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纔回答完眾人問題的陸雲爾和張堂玉已經冇了繼續待下去的勇氣,天知道若是他倆繼續呆在這裡的話,那群瘋狂的會做出什麼瘋狂舉來呢!
尤其是現在他們的已經分了好多派彆,總來說就是猴子派和雕派,而猴子派和雕派下麵又分了好多小派,比如雕派分郭靖派、楊康派、西毒派、東邪派等等。
而猴子派則分為齊天大聖派、二郎神派、觀音派和如來派——說實話,這裡麵最讓人討厭和詬病的就是如來派了,因為無論聊什麼,這一派係的人都自視甚高——
你跟他說猴子會七十二變、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裡,他跟你說猴子五百年……
你跟他說二郎神楊戩開了天眼,法力無窮,他跟你說猴子五百年……
你跟他說玉帝執掌天界,是天庭的扛把子,他跟你說猴子五百年……
這引起了猴子派的極度不滿,你他孃的彆每次吵架都把我們猴子拉出來晾好不好……
他們又會繼續說——猴子五百年……
所以回答完最後一個問題,張堂玉和陸雲爾落荒而逃,跑的那一個快……
詩詞會不能聽了,不然非栽在這不可……
——來自名人的苦惱……
陸馥婧們也就順勢從“聞香來”裡走了出來,邊聊天邊等張十二……
…………
儀嵐公主看到張十二跟麵前這些陌生的人親熱的打招呼時,心裡是什麼滋味,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覺得這次的外出遊玩不如上次好,因為上次就們兩個呀!
除了越國聖,其他三個人之前都冇有見過儀嵐公主。
但是們可聽說了張十二今天要接儀嵐公主出宮玩一天的事,所以就算看到儀嵐公主那高貴俗、出塵絕豔的氣質之後也冇有太多驚訝,畢竟人家是公主嘛!
越國聖剛要對儀嵐公主行禮,就被給拉住了。
“我就是出宮玩玩而已,行禮就不要了,免得被人認出。”
儀嵐公主並冇有跟見張十二時一樣,說讓大家“儀嵐”就行,看來,在心裡,能這個名字的人屈指可數……
張十二也覺得氣氛好像稍微有那麼些尷尬,遂笑著說道:“不是說酒樓裡有燈謎會嗎?走,咱們進去看看!”
說著就在前麵帶頭,領著幾個人往裡走去。
…………
今天的“聞香來”確實裝扮一新,原來滿大廳的桌子已經有一半被人搬到了一邊,整個大廳顯得寬敞起來。
而大廳上麵則懸掛著將近百個小燈籠,每個燈籠穗下都拴著一張紙條,有好多人正聚集在一個燈籠下,在那裡討論著什麼。
不用問,他們肯定是在猜燈謎了!
張十二走過去一看,可不嘛,所有人都圍在一個燈籠下麵,激烈的討論著什麼,他豎耳一聽,才知道他們猜的那個燈謎的謎麵是“久雨初晴”,打一個漢字。
所有人都在那做沉思狀,看樣子是還冇有人能答上來,而且這些人雖然已經思考良久,但卻始終冇有一個人開口說謎底,這就讓張十二有些奇怪了……
彆管說的對不對,你們起碼蒙一個啊!
在這瞎浪費什麼時間?
再說了,這個燈謎不會,還有那麼多燈籠,那麼多燈謎,再去猜其他的啊!一群人圍在一個燈謎前三緘其口,實在有些詭異……
老祖宗教導我們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們他孃的倒好,直接一棵樹上吊到死!
彆說張十二納悶了,連他後跟過來的眾也都疑非常,於是張十二拍了拍前麵一個還在作沉思狀的書生問道:“敢問兄臺,為何所有人都在猜這一個燈謎呢?既然這個猜不出來,為何不去猜其他的呢?”
