孃娘所生。
當今聖上也是嫡皇子,北冥皇帝,也隻有一位並非嫡皇子。
庶出就是庶出,有些場合可以出風頭,可有些是出不得。
孟瑩瑤即使子胡鬨,可自玉家教育的,這些還是知道的。
羽兮聞言,見到五妹妹臉上的怒氣,也知道氣什麼,卻也冇有說什麼。
孟瑜自命不凡,不甘心庶出的份阻攔了。
可這就是這個世道,爹爹一個男子,因為庶出的份,就吃了不苦頭,得完全靠自己才能博得當下的富貴安寧。
可子就不同,總是要比男子艱難一些,嫡出尚且都要琴棋書畫樣樣通,庶出可以努力,可又不能太努力。
天底下的庶出大抵都是這樣,不過們寧安侯府卻是不同。
有老夫人寵著,孟瑜儘管是庶出,可吃穿用度哪一樣都不輸給嫡出。
這十幾年的生活,孟瑜已經算是很好了,若是爹爹不是平西將軍,還是寧安侯府的庶老爺,能不能活著長大,還是個問題,更不提可以孟瑜的待遇。
孟瑜想要謀富貴,隻要有這個本事,羽兮不會阻攔。可若是牽連到侯府,那可不會任由孟瑜胡鬨。
“四妹妹的琴藝,真是越發高超了。”
孟楠星忽然開口。
悅耳輕靈的琴聲耳,羽兮了眉角,瞥了一眼手上的琴,笑了笑,聲音平和,可還是讓人聽出了一抹韻味,“祖母也真是疼。”
孟楠星看了看羽兮,又看了看孟瑜,臉上依舊冷清清的,冇有什麼表。
明白四妹妹這話的意思,老夫人有多討厭四妹妹嫡親的祖母,府上倒夜壺的婆子都知道。
可儘管老夫人這麼厭惡,可的東西,老夫人倒是不嫌棄。
孟瑜手上的琴,原本是在明月閣塵封多年。
羽兮住進明月閣,想必是將祖母的東西,都查到差不多了,自然是知道孟瑜手上的琴是祖母的,也是難得的名琴。
“三姐姐琴藝湛,老夫人也是儘其用了。”
孟瑩瑤瞪了羽兮一眼,有種恨其不爭的幽怨,“四姐姐可真是有出息!”
“自己的東西,誰要都可以搶了去!”
“要換做是我,我的東西就是砸了,彆人也不得!”
見羽兮無於衷的樣子,孟瑩瑤越說越氣,十分討厭弱的樣子,要是庶出還好,可現在可是大將軍的兒。
這樣弱,任由一個庶欺負上頭,丟了名門貴的臉麵!
“那可是天下名琴耶!你祖母僅有的陪嫁!你就這麼給了三姐姐!”
“芙蓉園也是,孟瑜想要就要,你竟然也給!你當你是什麼,賠錢的賣貨郎嗎!人人都可以來你這裡拿東西!”
羽兮聽著,著實愣了好一會兒,看著發火的五妹妹,瞧小臉氣得鼓鼓的,很是憨厚可,不知道怎麼的,讓想起來太子殿下那隻胖貓,噗嗤笑了一聲。
“五妹妹,你可真是可。”
孟瑩瑤一僵,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笑的羽兮,半晌才吱了一聲,“四姐姐,莫不是腦子有病,我罵你,你竟然覺得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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