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和許寧青,睡了一晚。
常梨要瘋了。
小姑娘跟變臉似的,臉又蹭的紅,迅速從沙發上彈起來,沖進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雙手撐在琉璃臺上,腔起伏,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平復下來。
雖然昨天晚上也沒乾什麼,但就是怎麼都覺得別扭心虛。
常梨在衛生間待了會兒,拿起手機便輕手輕腳出了門。
附近有家24小時便利店,常梨進去的時候店員正瞇著眼趴在收銀臺前看視訊,見進來懶洋洋的說了聲“歡迎臨”。
常梨買了個三角紫菜包飯和豆漿,一個人坐在窗前小口小口吃著。
街道上很安靜,有環衛工人正在清掃,早上還有課,常梨心裡算著時間,又買了份紫菜包飯和蜂茶重新走回去。
推門進去時許寧青已經起了,背對著門坐在沙發上,拇指食指按著太,皺著眉,看起來不太舒服。
宿醉的下場。
常梨瞥了瞥,一邊想著自己簡直賢惠到令人激涕零,一邊拎著買來的早餐走過去:“給。”
許寧青愣了下,抬頭看了幾秒,往後靠進沙發裡,難的“啊”了聲。
“頭暈嗎?”常梨把蜂茶拿出來,上吸管,“你先喝點兒這個。”
許寧青沒手接,而是傾靠過來。
常梨頓了下,又把杯子往前遞了遞,喂他喝。
“昨天晚上你睡在這的嗎?”許寧青喝了口問,聲音有點啞。
常梨:“……”
您是人嗎?!!!
“你不記得了?”
“嗯?”
“……”
常梨服了。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清醒過來隻需要三秒就能把昨天腦袋一熱產生的那點兒同心全部啪啪啪的給打碎了。
常梨把紫菜包飯丟給他:“我回學校了。”
“等會兒。”許寧青起,拉住,“我送你去吧。”
“不用。”常梨看他一眼,“你酒都還沒完全醒呢。”
最後還是許寧青了司機送常梨去z大。
他酒量不錯,平日裡聚會也都注意著量,鮮醉過,這會兒頭疼的厲害,就連昨天怎麼回的家都沒什麼印象。
隻記得小孩平靜決絕的一句“反正,就算我早也跟你沒關係。”
許寧青摁著太,撈起煙盒出一支,還沒來得及點燃,房濟就打電話過來。
“喂?”
“好點兒沒啊兄弟。”房濟吊兒郎當的笑說,“你昨天真他媽跟附了似的,嚇死我了。”
十分鐘後,許寧青弄清楚了昨晚上的事。
以及,那點潛意識裡昨天晚上的畫麵,懷中閉著眼睡覺的模樣、以及惱怒瞪著自己的樣子。
一雙漂亮的狐貍眼似嗔似怒,指尖微燙的溫度,以及纖細的腰肢。
各種畫麵織著一併出現在腦海,許寧青整個人僵了僵,細小的電流順著脊柱上升,炸開了一層火花。
而他剛才還在問小孩晚上是不是在這睡的。
許寧青咬著牙,低聲咒罵一聲。
不用猜也知道,小孩肯定又炸了。
許寧青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他的確是不太會哄人,也從來沒有哄過人。
他便想起來房濟之前給他支的招兒——“不然就人家之前為什麼喜歡你,你再給重新展示展示唄。”
常梨之前為什麼喜歡他,許寧青倒清楚的。
小屁孩橫沖直撞,見了兩次後就直接搬進了他家,還很認真的固定自己領地,直白純碎,一點都不懂掩飾自己的喜歡。
除了他這張臉許寧青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了。
停兩秒,許寧青拿手機翻照片。
相簿裡沒有自己的照片,他便直接去找各期商刊娛刊中自己的采訪照片,大多都是西裝革履。
“……”
看著年紀有點大。
最後許寧青從和陳湉士的聊天記錄中找到了兩張自己大學時候的照片,還是去年陳湉整理家中相簿時翻到拍給他看的。
許寧青挑了張清晰點兒的,發給了常梨。
他本想再發句什麼話顯得不那麼突兀,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話能挽救這狀況。
於是許寧青索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過了三分鐘,常梨回復了。
【自重。】
許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