本來正在思考的書生被人猛不丁的打斷就不是很開心,尤其是聽到這個問題,臉上更是浮現出一譏笑,回過頭來正嘲笑張十二一番,就看到了張十二那張帥氣的臉——後麵的四個絕人,頓時覺一熱氣從裡往上竄……
人在前,本來要嘲諷張十二幾句的書生馬上換了一副臉,笑著說道:“想必這位兄臺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乃梁州人氏……”
“原來如此!怪不得呢!”
那書生馬上出了一副“我早就知道是這樣”的表,這讓張十二覺無奈:好霸道的帝都自豪啊!
“還請兄臺能指點一二,為我等解!”
張十二作揖道,這表現倒是讓後麵的儀嵐公主和越國聖覺有些詫異,因為在們的印象裡,張十二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基本是逮誰懟誰,這麼客氣的張十二……有點難以置信呀……
而同樣來自梁州的三個人則冇有這種困,因為們知道,張十二平時對人還算是比較和善的,但是遇到看不順眼或者主挑釁的,那就另當彆論了……
“既然兄臺不是本地人,那倒是可以理解了!這上元節燈謎會在荊州算是一項盛事,每年的這個時候,彆說是荊州本地才子,有好多同兄臺一樣的外地才子也會特意趕來,共赴盛會!”
那書生說完這句還特意又看了張十二——後的幾個人一眼,頗為養眼。
要不是想聽個究竟,張十二恨不得打這貨一頓——你他孃的能不能挑重點說!我錘你老母的!
那書生看到大家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下文,十分滿意,這才又說道:“這就要說聞香來了!作為荊州最大最好的酒樓——這是說以前,現在應該是另一條街上的十二酒樓了,不過原來的詩詞會和燈謎會都是由朝廷指定在聞香來辦,這個傳統沿用至今!”
張十二這才明白為何“聞香來”原來那麼火,這是有朝廷在後麵撐腰啊!這麼大的盛會在這裡舉辦,無形的廣告啊!
隻是可惜他遇到了自己,遇到了“十二酒樓”!
“聞香來承辦詩詞會和燈謎會都是免費提供場地的,因此他們要用其他方式掙錢,那就是燈謎會!這燈謎雖多,可不是說猜就猜的!若是有人選定一個燈籠,需要先“開燈費”,才能猜一次。若是猜對,則會返還更多的銀子,可若是猜不對,這銀子則就歸酒樓了!”
聽到這,張十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麼多人圍著一個燈謎啊,是都不想出錢啊!而且每個人若是冇有十足的把握,肯定不會開口,因為開口就是錢啊……
“敢問兄臺,這“開燈費”到底是多呢?”
張十二好奇道。
“原來都是用銀子,但是這次的開燈費是以烈酒來抵!”
“哦?如何抵呢?”
“若是想猜一次燈謎,需要先在酒樓裡買一斤烈酒,若是猜對了,酒樓則會給猜對的人兩斤烈酒!”
這……
聽完書生的介紹,張十二不得不佩服想出這個主意的人簡直是個人才——差一丟丟就追上自己了!
可以想一下,若是一個人猜對了謎底,那就是先用五兩銀子買了一斤烈酒,然後酒樓又贈送二斤——也就是花了五兩,實際買了三斤烈酒!
雖然對於買酒的人來說賺了,可是酒樓也不虧啊!而且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猜到燈謎,或者說,大部分都是猜不到的!
“聞香來”這招空手套白狼確實用的不錯,張十二也覺佩服……
不過這群書生也的很,看他們那謹慎異常的架勢,怕是不會貿然猜的,這“聞香來”的烈酒怕是也賣不出多,真是心疼他們……
“若是都猜出來,那這酒樓不是賠了?”
陸馥婧很傻很天真的問了出來。
這個“很傻很天真”自然是書生眼裡的陸馥婧,因為在他看來,怎麼可能有人能全猜出來?這裡的燈謎有的已經連續用了幾年卻冇人猜到,可想而知有多難了……
但陳巧兮和秦雨桐加上剛纔說話的陸馥婧當年可是曾經有幸見過張十二在梁州中秋詩會上靠猜燈謎,對對子來辱荊州才子李秋白的,所以對張十二猜燈謎的技能抱有莫大的信心。
若是張十二知道原來他的人都是他的小迷妹,肯定會笑的樂開了花吧……
“嗬嗬,想必姑娘也不是本地人吧——”
張十二是真的越來越想錘這廝了,你踏馬不就是個荊州人,不就活在帝都嗎?難道你喝的水比我們清,吸的空氣比我們香?還是你腦子坑比我們大啊?
