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隔代親,宋瓷在教養韓淼他們三姐弟的時候,一直都是做得很好。可到了孫子這一輩,宋瓷卻犯了長輩們最不該犯的錯。
宋瓷深知韓湛的棒跟鐵力教育是最適合黎遠誌的教育方式,心疼之餘,卻也不敢摻和。在韓湛的管束下,黎遠誌慢慢地被韓湛砍斷了那一長歪了的枝葉。
黎遠誌十歲那年考試還拿了滿分,韓湛看到這份績,嚴厲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一笑容。「想要什麼獎勵,可以說。」
韓湛很給黎遠誌什麼獎勵。
他願意主給黎遠誌獎勵,說明黎遠誌是真的讓他到滿意。
黎遠誌看著他六十多歲卻依然朗英俊,而又不失威嚴的外公,他大膽地提出一個要求,「他們都說外公是神槍手,外公,我將來也想當神槍手!」
韓湛瞳孔微。
他看著小狼崽子那雙充滿了鬥誌跟好奇的雙眼,過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可以。」韓湛第一次開啟了他的地下兵庫,帶黎遠誌了一回槍。
他還太小,韓湛用的那些槍,都不適合他。
黎遠誌在兵庫逛了一遍,發現有一個箱子裡麵裝著許多小型槍支,而那些槍支非常適合他。黎遠誌捧起一把黝黑的小型手槍,問韓湛:「外公,這是誰用過的?」
韓湛看著黎遠誌手中的槍,心突然痛了一下。
他低下頭整理手中的槍,沒讓外孫看到他臉上的悲傷緒。「你的小姨。」
黎遠誌知道他有個小姨,跟他母親是雙胞胎,據說是個非常聰明的子,也曾是外公最寵最驕傲的接班人。「外公,小姨什麼時候會回來啊?」
黎遠誌見外公不說話,隻低頭專註地組合槍支,以為外公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但他沒有注意到,有一滴淚水,落在了外公手裡的槍把上。
盛夏七月,三十歲的韓諍結婚了,件是個額頭有燙傷,輕微毀容卻超級牛的頂尖黑客,周薇,是整個國家安全部的部長,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打敗火狐宋翡的頂級黑客,年僅25歲。
韓諍跟周薇的婚禮在東城低調舉行,婚禮那晚,韓湛跟宋瓷去了他們當年結婚時的那間婚房。婚房仍然很乾凈,每週都會有人過來打掃兩次。
宋瓷洗完澡下樓來,見韓湛捧著那本《平凡的世界》在沙發上看書,下樓來與韓湛坐在一起,問他:「你今天不開心嗎?」
韓湛將書合上。
他告訴宋瓷:「今天淩宇結婚,我突然覺得我老了。」韓湛這些年鍛煉得當,材依然朗,可他常年工作,導致頭頂的髮已經白了許多。
他低頭湊到宋瓷麵前,問:「你看下我的白髮。」
宋瓷抱著他的腦袋,一一地數著他的白髮。
「99,100,101...」數著數著,宋瓷忽然有些悲傷,將韓湛按在自己懷裡,低聲說道:「韓湛,我數不清你的白髮了。」
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呢?
宋瓷記得韓湛頭上剛冒白髮的時候,還能清楚地記得那白髮在哪裡。看著韓湛的頭髮越來越白,眼部的皺紋越來越深,他們是真的在攜手到老。
韓湛到了宋瓷上散發出來的那悲傷,他想到了什麼,突然說:「給你看個東西。」
「嗯。」
韓湛拉著宋瓷來到了健室。
健室牆上的置架還在,打掃衛生的阿姨也沒敢裡麵的東西。韓湛從那盒子裡取出一個套子,宋瓷認出那是早已絕版的一款。
韓湛告訴:「這是我們熱那會兒我藏在這裡的,那時候我就在想,等咱們開始老了,我再帶你回來用了它。」
「今天是個不錯的日子。」
韓湛搖了搖手中的東西,問宋瓷:「來嗎?」
他們不再是年輕人了,如今恩的頻率不像年輕時候那麼肆無忌憚。宋瓷看著那東西,猶豫了半晌,才說:「早過期了...」
韓湛的臉瞬間就黑了。
他丟了東西,將宋瓷按在牆上,低頭在耳旁輕嘆,「沒關係,我還沒過期。」
...
夜,宋瓷靠在韓湛口睡著了,陷睡後,宋瓷一個翻便跑到了床的另一邊,還把空調被全部搶走了。韓湛驚醒過來,發現外麵在閃電。
他睡不著,乾脆穿著睡起去了書房。
韓湛開啟膝上型電腦,本來是準備辦公的,卻收到了一條推送訊息——
急頭條,西大西洋百慕大三角颶風大作,出現海龍捲現象,浪音705航班在百慕大三角神失蹤!
韓湛看到這條訊息,瞳孔輕輕地抖了一下。
百慕大三角!
他記得宴清修當年撕裂時空碎片來到地球時,便降落在百慕大三角。他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心跳變得劇烈起來。
如果珺珺會回來,是不是也要經過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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