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合作夥伴更長久漠峻逸聽了，哭笑不得。

這世上，誰都說不過一個蘇碧落。

不管蘇碧落給的這個臺階有多麼令人尷尬，漠峻逸還是決定順著臺階下了。

他微笑著朗聲道：「對！不換相公了。祝賀你！蘇夫人，今天晚上一定要同你好好喝幾杯。」

此時，店小二將酒菜送了上來，擺滿了一桌，李公公和畫也跟著店小二過來，站在二人邊為他們倒酒。

話題恢復了正常，也就沒必要再支走李公公和畫了，漠峻逸與蘇碧落敬完酒後，就開始談論中澤的事宜來了。

彷彿為了扳回失去的麵，談起朝廷大事的漠峻逸顯得格外認真嚴肅。

他俊的臉龐凝重了幾分，沉道：「關於中澤地區，該如何收服，跟他們提些什麼條件，蘇夫人可有什麼建議？」

「收復？」蘇碧落驚訝的反問。

「是啊，」漠峻逸更驚訝，「不收復他們，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蘇碧落輕輕搖了搖頭：「不！皇上，不是『收復』，不能這麼想。」

「為什麼？」漠峻逸反問。

蘇碧落冷笑：「記得那天朝堂之上，皇上當著所有文武百的麵，下旨讓臣婦跟你來中澤的時侯，可不是這麼說的。」

「朕……」漠峻逸遲疑著，似乎在記憶裡努力搜尋，「朕說過什麼嗎？」

「咳，」蘇碧落亮了亮嗓子，迅速的將漠峻逸說過的話流利的背了出來，「不要小看中澤之地，中澤幅員之廣，不亞於我們這四國任何一國，麵積甚至是五地之首。朕若是不親往，本也不必派丞相去，隻需傳召族長進燕京，表示願意幫助中澤繁榮富強，那族長哈羅德想必也會恩戴德，立刻飛奔燕京，覲見於朕。」

眸底眨起促狹之，飛睨了漠峻逸一眼，惟妙惟肖的模仿起漠峻逸的語氣。

「可是，朕不想讓族長覺得北漠高高在上，若是北漠高高在上的召見，那就是沒有份可言，其他三國若是也要跟北漠競爭，提出更加厚的條件，那麼，你認為族長就一定會和北漠合作麼？隻有北漠給足了中澤份，那麼，哈羅德族長就隻能非我們不可了！這些話，可是皇上所言？」

「咳——」漠峻逸尷尬的乾咳一聲，不錯，這些話都是他說的。

不過，當時，漠峻逸沒想太多，純粹是為了能夠說服墨子宸，將他的夫人放行罷了。

而到了現在，真正要去實施的時侯，為一國天子，想得更多卻是擁有更大的權力，更廣闊的疆土。

「是的，不過……」漠峻逸溫和的解釋，「對中澤族人禮遇，不正是為了收服他們的心？」

「那麼，收服他們的心，皇上打算怎麼做呢？皇上是否想把讓中澤臣服為附屬小國，像過去所有的皇帝所做的那樣，讓他們年年納貢？亦或者，直接兩國合併為一國，讓中澤滅亡，直接以北漠覆滅，取而代之！」

「這……」漠峻逸驚訝於蘇碧落的犀利，思忖了片刻，不得不承認道，「不錯，眼前似乎隻有這兩條路。」

「不！不能這麼做！」蘇碧落乾脆利落的否定了。

「為何？」漠峻逸心底越發沒底了，這蘇碧落到底存個什麼心思。

蘇碧落解釋道：「第一條路歷史上許多皇帝都做過，可那又怎麼樣呢？因為中澤現在較為弱勢，若幫助了他們之後，讓他們年年納貢，也並非不可，他們一定會答應的。可是那樣有什麼意思。多個臣服於天朝的小族小部落，最後還不是因為心懷不甘而一直存有異心。待他們羽翼漸，必然大兵戈，爭取獨立，所以，這並非長久之計。」

「嗯——」漠峻逸沉道，「有道理！」

「至於第二條路，」蘇碧落繼續說道，「直接武力吞併，合二為一，把土著變為數民族，這也並非不可。可是中澤幅員遼闊，土著人原始而飆悍，人數眾多，想要征服他們並非一朝一夕的事。若了兵戈，那東陵和南蠻，甚至西夏，必然趁機來犯，更加不可以。並且，以武力奪來的東西，更加難以服眾。南蠻與東陵已經讓我們如背刺芒，沒必要再為自己多樹一個強敵。」

「誒……」漠峻逸終於心底發虛了，「是的。蘇夫人分析得很有道理。」

「為一朝天子，高高在上，想要霸權，臣婦可以理解，隻不過，現在還未到時侯。」蘇碧落的目似乎直接穿漠峻逸的心思。

漠峻逸微微避其鋒芒，囁嚅道：「那麼，蘇夫人可有良策。你認為應該怎麼做好呢？」

蘇碧落果斷道：「改『收服』二字為『合作』。」

「合作？」

「是，隻有『合作』才能走得更長遠。」蘇碧落不假思索道，「那天我在朝堂之上，也曾經說過，當初相公讓哈蒙跟著他，也正是為了拴住北漠的心。如今皇上親自前來，並送去一批應急資示好，再慢慢商討幫助其國發展之策，那定能水到渠。這樣得來的關係纔是最牢靠的關係！」

「可是，這樣做的話，的確能幫助到中澤，那北漠可以得到什麼？」漠峻逸始終站在北漠的利益上去考慮。

蘇碧落輕嘆，無奈的瞟了漠峻逸一眼：「皇上萬萬不可之過急啊。相公是北漠子民，臣婦也就是北漠子民，自然會為北漠的利益謀劃。隻不過，必須徐徐圖之，之過急，隻會讓土著人反。在這蠻荒之地，他們與世隔絕，原來就對外族人充滿防備與抵。示好之後，是否是欺騙和傷害，想必他們心底也會產生疑。這個時侯，任何一個不當的舉，都會讓他們懷疑我們的誠摯之心。」

「嗯——」蘇碧落這一分析，頓時讓漠峻逸到事遠沒有自己想的簡單。

「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溫和的禮遇他們，提出善意，這僅僅是一塊敲門磚，要讓他們真正的開啟心扉接北漠，必須要有實際的舉，要能真正的為他們著想才行。」蘇碧落耐著子繼續分析給漠峻逸聽。

漠峻逸急忙問道：「那麼，要有怎樣的舉，該如何合作呢？夫人可有大致的想法。

「沒有。」蘇碧落驀然死盯著石桌上的飯菜，嚥了下口水。

「啊？」漠峻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