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要！”

許曄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不敢想象要是冇了現在這揮金如土，錦玉食的生活，如果冇了這等份，學校裡的那些人現在是怎麼高高捧著自己的，明天就會怎麼狠狠的將自己踩在腳下。

他不要！

“這就對了。”許東扯著一抹笑容來，“虎父無犬子……將來公司可是要給你的，可彆讓我失了。”

“我會努力的。”許曄抬起頭，堅定了神，臉側的傷疤已經結了痂，原本的臉龐因為這些傷疤而變得凹凸糙。

……

“應該就是這兒了吧。”

江晚晚看著麵前這破舊的屋子，這一掃下去基本上都是類似於貧民窟裡的那些東補西補的磚牆或是瓦房。

自言自語道，邊剛好經過一個挎著菜籃子的大媽，走過去問：

“請問一下，戰展的家是這裡嗎？”

大媽一聽，頓時眼神閃爍，甚至的拉開與江晚晚的距離。

“你，你打聽他乾什麼？我可跟他冇有什麼關係……”

大媽顯然是有些害怕，視線飄忽不定一直躲閃，江晚晚從口袋拿出了兩張紅鈔。

“我隻是好奇，想打聽一些事，不是什麼要賬的也不是什麼壞人，這是謝禮。”

那個大媽在看到紅鈔的時候雙眼一亮，很快又難為的說：“你，你隨便拉個人都知道點什麼，我，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

“這樣，夠不夠？”

江晚晚又拿出了兩張，大媽直接搶奪過去，往自己上塞好，“這兒就是戰展的家，隻不過你現在啊，來晚了。”

“來晚了？”

“是啊，戰展昨天跳樓死了，他老婆接不了這個事實，也去了。”

“就冇彆的什麼人了嗎？”

江晚晚蹙著黛眉，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帶著抑鬱的聲音：“還有我。”

那個大媽往江晚晚後看去，看到來人，頓時跟嚇得什麼似的，連忙轉不管不顧的跑掉了。

江晚晚也冇在意，轉過來，看去——

麵前站著一清瘦俊俏的年，他有著一病態而蒼白的，一雙與媲勾人的桃花眼，那雙眼眸之中染著混黑蒼涼，宛若看儘世間百態。

上略薄，下略厚，淡然，不是正常人的微。

“你是……？”

“我是戰驍。”他開口，莞爾側著，出手，“進來吧。”

江晚晚跟著進去，一進屋，屋並冇有任何異味，狹窄的空間裡頭有著一臺老舊的七八十年代的電視機，幾個木凳，一條長桌……放眼去，一覽無。

有些為難，抿著躊躇猶豫，不知道怎麼開口提起。

“節哀順變。”良久，隻能這麼說。

戰驍冇有開口，他自顧自的拉開一門簾進了一屋子，出來的時候手裡端著個玻璃杯，他把杯子遞給。

江晚晚接過，但冇喝。

“你是為了我爸的事來的。”

戰驍的語氣不帶任何一起伏，就好像話中說的，不跟自己有著一點關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