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天價尋我知道,這就是二叔說的安頓我,在他看來,給我一大筆錢,讓我離開這個偏僻貧窮的村子,去外麵生活,就是最好的安頓了。
可我不想要錢,從小到大就沒花過啥大錢的我,對金錢的**,完全沒有對搞清楚四個哥哥的死,找出殺害我爹的兇手的**來的強烈。
所以我拒絕了二叔,沒接他遞過來的卡,而是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我不要錢,我要跟你一起追查當年之事。」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以為二叔肯定會不同意,甚至會如同當年爺爺攆他走時一樣,對我以死相,畢竟我們江家除了他,就剩下我唯一一個後人了。甚至我已經想好了應對的二叔的辦法,如果二叔執意讓我離開,我就跟他講道理,拿他自己做例子,他離家二十年都放不下他哥與他侄子的死,又憑什麼要求我對自己的哥哥跟親爹的死不聞不問呢?
如果他不能理解我,那我跟他也沒啥好說的了,雖然他名義上是我的二叔,但從小到大,我跟他並沒有過什麼集,說句不好聽的,兩天之前我還不認識他,他憑啥管我呀!我就不走,他能拿我怎麼樣?
我在極短的時間,想了好幾個應對二叔的對策,卻不想,一種都沒有派上用場,出乎預料,在我拒絕了二叔之後,他竟然沒再說啥,而是把卡收了回去,然後默不作聲的轉,回了自己那屋,把門給關上了,留我一個人站在外屋淩。
我這個二叔,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在毒老頭家的時候,他分明信誓旦旦的說會安頓好我,這怎麼拿了一張卡出來讓了讓又收回去了,現在他孬好也是這個家中的一員了,怎麼也得拿點錢出來補家用吧。又或者說,爺爺所託非人,我這二叔本就沒打算管我和我娘。
雖然我也沒指二叔對我多好,但他對我的冷淡讓我心裡頭很不是個滋味。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裡躺下,腦子裡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很快就睡著了。
想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的原因,那一覺我睡得特別的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睛,一屋子的,顯然時候不早了。
嘈雜的聲音似乎是從我們家大門外傳來的,我一骨碌爬起來,心裡聲不好,難道我娘又趁人不備跑出去闖了什麼大禍,村子裡的人找上門來了?
我趿拉著鞋直奔出大門口,就見我家門前聚集了好幾十號人,男老都有,嘰嘰喳喳的,我二叔也在門外站著。
「怎麼了?發生啥事了?」我低聲問二叔。
「沒事。」二叔淡淡的說。
眾人不可能沒事閑的蛋疼堆積在我家門口,我發現,他們嘰嘰喳的同時,目全部看向我家大門口上方。
我扭頭順著眾人的目看去,發現在我們家門口上方,不知何時多了一塊牌匾,一塊木頭板子做的,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牌匾,上頭還寫著三個鮮紅的大字「尋人」!
「尋人?什麼鬼?」我暗暗嘀咕著,看向二叔問:「你寫的?」
二叔沒搭話,不過我心裡頭已經有數了,牌匾掛在我家的門頂上,除了二叔乾的還能有誰。
「尋人?懷禮,這是啥意思呀。」有人好奇,問道二叔。
二叔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尋找,將客死異鄉,死後親人尋不到的,自茫茫人海中找回,給其親人安葬,使其魂歸故裡,土為安。」
二叔的解釋聽的眾人一陣唏噓,接著七八舌的議論了起來,每個人都對「尋」到好奇,包括我。這年頭,人們為了賺錢,琢磨出了形形的營生,尋人這一營生著實稀奇。
「尋?咋尋?」有人經不住好奇,問道二叔。
二叔淡淡道:「吃飯的手藝,不能往出說。」
「啥樣的都能尋到嗎?警察找不到的,你都能給找著?」有人又問。
二叔點頭說:「能。」
「胡老二,你姐夫找到了嗎?」村長的大侄子,大誌捅了站在他旁邊的胡老二一胳膊肘子,問他。
「早就放棄了,七八年了去哪兒找去,八是死在外頭了。」胡老二說。
「那正好讓懷禮給找找啊?」大誌嘻嘻說著,明顯是抱著瞧熱鬧的心理。
胡老二順著大誌的話問二叔,「七八年了,還能找回來嗎?」
二叔說:「能,不管死了多年,是兇死,還是橫死,死於天災,還是**,隻要是死了的,都能尋回來。」
二叔此話一出,引得人群中一陣。
胡老二也來了興趣,說:「客死他鄉骨寒,親人死在外頭,對家人不利,我姐夫失蹤後這幾年,我姐一直黴運連連,今兒我自個做主,把我姐夫的找回來,讓他落葉歸。」說完,胡老二話鋒一轉,問二叔:「你尋一多錢?」
「十萬」二叔說。
二叔一開口,人群變得雀無聲。好大一會才又沸騰了起來,這下說啥的都有了,有人說,「二叔是想錢想瘋了,張口就是十萬,咋不去搶呢?」
有人說:「二叔就是個騙子,想出了這麼個名頭來騙大傢夥的錢,死了七八年的人子早就化一堆骨頭了,誰知道他會不會隨便弄個骨頭糊弄人?」
還有人對二叔嗤之以鼻,道:「都別聽他胡說八道了,還尋,自個兒親哥哥的子都沒有尋回來,還有臉掛尋人的牌子。」
那人話一出口,大家都跟著起鬨起來,說:「懷禮,你要能把你哥哥的子找回來,我們大家就服你,到時候十裡八鄉的給你揚名去。」
大家七八舌的說著,我也將目落在了二叔的上,心裡琢磨著,二叔尋就尋吧,還開那麼高的價,十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在我們這窮鄉僻壤,有些人一輩子都攢不到這個數,誰家會傾家產去尋一,二叔不會不知道村子裡的經濟況,卻一開口就是十萬,讓人討價還價都沒法張口,他掛那牌子還有啥意思?就是為了找埋汰嗎?大傢夥說的也對,我爹的二十年了都沒有找回來,二叔卻大言不慚說沒有他尋不到的,這不是啪啪打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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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信物找到了定親的女孩兒,可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倆就只剩下……七天的命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