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院正神凝重了些,剛剛他注意到顧晚舟麵有難,還以為顧晚舟是為了食療發愁,但現在看來,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到了顧晚舟的實驗室,才放下心,“院正大人可有察覺天子的子還有什麼不妥?”
院正捋了捋胡須,天子的子,一直是他主要負責,對於天子的狀況,他自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可顧晚舟此時問出這個問題,就值得細細思慮了。
但最終他也沒有察覺天子的子還有什麼不妥,實話實說道:“天子的毒素已經清除,好好將養著,比之前還康健些。”
顧晚舟擰眉,“可是天子似乎還有一些暗疾……”
院正瞭然,當下放了心,“那些小病是天子日夜勞,早就埋下的病,我們是大夫,可不是大羅金仙啊。”
顧晚舟見院正神坦然,當下道:“是我執著了,多謝院正大人指點。”
院正十分歡快的捋了捋鬍子,此人不僅醫了得,前幾日兩人洽談,顧晚舟在醫理上的見解,也讓他刮目相看,到顧晚舟的敬服,他比什麼都得意。
院正走後,顧晚舟看著天子的樣,還是決定先分析一遍再說。
“顧大夫,我來看你了!”
顧晚舟剛寫下分析結果,就聽到一聲響亮的呼喊。
把實驗結果在醫案下麵,剛鋪平,就看到單幽闖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
單幽神大方,“我來給你道歉的,你還在忙嗎?我在外麵等一會兒也行。”
顧晚舟對著不假辭,“你都擅自闖進來了,我還有什麼可忙的?到前麵花廳去吧。”
單幽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跟著顧晚舟,來到了花廳。
開啟一個包裝的匣子,“我聽說顧姐姐做手要用的非常薄的刀,你看我這一套怎麼樣?”
顧晚舟看著匣子裡大大小小的手刀,心裡默默點了一遍,如果不是大手的話,這些刀足夠用了。
“你從哪裡弄來的?”
顧晚舟拿起一把,細細的把玩,這刀無論是材質,還是做工,都和現在用的不相上下,要知道,的那一套,可是燕嘯然特意吩咐人為打的。
單幽見喜歡,也十分的開心,“這是我在拍賣會上買的,花了我好多銀子呢。”
說起銀子,有些疼,不過想起自己將要得到的,這份疼很快被下去,“我就知道顧姐姐一定會喜歡。”
顧晚舟把刀放回了匣子,一臉狐疑的看著單幽,“你不恨我搶走你的嘯然哥哥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顧姐姐不要和我一般計較。”
單幽說著,上前來拉顧晚舟袖子,和之前們的關係沒有決裂時,沒有什麼分別。
顧晚舟拂開了的手,“給我說實話,否則請自便。”
單幽垂下了眼瞼,嘟著,跟在顧晚舟的邊,“顧姐姐,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如果是之前的顧晚舟,還真有可能被欺騙,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尤其是在宮裡住了這一段時間,察言觀的本事蹭蹭的往上漲。
“你低著頭,我也看的到你眼睛裡的得意,還有,你臉上的表,一也也不像認錯的樣子,既然還不肯說實話,那我們無話可說了。”
顧晚舟說著,起就要走開。
單幽連忙拉住顧晚舟,“顧姐姐,我確實不想和你修好,都是因為你,嘯然哥哥對我的印象才越來越差,可是我聽說你就要為……那樣你就不能和我搶嘯然哥哥了,我還是願意和你往的。”
“我將要為什麼?”
顧晚舟狐疑的看著單幽。
單幽驚訝,“你沒有聽到訊息嗎?”
按理說,顧晚舟就住在宮裡,理應比先得到訊息纔是。
顧晚舟看向雲殊,後者眼神躲閃,看到顧晚舟的眼神了過來,慌地低下了頭。
單幽適時地起告退,“我還以為顧姐姐已經知道訊息了呢,既然如此,我改天再來給顧姐姐道賀。”
“慢著!”
單幽剛走了兩步,顧晚舟忽然住了。
單幽無辜的眨眼,“顧姐姐還有什麼事嗎?”
顧晚舟目在邊的侍上停留許久,才道:“無事,你走吧。”
等單幽走後,雲殊先來顧晚舟麵前請罪,“我不是故意欺瞞顧大夫,是王爺不讓我說。”
顧晚舟麵發冷,“那現在可以說了嗎?”
雲殊飛快抬眼看了一眼,隨即又低下眼眸,“聽說陛下有意讓顧大夫住後宮。”
顧晚舟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雲殊話裡的意思。
天子?天子至也有五十歲了吧?而且天子不知道是被人休棄的棄婦嗎?!
雲殊在一邊勸解道:“顧大夫不必心急,王爺一定會有辦法的。”
顧晚舟覺自己似乎在雲裡霧裡,還有些回不過神,便打住了雲殊,不讓再繼續說這件事,轉移了話題,“你剛剛有沒有發現,單幽邊的侍有些詭異?”
“詭異?”
雲殊愣了一下,開始細細的回想那侍的模樣。
看到雲殊的表也漸漸地凝重,顧晚舟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雲殊有些不確定的道:“不知為何,我想起了木青,可是這個侍和木青容貌毫無相似之,也比木青瘦弱了些。”
“我也懷疑是木青。”
顧晚舟十分肯定的道。
事實上,雲殊在邊伺候的時候,剛剛進宮,天子日日病重,已經想起不木青長什麼樣子了,可是記得木青的眼睛。
第一次看到木青的眼睛,就覺得有些悉,而現在單幽的侍,和木青有著一模一樣的眼神。
“可是宮裡的人事司之前已經來報,木青已經亡,都已經火化了的。”
“難道這不能作假嗎?”
雲殊愣了一下,木青是在叛中亡的,那時人人慌,自顧不暇,到底怎麼死的,誰也說不清楚,可有誰會在戰中,替換一個宮的呢?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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