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第一縷晨曦照在驪山之上的時候,東麵一片粲然;但以陣法為中心,像是一無形的力量隔開了,位於西麵的神殿廢墟以及山林,依舊籠罩在一層濃霧之中,讓人窺探不到陣法的真實麵貌。
已經一夜過去了,但是逍遙陣依舊沒有任何的靜,而在陣外站滿了焦急等待的文武百。
「靖王殿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呀,這都一夜過去了,皇上和夔王怎麼還沒出來?」
「是啊,若皇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又該如何是好,依照老臣之見,不如派林軍進去找人。」
「請各位大人稍安勿躁,那逍遙陣變幻多端,貿然進去很有可能讓皇上於更加危險的境地。夔王已經在陣法之,等逍遙陣破解,皇上定然能夠安然無恙的出來。」
趙煜臉上雖然依舊帶著溫和的笑,但也不知是一晚上沒睡,還是因為這些老臣們太難以周旋的緣故,他的臉不是特別的好看。
一旁的慕容汐自認識趙煜以來,他一直是意氣風發的樣子,鮮見過他如此疲憊的模樣,心中閃過了一異樣的滋味。
慕容汐知道,趙煜看似從陣法中平安的出來,實則傷的不輕,如今一個沒睡,要應付這些大臣,已然是心力瘁,
可是偏偏還有一位不長眼的文質問趙煜道:「靖王殿下,旁人不能出陣法,不若王爺再進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唰」話音方纔落下,便聽耳邊一陣風聲,竟然是一把鋒利的小刀著他的鬢角而過,那文何曾見過這個,等反應過來都已經了,幸虧是旁邊的同僚扶著才沒倒下去。
「你……你是誰,竟敢對本行兇!」卻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煜邊的慕容汐!
慕容汐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畢竟是鑄劍閣的主,在江湖上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那冰冷的眼神嚇得那文不敢再看第二眼,所有的火氣都落在了趙煜上!
「王爺,莫不是皇上失蹤與你有關,被老夫穿了心事,所以你當著百的麵縱容手下行兇!」那文越想越氣,語氣咄咄人道。
縱然如此,趙煜臉上依舊帶著溫和無害的笑,道:「柳大人,您可冤枉小王了。這位姑娘可不是我們靖王府的人,乃是夔王府的貴客。若柳大人有不滿之,大可等夔王出來再與他告狀。」
一聽「夔王」兩個字,那被趙煜喚作柳大人的老臣瞬間變得安分起來,不敢多說什麼。
雖然趙肅在陣法生死不明,但驪山山腳下以及行宮中都是夔王府的兵馬,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大臣們方纔這般不安,找趙煜的麻煩。
畢竟趙煜和趙肅是兄弟,看似是針對趙煜,實則是想探出趙肅的目的。
在趙煜和慕容汐的兼施之下,那些大臣們總算沒有繼續找麻煩,但是趙煜心中卻遠遠不如表麵表現出的那般輕鬆。
趙肅他們,可千萬要將徽宗平安的帶出來啊……
而此時的逍遙陣中,徽宗卻被蘭靜挾製,用來威脅蘇玉徽。
不得不說,蘭靜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在徽宗和安長筠兩個籌碼之間,選擇了用徽宗來威脅蘇玉徽。
雖然對於蘇玉徽而言,安長筠是生父。但是這些年來,因為楚湘的死、再加上當初昭國城破時安長筠的所作所為,父分也耗費的差不多了。
但讓蘭靜意外的是,蘇玉徽也並不在乎徽宗的生死。其實本質上的本和趙肅一樣,他們都不會用世人所謂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樣世人的倫理道德,本就舒服不了他們。
縱然心機深沉如蘭靜,也覺到了這樣一種人的可怕——他們有著強大的力量,完全隨心所,不會按照規則行事。
魄已經落蘇玉徽的手中,又表現出對於徽宗安危漠不關心,就在蘭靜以為再無轉圜的時機的時候,沒有想到的是在葉兮清的勸說之下,蘇玉徽竟然願意用魄開啟逍遙夢境,換徽宗。
蘇玉徽並不知道開啟陣法的辦法,答應了蘭靜,隻能再次進這詭譎的八卦陣法之中。如同一般道教流傳的八卦陣法不同的是,祭臺之上的陣法你著詭異,那些象徵著黑白兩麵,竟然是用著黑白紗、麵容卻用彩筆描繪的木偶人做。
不說是葉兮清,就連在南夷長大、通巫蠱之的蘇玉徽也未曾見過如此詭譎的布陣方法。
但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在蘇玉徽進陣法之後,那些彩繪的木偶人竟然開始轉。
雖然縱陣法的魄在蘇玉徽的手中,那些木偶人不會像方纔那樣對蘇玉徽形攻擊。但也不知道是了什麼機關還是什麼緣故,那些木偶人的眼睛竟然是在靈活轉,追隨著蘇玉徽的方向!
這樣詭譎的場景,就連見多識廣的葉兮清也覺得心中駭然,更不要提安長筠和被蘭靜挾製的徽宗了。
安長筠心中一片驚駭,遲遲不敢,不知如何是好。
見狀,蘇玉徽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善道:「去葉先生邊。」
雖然蘇玉徽無意救安長筠,但畢竟已和蘭靜達了易,就當是順手做個好事。
一旁安長筠聽到蘇玉徽的話卻不這麼想,平日裡總是渾渾噩噩的眼中閃過了一複雜之意,問道:「阿玉,那你呢?」
蘇玉徽不耐煩道:「當然是去救人了。」
除了救人之外,蘇玉徽更興趣的是,如何縱這逍遙陣法。
這源自於月氏國的逍遙陣,究竟與月宮有著怎樣的吧一脈相承的關聯?開啟陣法的中心力量,竟然用的是月宮的魄……
說完之後,蘇玉徽也不顧安長筠如何,撥開陣法,與蘭靜十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淡淡道:「將徽宗放了,我幫你開啟陣法。」
徽宗看到蘇玉徽,臉上的神可謂是萬分複雜。
就連徽宗自己都沒想到,他曾經一心想要蘇玉徽的命,卻沒想到最終救他的人,會是這個被他視為不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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