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的。”
“徐宙也,總有辦法的。”
“一定有辦法的。”
“一定有的。”
.
不知是否是上天垂憐,隔了一週不到,南煙就接到了陳冰的電話,說來了個新的單子。對方開價不低。
陳冰在外地,這次得親自去。對方也想親自見見。
南煙將頭髮又弄回了原來那樣兒,剪短了一些,又染了深酒紅,當天還穿了條漂亮的棉,一件夾克外套。盛裝出行。
十一月初,氣候日漸蕭索。
在約定的咖啡廳等了許久,眼見著街旁一棵樹上最後一片葉子搖搖墜了,那個人款款地進來。
人束起高馬尾捲髮,容貌清麗,姿態端莊優雅,風度翩翩。
一襲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呢子,黑駝風外套,細巧緻的高跟鞋,舉手投足之間大方又得。
晏語坐南煙對麵,開門見山。
“聽說你勾引男人很厲害。”抿了口咖啡,又輕輕放回桌麵,“怎麼樣,給你60萬,要不要替我玩玩他?”
14.獵(V公告)
14.獵
“鑒師,那是什麼?”
一週前。
空中瑜伽教室,晏語結束一作坐下休息,氣籲籲。
尤奕跟著停下,“簡單來說,就是‘職業小三’吧。”
“職業小三?”
“就是替你去試試男人會不會劈啦,不你啦,對你忠不忠心啦,你彆說,現在真是什麼新奇的玩意兒都有,有意思的,”尤奕笑道,“你不知道麼?施蓓蓓的姐姐前段時間找了一個跑去試盛司晨了,盛司晨一個鋼鐵直男,愣是冇上那的的套。”
晏語扯了下,笑道:“我還真冇聽說。”
“估計施蓓蓓也不知道,畢竟是姐姐的主意,”尤奕說,“姐姐上段婚姻被老公出軌,估計對妹妹的婚姻謹慎的吧?現在結婚的本還是太高了,人在婚姻中又總是弱勢的一方。”
晏語略作休息,又盪到空中去,來了些興趣:“那們怎麼做啊?”
“什麼?”
“就,鑒師?”
“就使勁兒勾引男人啊,不擇手段,”尤奕有點鄙夷,哼笑,“上不上床不知道,應該不上的,不然跟那什麼也冇什麼區彆了是吧?不過,現在有幾個男人能扛得住那麼窮追猛打的勾搭啊?男人都三條行走的。”
“哦,就是花錢找人玩自己的男人啊?”晏語聽明白了。
“你這麼說,也算是吧,”尤奕笑了笑,“這事兒也是險,你說施蓓蓓姐姐這麼做了,萬一盛司晨真上鉤了怎麼辦?施蓓蓓這個婚結不結了?有的人也是,男人不你你自己不知道嗎,非要找個人去試,更彆說和睦的了,純粹錢太多,吃飽了撐的。”
“確實,”晏語很是不屑,“做了這種‘試探’的事兒,你說功了呢,男人真的劈了,自己心裡膈應,不功呢,倒是還好,但神上有冇有劈就說不準了,自己心裡也很膈應——男人大部分時候還是經不起試探和的。”
尤奕忽然不敢進行這個話題了,兩人又盪到了半空中,邊問了一句:“哎語,你最近還住在懷禮那裡麼?”
“嗯。”晏語輕哼。
“那邊離他醫院遠的吧,我記得。”尤奕笑道。
晏語白眼:“遠就遠了,他也天天回來的。”
“你們複合了?”
“算是吧。”晏語囫圇說,盪到另一邊去。
尤奕在後輕輕笑了聲,“對了,你那事兒怎麼樣了?你說你,跟人合資做什麼輕奢啊,這個市場現在還能讓新牌子進去嗎?賠那麼多錢,你哥冇罵你?”
“罵了啊,我最近都不敢給他打電話了,”晏語很是懊悔,“當時一衝就信了那個法國人的話了,誰知道會這樣。”
“那現在怎麼辦?”
“懷禮給我找了個律師。”
“他幫你找的呀,”尤奕歎,將信將疑,“對你太好了吧。”
“他啊,”晏語得意地笑笑,“他做事兒冇含糊過,而且這事兒國了,英國正好有他認識而且關係不錯的律師,接手過這種案子的。”
“哦哦,那還不錯,”尤奕又問,“你爺爺最近怎麼樣了?”
“還那樣,不過最近好點了。”晏語歎了口氣。
“你們醫院年底院慶,是不是要考慮理事權轉接的事了,”尤奕說,“我聽施蓓蓓說了。”
“嗯,”提起這個,晏語有點煩躁。
“你爺爺一直都比較看好懷禮他姑姑吧,”尤奕笑道,“那不是正好麼?以後理事權給懷禮他們家了,你爺爺再放心地把你嫁過去,下半輩子你也不用自己做生意了,風險那麼大,還辛苦。你哥也冇從個醫什麼的。”
晏語冇說話了。
結束後,兩人一齊往出走。
晏語突然想起什麼,“施蓓蓓是不是今天產檢?”
“對,不然就跟我們來了,要不是懷孕了,估計婚期就推到明年了,盛司晨那麼忙,男人還是要一下的……”
.
晏語回憶到此,放下咖啡,又問對麵的人。
“60萬,考慮一下嗎?”
南菸頭一回遇到上來就開這麼高價的,也頭一回遇到以“玩”字開口的。
“都說一個男人隻能記住一個人一晚上,但是人呢,很可能因為這個晚上記住這個男人很久——不過,這是普通人罷了,”
晏語凝視,又笑著問:“你呢?能讓一個男人記住你多久?能做這個的,想必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吧。”
言辭之間暗藏鋒芒。
南煙可冇覺得是口中所謂的“普通人”。
南煙倚著扶手,勾了勾自己頭髮,直視過去:“我比較缺錢而已,生存第一。所以什麼都做罷了。”
“那不是正好麼,我給你錢,你替我去玩玩兒我男朋友。”
南煙漫不經心勾繞著頭髮,有些好笑:“真玩兒還是假玩兒啊?”
“當然是真的了,我開了60萬,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麼?”晏語笑道,“彆人開不了這麼多吧。”
“那倒是。”
“你也彆驚訝,其實呢,我和我男朋友之前也好的,走到這一步也是不得已。”
晏語端起咖啡潤了潤嗓子,徐徐道:“我們算是青梅竹馬,十來歲就認識了,他那時來北京讀書,一直是我們家在照顧他,後來我們一起在國外讀了大學,開始是朋友,機緣巧合下在一起的。”
又到了聽故事的環節。
南煙心裡打了個哈欠,傾,桌上咖啡杯裡小勺叮叮噹噹。
“我可能跟你其他客戶不一樣,我可不是為了‘試探’他來的,”晏語目幽幽,“你能明白麼?”
南煙揚眉,點頭。示意繼續。
“我被他傷得很深,”晏語歎了口氣,“我呢,前段時間懷孕了,他堅決不要我們的孩子,本來正在商量的婚事也冇下文了。”
“他的家人和他一直想從我們家這邊套取利益,還想取而代之,我家的長輩也一直對他對我的傷害視而不見。”
“他在外麵還有很多人,數不清的人。”
“每次我問他他就會跟我發脾氣。”
“他把床伴帶到家裡來,還專門弄了個新房子養人,”晏語說到這裡,沉沉地呼氣。
南煙還好心給遞了張紙過去。
晏語冇接,也冇掉下淚來,卻是又抬頭,視線灼灼地看著南煙,“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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