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誰來了意識到不對,我直奔向了我娘所在的屋子,心說娘可千萬別趁我不在的這點功夫,又跑出去闖禍了。
開啟門,我發現娘還在床上躺著,心下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我皺起了眉頭,早上我從北棺山回來時,我娘就在睡,一直睡到現在沒醒不說,好像連睡姿都沒變化,誰會睡那麼久連個都不翻,這不對勁啊!
「娘。」
這樣一想,我走到床前,試探著了一聲娘。
我娘一不?
「娘!」我害怕了,又加大音量喊了一聲,同時趴在我娘床前,一隻手晃,一隻手戰戰兢兢的探向了的鼻息。
還好,孃的呼吸與溫都正常,麵看起來也不錯,可是不知怎麼回事,我怎麼都不醒了。
「娘,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你別嚇我呀……」麵對莫名昏迷不醒的娘,我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喊了好一會兒,我才頓悟,一把將娘抱了起來,衝出家門,往秦三爺家跑去。
秦三爺是我們村子裡的醫生,別看是個沒牌沒證的赤腳醫生,醫卻不錯,十裡八鄉來找他瞧病的人不。
秦三爺也很地道,在他那裡,病隻有能治和治不了兩種,他說治不了的病,無論別人咋求他,他一副葯都不會給開,用他的話說就是我開了葯也治不好,你們另尋高人吧,可但凡他說能治的病,那肯定就能治好。
秦三爺治病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門,大至參芝靈草,小至蔥薑蒜,樹皮,草籽,有時甚至在病人的上推幾下,來人的病就能好起來,收費據所用藥材的貴賤來定,合理公道,所以,十裡八鄉間,秦三爺的的威很高,秦三爺名秦三,就因為德高重,人們在其名後加了個「爺」字。
我抱著我娘飛快的往秦三爺家跑,一邊跑一邊埋怨自己為何那麼大意,我分明進了我孃的房間兩次,一直睡著,我卻沒覺有什麼不妥。
我娘很輕,不過百斤,但抱著奔跑起來,也是個力活,跑了沒多久,就出了一大汗,好在秦三爺家距離我家不算遠,不多時我就跑到了他家。
進門,我火急火燎的喊了聲:「三爺。」
秦三爺就自屋跑了出來,看見我抱著我娘氣籲籲的樣子,二話沒說,急忙過來搭了把手。
秦三爺可以說是我們村子裡的一清流,他每日做的事除了給人看病,侍弄門口外的幾分菜園子之外,就是窩在家裡翻看幾本老書,我從來沒見他串過門,也從來沒聽說他摻和過東家長李家短的事兒,他不隨波逐流,不湊熱鬧,對待大家一視同仁,對待我這個村子裡的萬人嫌,也跟對其他人沒什麼區別。
秦三爺幫襯著我將我娘抱進屋,放在了一張木板床上,這才問我:「發生了啥事?」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娘睡著了就醒不過來了。」
秦三爺沒再多問,把手搭在了我孃的脈上,索了起來。
他的很仔細,了半天沒吱聲兒,我看見他的眉頭越皺越,似乎我孃的況不秒。
我怕打擾他,不敢問,心急火燎的等著,等了足足有三分鐘,他的手才從我孃的手腕子上離開,又翻了翻我孃的眼皮,最後擰著眉頭道:「蹊蹺,真是蹊蹺。」
我問他:「我娘到底怎麼了?」
他搖頭說:「脈象正常,氣旺盛,一切都與常人無異,怎麼就昏迷了呢?奇怪……」
道了幾聲奇怪之後,秦三爺看向我,說:「我行醫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況,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不過單就你孃的而言,沒啥病,你不必擔心,回去給喂些米湯之類的流食,別著,或許啥時候自己就醒過來了。
我抱著我娘從秦三爺家走了出來,思來想去,決定帶我娘去醫院看看,秦三爺醫雖高,走的畢竟是野路子,有些病他拿手,有些病或許不在他擅長的領域。
做了這個決定後,我直接沒回家,拐了個彎直奔向了毒老頭家,毒老頭家裡有一輛破托車,我想借來騎著載我娘去鎮醫院做個全麵的檢查。
還沒走到毒老頭家門口,我就看到那老傢夥坐在大門檻上旱煙呢,他遠遠的看見我,先是一愣,隨即起向我小跑了過來,看看我娘,再看看我,問我咋了?
我說:「你那托車呢,快推出來我用用,我娘不知怎麼的就昏了過去,秦三爺也看不好了,我想帶去醫院瞧瞧。」
毒老頭聽了我的話,轉跑了回去,不一會兒,推了一輛托車出來,上頭全是灰,他不講究,拿袖子了幾下,說聲沒氣了,又回家拿了個打氣筒,一邊給車胎打氣,一邊說:「我年紀大了,腳不利索,好幾年沒騎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油,要沒了你自個兒加點。」
我答應著,心裡頭卻祈禱著,可千萬別沒走出我們這片山就沒油了。
接下來,毒老頭幫我把我娘弄上了托車,用一繩子把綁在了我的背上。
我踩了十幾腳,好歹把那破車發了起來,正準備走,纔想到上沒帶錢,就跟毒老頭借了八百,帶著我娘,一加油門,牟足了勁兒就往醫院攆。
一個多小時後,到了醫院,掛號,拍片子,好一番折騰,等結果出來後,醫生的反應跟秦三爺差不多,說奇怪,一個各項機能都完全正常的人,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呢?
最後提議讓我住院觀察,說可以試著用針灸刺激位,看能不能把我娘喚醒。
我看外頭的天差不多要黑了,我們村那段路崎嶇不平,我怕黑燈瞎火的帶著我娘路上摔了,就辦了住院手續,打算在醫院住一晚,看看況。
晚上,有個小護士來給我娘紮了幾針,但是沒什麼效果,我娘依舊昏睡著。
我娘住的是雙人病房,夜裡卻隻有我娘一個病人,開始的時候,我坐在另外一張病床上看著我娘,後來我就犯起了困來,可能是顛簸了一天太累了的緣故,我最終沒熬住,歪在那張病床上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我看到我娘站在了我的邊。
看到醒了,我心中一喜,問道:「娘,你怎麼忽然就昏睡過去了,可把我嚇死了。」
我娘沒回答我的問題,隻是了聲我的名字,口中又重複起了那句:「他回來了,他回來了……」絮絮叨叨,跟個復讀機似的,我聽的不厭其煩,就問娘:「誰回來了?」
我娘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於是帶著好奇,跟在了我孃的後,心說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回來了,整的我娘整天神叨叨的。
我娘帶著我出了醫院,醫院外麵一個人都沒有,黑漆漆的夜裡莫名的起了一場霧,霧很大,可見度非常的低,往遠了說能看出三米的距離,我娘就在那個距離範圍走著。
我想追上我娘,就這事再問兩句。可我娘走的特別快,我竟是追不上,我小跑了幾步,前麵我娘也跑了起來,我放慢腳步,我娘也跟著慢了下來,就那樣始終跟我保持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後來給我累的夠嗆,我也不追了,亦步亦趨的跟著。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啊,走啊,大霧濛濛,我也看不清楚走到了哪兒,這樣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霧似乎小了一些,我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一看之下我驚訝,這環境怎麼越看越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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