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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微離開了病房,看到了厲訓。
“我要去一趟集團,有些話我怕電話裡說不明白,要去找薑寒。”
“我送你去。”
“本來說這周去你家的,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又離不開醫院,我怕……”
顧微為難的說道。
“我知道你肯定會這樣說,所以我已經跟叔叔解釋過了。叔叔說,不用見你都會對你這個侄媳婦很滿意,他讓我先去顧家拜訪你父親,然後再帶你回家。等這件事解釋,你帶我去見你父親吧。”
“我爸可能有點兇……”
“我聽說養兒像是在澆花,細心嗬護,從一點點,嗬護到開花,卻被婿連盆都端走了。所以,你爸對我兇一點是應該。”
顧微聞言忍不住笑了笑,從事發生到現在,的心一直很沉重,直到剛剛確定許意暖沒事才剛剛好轉點。
知道厲訓是為了逗自己笑,才這樣說的。
“明明是我這朵花,心甘願跟你跑的。”顧微挽著厲訓的胳膊,笑著說道。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電梯走去。
剛到電梯門口,電梯開啟了。
白歡歡提著鮮花果籃,看著迎麵而來的兩人。
厲訓角勾著一抹淺淡的笑,而顧微小鳥依人一般的靠在他的懷裡,圈著他的胳膊。
這一幕,有些刺眼,心臟像是被細小的針紮了一下,連傷口都沒留下,隻剩下疼痛,有些鉆心。
“歡歡。”
厲訓喊道。
白歡歡回過神,死死攥著小手,出了電梯。
“我來看看意暖。”
躲閃目,不想看到這一幕。
這對來說太殘忍了。
“我正準備送微微去集團,等會回來找你。吃過了嗎?”
“吃……吃過了,我看一眼走,你不用管我。再見……”
急急說完,匆匆離去。
厲訓深深看一眼,便收回目。
顧微一如既往的覺得白歡歡不對勁。
隻是不明白,哪裡怪。
進電梯後,顧微好的問道“你妹妹也二十一了吧?明年畢業,也差不多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我記得你們白家家規向來嚴厲,尤其是婚配。你妹妹的婚姻,是你叔叔一手辦嗎?”
“我不會讓叔叔辦的,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我不想為白家犧牲,不需要宗耀祖,家裡有一個承擔可以了。”
厲訓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
“我記得……你不喜歡學醫,你是為了白歡歡對不對?”
“我是哥哥,應該的。”
“為了,你什麼都願意付出?”顧微問道。
呼吸微微一,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張起來。
厲訓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頭。
毫不猶豫。
這個作,得不過氣來。
哥哥可以為妹妹付出一切。
而們已經算是男朋友了,並且談婚論嫁,那算什麼?
“我呢?”
顧微鬆開了他的手,聲音平靜細小的響起。
“你為什麼都願意付出,那對你的戰友、搭檔、甚至是以後的妻子,你打算付出什麼?”
顧微這番話敲打在厲訓的心頭。
他看著顧微,在他麵前顧微一直都是堅強樂觀的,喜歡纏著他打鬧。
從不給他力,永遠都在他後支援他。
如果有一日,他要結婚了,除了,他想不到第二個人選。
他能為歡歡付出一切,對於相濡以沫的人,能付出什麼。
“我。”
他沉沉的說道。
顧微聞言心頭一,定定的看著他。
“我不善言辭,有時候笨,我怕說了你不聽的話。你剛剛的話,我認真想了想,既然決定和你在一起,以後結婚組家庭,我會做好一個丈夫,以後會是一個好父親,忠於妻子,忠於婚姻。我想,我能給你的,隻有我自己。”
顧微聽到這話,心很,但是卻也覺得怪怪的。
哪有人把話說的這麼方,像是在宣告什麼黨的誓詞一般。
“你是忠於責任,還是忠於我?”
顧微挑眉問道“我不要方的回答,我要你的心裡話。別跟我扯婚姻法、道德論,我想問問,你忠於責任,還是忠於我。”
有重復了一遍。
“兩者皆有。”
“你果然不會講話,如果擱在別的男人,應該說……忠於我。”
顧微淺淺笑著,悠然說完,隨後踮起腳尖,在電梯門開啟之前,在他薄輕輕印了一下。
厲訓僵了一瞬,大手不自的握拳。
對於男之事,他並不熱衷,可以說的冷淡。
可剛剛,心臟都好似停滯了一瞬。
“走了,去集團。”
笑著先出門。
厲訓隻是笑笑,跟步伐。
……
白歡歡將東西放下,得知許意暖已經轉危為安,不鬆了一口氣。
是聯係不許意暖,便去別墅找了,問了安叔才得知許意暖住院了。
“顧寒州,你沒能好好保護。”
白歡歡站在他側,也不管他尊貴的份,直白的說道。
“我知道。”
“其實我一開始很不贊你們,你們本不適合。在學校都需要我護著,你卻讓掉染缸,遇到那些可怕的人,而你卻不能好好護著。”
“我真的很希能和言諾在一起,我想言諾肯定不會讓到半點委屈。顧寒州,你的確言諾優秀,但是你遠他復雜。顧家也是如此,豪門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意暖算聰明百倍,也難免有招的時候。“
“跟你在一起,像是個活靶子,所有人都盯了。慕你的人,想要害你的人,那些隔山觀火的人……顧寒州,這一次意暖差點死了,下次……你還想讓怎麼樣?”
白歡歡拳頭,怒斥道。
“你是在勸我放手嗎?還是要你說服你的好姐妹,離開我?”
“我不會幫做主,也很倔強,認定的事要一路走下去,撞了南墻也不肯回頭。我說了又有什麼用,我隻是心疼。我隻希,你好好待,別再讓委屈了。不是貓,沒有九條命,不會次次都逢兇化吉。”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銘記在心。也謝謝你,一直陪在意暖邊。你留下來多陪陪,我想……也需要你。”
顧寒州說話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白歡歡一眼。
他的眼隻有許意暖一人,再也容不下別的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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