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忽然駕臨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誠惶誠恐,恭敬的迎接。
天子掃了一眼眾人,並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接問院正顧晚舟現在傷勢如何了。
院正拿不準天子的意思,但是宮裡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前後大變之人的訊息,他也是有耳聞的。
那些宮人最後的下落如何,他也隻是聽說,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在聯想起顧晚舟的況,他當機立斷選擇替燕嘯然和顧晚舟瞞,但他也沒有那個膽量欺瞞天子,“顧太醫還在昏迷之中。”
“什麼時候能清醒?”
院正如實說道:“陛下贖罪,微臣無能,微臣不知。”
天子目一凝,“顧太醫曾幾次救我,如果不是此,朕現在還不知如何,院正大人隨朕去看看顧太醫吧。”
天子說完,又點了幾名德高重的老太醫一起去。
院正雖然對天子的行為到不解,但他如果是要道顧晚舟不利的話,他也隻能幫到這個地步了,於是恭敬的說了幾句天子是九五之尊,不會有什麼意外的話,就隨著一起來到了顧晚舟的房間。
天子自然不會像常人一般推門而,而是趙德全先在外麵唱了一聲,“天子駕到——”
院子裡其他在休息的太醫早已經出來接駕,隻有天子麵前的房門毫無靜。
天子目一沉,心中已經有些不快。
趙德全再次唱了一聲。
裡麵依然是毫無靜。
天子此時已經麵沉如水了,燕嘯然先前的無理行為,他都已經不計較了,現在他都已經紆尊降貴到如此地步了,裡麵的人竟然還是不給他麵子,外麵還有這麼多的人看著,讓他這個天子麵何存!
趙德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邊的人,然後問一個太醫,“裡麵可有人侍候顧太醫?”
那太醫目一閃,低下頭,子的厲害,小聲道:“裡麵並無宮和太監侍奉。”
趙德全鬆了一口氣,天子的麵也好看了一些,但隨即怒斥那跪在地上的太醫,“顧太醫病重,連朕都來探,你們豈可對顧太醫不管不顧,罰俸一年!”
那太醫委屈之極,燕嘯然在裡麵守著,他們誰敢多管閑事?
但不僅不敢反抗,還隻能磕頭謝恩。
天子出了一口氣,然後讓趙德全去開門。
趙德全看到裡麵的燕嘯然和燕忠,麵一愣,之後神立刻恢復自然,請天子。
但等天子和院正,以及幾位被點名的太醫之外,其餘的人都被趙德全攔在了門外。
燕王明明在裡麵,卻毫不給天子麵子,其餘人還是不要進來知道真相好了。
天子看到在床上昏迷的人,心復雜。
他對顧晚舟從一開始的猜疑到憤怒,然後變了信任,甚至有些依賴,直到燕嘯然又住進皇宮,他又開始懷疑顧晚舟,這其中時間不長,但發生的事可著實不多。
燕嘯然看到天子進來,本來臉上麵無表,可是看到天子復雜的眼神,他立刻警惕起來。
左輔右弼之說,他也是知道的,如果天子知道了顧晚舟很可能是另一個輔星,難保不會對顧晚舟有什麼別樣的心思。
天子注意到燕嘯然警惕的神,麵帶不虞,冷聲讓院正和那幾位太醫去給顧晚舟瞧瞧。
院正的說法和之前在天子麵前說的一致,並沒有說顧晚舟可能是被奪舍的。
而其餘的幾位太醫,也查不出什麼異樣,倒是有一位老太醫言又止。
天子眼神淩厲,“有話就說,顧太醫到底如何了?”
那太醫道:“顧太醫的癥狀,倒不像是疾病所致,反而像是被邪祟侵。”
天子眼中一閃,這和欽天監監正的說辭一致,他又看了看在一邊守著的燕嘯然,隻見後者也立刻眼中蹦出彩,不由得心復雜。
“是什麼邪祟?王宮乃是天子龍氣最正最濃的所在,朕乃是真龍天子,宮裡怎麼可黁在邪祟?”
那老太醫戰戰兢兢的道:“回陛下,老臣早年在外遊歷時,曾聽到一個民間的說法,邪祟也不全是不正之,有好有壞,又天地間自然生的,也有人為造就的,也有因某種氣而化生的。”
“據老臣推測的,顧太醫的邪祟,可能是有某種氣而化生,時間並不長,還不足以讓顧太醫失其本,但顧太醫本人也不能製邪祟,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燕嘯然雙眸發亮,的看著那老太醫,“那你可有辦法化解?”
天子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自己纔是這裡最有說話權的人好不好。
老太醫道:“這微臣就不知了。告訴微臣這些的老人說,唯有咒可以驅除人的邪祟,但是咒玄妙高深,現在已經失傳。如果沒有咒,就隻能依靠本人的力量醒來了。”
燕嘯然繼續問道:“怎麼才能讓快點醒來?”
老太醫搖搖頭,“若強行使用外力,反而不妙,隻能等待。”
天子聽了,沉道:“朕乃是真龍天子,不知朕上的龍氣,對邪祟可以製效果?”
老太醫麵凝重,“陛下乃是九五之尊,真龍轉世,按道理應該是可以,但老臣此前並沒有看到過這方麵的記錄,也不敢肯定。”
不等天子開口,燕嘯然的就道:“陛下日理萬機,前朝政局剛剛穩定,不宜消耗龍氣,空有損陛下龍。”
此話引得天子和其餘太醫頻頻側目。
天子到來自燕嘯然的敵意,瞬間明白了這人所指的是什麼,不由得大怒。
那老太醫及時解圍道:“陛下日理萬機,確實不能日日守在顧太醫的邊,但或可以取龍一滴,或者純之,使顧大夫服之,或許對顧大夫的邪祟有製之效,可助顧大夫一臂之力。”
燕嘯然道:“陛下龍未愈,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陛下再傷害。太醫,你看我的可以用嗎?”
燕嘯然說著,就出手腕,讓那老太醫取。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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