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徽一直對於傳言中的月氏國十分好奇。
傳言中,它位於天之涯海之角,被眾神棄的地方,終年累月的籠罩在黑暗之中,不見一明。
生長在月氏國的臣民們,因為先祖的詛咒,永遠都不能見到,無法和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離開故地。
月氏國的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因為臣民們守護著,所以鮮有外族人進其中。通往月氏國的道路,也就是傳言中的迴橋,藏在陣法之中,就算是誤山林的正常人不會誤這裡。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關於地宮的方纔能保留至今沒有被人發現。
很顯然,江晚奕並非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卻見他十分悉的帶著眾人穿梭在山林之中。
一路行來,蒼山青翠,很容易讓人迷失在其中。傳說中,它是在南夷的嶺南蒼山,與藍田滄海之角的接。
蘇玉徽原本是想做些記號的,但是最終看著茂的樹林,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過了迴橋,進月氏國隻有一條小道出,所以整座城池如同傳言一樣終日黑暗,隻有在落日時分,會有一個時辰的夕照。
蘇玉徽等人來到月氏國城樓附近的時候,正好是落日時分。
「昭國的將士,就困在那裡的山林之中。」江晚奕指著對麵的高山,沉聲說道。
聞言,蘇玉徽微微挑了挑眉,道:「傳言中,大修建的地宮也在那個地方嗎?」
江晚奕微微頷首。
蘇玉徽看著那在斜之下,那黑的山林彷彿是在黑夜中潑上了濃稠的,有一種滄桑而又詭譎之……
這裡,就是世人窮盡一生,所追求的大地宮嗎?裡麵有數之不盡的珍寶,有征伐天下的謀略兵書,有可起死回生的長生不老丹藥。
財富、權勢、長生不老,這些東西聚集在一起,形的是世人本就無法抗拒的。難怪會有人窮盡一生,不擇手段,也要找到這個地方……
而那裡麵,也封鎖著想要知道的所有,終於找到了這個地方嗎?為何有一種不真實之。
蘇玉徽悠遠的目從那城樓之上收回,問江晚奕道:「那裡就是月氏國,那麼我師傅和師兄他們又在什麼地方?」
「澹月宮主和兩位堂主都是一起進月氏國的,但微臣從月氏國回到汴梁,和他們都失去了聯絡。」此時到了這裡,江晚奕總算是說了實話。
蘇玉徽眼皮子跳了跳,按捺住想要手的衝,深吸一口氣道:「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應當不會……」江晚奕在蘇玉徽氣勢洶洶的目之下,沒什麼底氣的說道,「微臣知道殿下關心他們,等我們進城中之後,便就能想辦法打探訊息了。」
也就是說,如今江晚奕實際也對月氏國國的形,一無所知!
此時蘇玉徽不有一種上了賊船的不祥預,但是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後悔已無用。
眾人大概又走了一個時辰,蘇玉徽養慣了,何曾在山中行走過這麼久,力漸漸的有些跟不上了。但是見金長老一把年紀了,依舊麵不改,也不好苦。
在蘇玉徽支撐不住之前,終於在日落時分,在半山腰上看見了月氏國城樓的全部麵貌。
關於種種的傳言,蘇玉徽聽說了不,在夢境中雖然也瞥見過月氏國的一隅,可是遠遠沒有親眼所見來得震撼。
隻見四麵皆山,山勢環抱,幾乎籠罩住了整座城池——月氏國,與其稱之為一個國度,還不如說是一座城池來的切。
從半山之上,俯瞰整座城池。
在夕下,那一座古老巍峨的城池,飽經歲月滄桑,厚重的城門已經斑駁,生出紅的銹跡。唯獨,那城樓門前,那一座青銅鑄做的仙人承盤的銅像,歷經歲月風霜,依舊如初般威嚴肅穆。
這是藍田一族的守護神,青銅像是仿照著驪山行宮的神廟中,守護的神像鑄做。守護著那沉睡在地底的亡靈……
像是有什麼喚醒了脈中那塵封的回憶,時隔千百年的歲月,久違的重逢與喟嘆……
江晚奕和金長老默默的看著蘇玉徽眼中洶湧的緒,神各異。江晚奕複雜的眼神帶著淡淡的擔憂之意,而金長老暗藏歡喜。
果然是!
等到夕徹底下山的時候,整個月氏國重新的陷了黑暗之中。
蘇玉徽問江晚奕道:「我們現在直接進去嗎?」
江晚奕將思緒收回,指了指城樓上的守衛,道:「貿然進去,定會驚鴆羽,那我們之前的功夫不是白費了。」
月氏國是鴆羽的地盤,就算是澹月與之手都不佔優勢,更何況是他們。為了行事,江晚奕等人都沒有帶侍衛,一行隻有四個人,潛月氏國。
雖然這般做冒險了點,但是如果清楚裡麵的況,救出澹月宮主還有月宮陌華、息風兩位高手,他們就又多了一勝算!
「可除了那條小道之外,還有什麼地方能夠進裡麵?」
「有道。」江晚奕回道。
道,就在半山坡被雜草掩蓋的山裡。
江晚奕點了火摺子走在最前麵,蘇玉徽走在中間,藍長老隨後。
卻見這道應當是許些年都無人使用過了,道石壁兩邊長滿了青苔,時不時有老鼠爬過,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玉徽不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條道這麼,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蘇玉徽問起,走在最前麵的江晚奕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回道:「是澹月宮主告訴我的。」
「師傅?」蘇玉徽奇道。
而後,便聽江晚奕輕咳了一聲,道:「據說這條道,當年是澹月宮主和月氏王,幽會所用。」
山路,蘇玉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而跟在後麵的金長老眼疾手快的將扶住了。
「殿下,您沒事吧?」走在最前麵的江晚奕也停住了腳步,關心的問道。
蘇玉徽神複雜的搖了搖頭,道:「我無礙。」
那位如同謫仙一般的師傅,與梨黛之間,竟還有這樣一段的風流韻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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