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說著,把手裡的布匹給後的小宮,“回去和娘娘說,顧大夫不認路,我領著到棲宮走一趟,去去就來。”
宮一路上自我介紹,聲音清脆婉轉,“我紅雪,是蕭妃娘娘邊的大宮。今日有幸遇到顧大夫,是我的福氣。”
紅雪一句話帶著三分笑,讓人聽了非常舒服。
“多謝紅雪姐姐引路,不然我非得在宮裡迷路不可。”
紅雪笑道:“這沒什麼,我剛來的時候,也經常迷路,後來走得多了的,才記的了。顧大夫平日無事,可多在宮裡走在,以後就不會迷路了。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到芍香宮裡坐坐,蕭妃娘娘對顧大夫也是仰慕的很呢。”
“紅雪姐姐快折煞我了,我不過一個鄉村野婦,不值得娘娘掛念。”
紅雪臉上笑容不變,“顧大夫過於自謙了,我們到了。”
顧晚舟抬頭一看,前方宮殿的匾額上寫著金燦燦的“棲宮”三個字。
紅雪上前,對守門小太監說明瞭來歷,小太監進去不一會兒,就跑過來道:“王後有請顧大夫。”
顧晚舟對紅雪頷首示意,纔跟著小太監進了棲宮的大門。
到了上次等待的院子,小太監便無聲的告退,兩個宮出來,引領著步正殿,然後又換了一撥人,領著去殿。
顧晚舟進來的時候,王後正半臥在貴妃榻上,聽著單幽苦訴。
最後,單幽以一句經典的臺詞,結束自己的苦訴,“娘娘,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王後抬眼看著顧晚舟,慵懶的道:“你可聽到了?”
顧晚舟上前行禮,“微臣不知娘娘所說何事。”
王後眼一瞇,抓起了單幽的手,揚起來讓顧晚舟看,“你敢說幽兒這麼大的罪,不是因為你?”
單幽的手上紅痕未消,而且還微微腫起來,雖然不是重傷,可是對於一直生慣養的深閨小姐來說,已經算的上了大委屈了。
“回稟王後,我確不知單小姐為何傷,更不敢攬責。單小姐,你可否說一說,你手上的紅痕怎麼來的?是何人下手,使用了什麼兇?”
顧晚舟心平氣和,一片平靜的看著單幽,就好像真的不知道有這回事兒,認真的在向單幽詢問事的起末一樣。
單幽哭泣聲一頓,“都是因為你,嘯然哥哥才……才對我這樣兇!”
顧晚舟麵不變,“單小姐說是燕王殿下下的手,那你可否說說,燕王殿下如何傷了你?”
“他……”
單幽說不出來話了,當時本就沒有看清楚燕嘯然是怎麼出手的,如果不是後來他自己承認,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的手弄這樣。
王後見狀,終於收起了看戲的姿態,直起來淡淡道:“都住口吧!幽兒,我給你的藥膏記得勤加塗抹,三日後傷痕即可消退,以後不許再提此事了。”
單幽還不服氣,可是上王後帶著淡淡威嚴的眼,裡的話還是嚥了下去,隻是更加狠毒的看著顧晚舟。
王後打量著顧晚舟,雖然穿著太醫院呆板的服製,可依舊掩飾不住的靈,一雙眼睛清澈明,給人的覺卻不是天真或者愚蠢,而是一種世事看的豁達和通,甚至還帶著點狡黠。
臉上未施脂,但依舊麵若桃花,麵板細膩,潔白如雪,臉頰泛紅,惹人憐。
這樣一個子,乍一看去,給人與世無爭的覺,但若仔細計較起來,卻會對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重視。
王後心裡有些警覺,第一次見顧晚舟的時候,就很不上道,當時以為不過是一個小地方來的,聽不出自己話裡話外的意思,但現在來看,顧晚舟很可能在糊弄。
再加上顧晚舟後來的所作所為,讓更加的不敢小瞧了眼前的人。
顧晚舟坦然的站在那裡,直到王後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纔出聲,“不知王後孃娘有何不適?”
王後著手上的紅寶石戒指,“陛下兩度賜予顧大夫妙手回春的匾額,想必不用本宮說,你也對本宮所患何疾瞭如指掌。”
顧晚舟聞言,開啟醫藥箱,拿出了診。
宮嬤嬤上前,替王後墊好,顧晚舟才開始診脈。
“回王後,娘娘子並無大礙,隻是有些氣虛,也無需開方子,每日裡飲食多吃些紅棗,山藥,小米等溫補的食,切忌憂思過重,保持心愉悅,即可痊癒。”
在說的時候,王後就仔細的盯著,等說完,王後才收回手,“本宮覺力氣不濟,懶得彈,彷彿垂死之人,怎地顧大夫說來,就這麼簡單?”
顧晚舟笑道:“常言道,春困秋乏,現在已經秋,您子犯懶也是正常,不必心有疑慮。”
“不吃藥,本宮總覺得子好不起來,你看著開一副方子吧,哪怕就是平常的滋養的方子,我吃著心裡也踏實些。”
顧晚舟無奈,隻好開了一副保守的方子,給了宮嬤嬤。
在和宮嬤嬤視線相的一剎那,莫名的覺有些心驚,可是再仔細看去,宮嬤嬤一不茍的收起了藥方,神斂,臉上沒有一的波。
開了方子,王後又問了一些在宮裡的日常瑣事,之後就放回去了。
顧晚舟出了棲宮的大門,心裡卻還像懸著一顆石頭似的。
王後雖然沒有刁難,可是不知為何,直覺相信這件事沒完。
如果王後想拿這件事做文章的話,也隻有在方子上手腳,但開的是一副極其保守的方子,就是給人調養用的,一時也想不出哪裡還有。
就在發愣的時候,頭頂傳來兩聲“啾啾”的聲,抬頭一看,就見小黃鸝對著撲楞著翅膀,然後“嗖”地一下飛走了。
看著顧晚舟好端端的走出了棲宮的大門,單幽心有不甘。
王後看了一眼,“你也不用不服氣,我剛剛仔細看了,雖然已經嫁過人,但是模樣長得不賴,你也不是傾國傾城的樣貌,想和爭奪,就隻有憑借你的家世,以及對燕王的用心程度。本宮給你一個牌子,拿著它,不用提前通傳,隨時即可進宮來看本宮,你可明白本宮的良苦用心?”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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