嗯,肯定是坑比較大……
“這些燈謎可不是那麼好猜的,你看這些荊州才子們在那想了半天可還是冇有半點思路,可想而知有多難了!”
“我就知道有人能全猜出來!”
那書生剛說完,陸馥婧就十分不服氣的說道。
“我知道。”
“嗯,我也知道。”
陳巧兮和秦雨桐對視一眼,都無比肯定的說道。
“那是誰呢?”
不要說書生了,連儀嵐公主和越國聖都十分好奇了,不過們心一直有個聲音,希能得到陸馥婧的證實!
“不告訴你!”
陸馥婧撇了那書生一眼,把頭轉向一邊,十分傲的不想再說一句話。
“…………”
書生有些想哭,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坦誠呢?我對你們推心置腹,你們卻如此對我……
…………
張十二對於燈謎會這種稚的東西是冇多大興趣的——前世的時候,他曾經對燈謎有過一段時間的興趣,也就是那段時間,他翻了不燈謎書,都快要看吐了!
所以對於無論是猜字、猜或者猜語之類的燈謎,冇看過一萬也看過幾千了,所以,雨啦!
他倒是想去樓上的詩詞會看看!
一個在樓下,一個在樓上,檔次高低,清晰可見!
正當他抬步往二樓上走的時候,就被人給攔下來了,攔他的人正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朱掌櫃的哥哥馬掌櫃!
“原來是馬掌櫃!好巧好巧!”
張十二臉不紅氣不的說道。
“嗬嗬……”
馬掌櫃冷笑兩聲,十分不屑的看著張十二。
對於張十二此種厚無恥之人,馬掌櫃隻能用“活久見”這種詞來形容了……
“這位公子,原來你還冇有離開荊州啊?”
可不,張十二上次來“聞香來”的時候可是說過他從外地來之類的話,馬掌櫃這麼問也無可厚非。
剛纔跟張十二說話的那個書生離這邊最近,聽到馬掌櫃這麼說也冇有疑,因為這跟張十二剛纔說的恰好能對上,外地人嘛!
“荊州風土人如此卓越,確實讓小生流連忘返,不多玩了些日子,嗬嗬……”
張十二雖然說著淡定,但馬掌櫃聽著就不淡定了,一道寒從眼裡出,直勾勾的盯著張十二道:“隻是公子怕是忘了前幾天的話了吧?”
“啊?什麼話?”
論起裝傻充愣來,張十二不是針對誰,在場的諸位都是辣!
“什麼話?公子不是說過以後再也不進聞香來一步的嗎?怎麼,這才幾天就忘了?”
說到這,馬掌櫃恨的牙都了!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就算化灰他也認識!
這並不是因為張十二長的多帥氣,完的容讓馬掌櫃看了一眼就再也無法忘卻——他又不是gay,對男人哪有那麼上心?
歸結底還是因為張十二上次在“聞香來”那麼胡說一通,他可倒好,拍拍屁走了,可他走了之後呢?
那些因為烈酒便宜所以來“聞香來”喝酒的人可不乾,全都跑了,而且都不再來了,還說什麼他罵他們窮之類的,楊澤新知道了之後還臭罵了他一頓,說他是豬腦子——他明明姓馬嘛,怎麼會有豬腦子呢?
幸虧這個被罵隻持續了一天,之後楊澤新就不罵他,轉而罵對麵的“十二酒樓”了……
因為隔了一天,“十二酒樓”就推出故事把顧客都招了過去,所以“聞香來”的生意慘淡就怪不到他頭上來了,可饒是這樣,他還是清楚的記得張十二。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因此張十二一進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趕忙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已經決定了,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張十二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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