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舟點頭,拿出銀針,“我現在要為陛下做第二次治療。”
趙德全沒有阻攔,“顧大夫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顧晚舟施針之後,天子悠悠轉醒,看到顧晚舟,想要說話,但是顧晚舟按住了他,“陛下稍安勿燥。”
天子便又乖乖的躺了下來。
顧晚舟把完脈以後,眉頭舒展了開來。
昨日有一大半誤打誤撞的因素在裡麵,當時隻想著,用一個比較穩妥的法子,先穩住天子和趙德全,沒有想到,竟然真的見效了。
趙德全見顧晚舟眉頭舒展,雙眼發亮,一臉期待的看著。
顧晚舟點頭,笑著道:“不錯,陛下的已經在恢復了,今日繼續藥浴。”
趙德全大喜,“不知何時準備藥浴,還要喝藥嗎?還是用昨日的方子?”
顧晚舟搖頭,重新寫了一副方子,這是昨天夜裡的研究果,“按方抓藥,不過抓完藥以後,立刻把藥方銷毀。”
趙德全不解,但隨即出瞭然的神,“老奴知道了。”
顧晚舟知道趙德全不會毀了藥方,萬一天子有什麼好歹,這些都是有力的證據。
但本來沒有指趙德全按照的話去做,隻是給他一個提醒,藥方十分機,不可傳給他人。
天子喝了藥之後,就立刻召見齊王,趙德全在一邊勸著道:“陛下龍剛剛好轉,顧大夫特意吩咐,此時不宜勞。”
天子緩了緩,問道:“其他幾位異姓王何在?”
趙德全眼神閃了閃,“昨日齊王匯報,其他極為異姓王已經全部已經被押進大牢,等候陛下發落。”
趙德全說著,從旁邊的書案上拿了一本奏摺,“這是齊王昨日送進來的。”
天子隻是看了兩眼,就立刻大怒,把奏摺砸到了床上,“這個畜生!”
趙德全驚恐,連忙安天子,“陛下切勿怒,齊王把其他異姓王押進大牢,也是一件好事。”
天子怒道,“你知道什麼,他竟然在奏摺裡威脅朕,要朕立儲!”
趙德全愣住,他跟在天子邊,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意,宮裡雖然有幾位王子,可是那幾個王子的母族,無一例外,背後都站著一個異姓王,所以天子才心生不喜,一直不想立儲。
可是此時其他異姓王全部落在齊王的手裡,齊王想要立儲,無論是立哪一位王子,都在此人的掌控之中。
趙德全連忙安天子,“陛下龍康健,齊王此舉倒也合合理,陛下眼前最重要的是,趕痊癒起來纔是。”
“咳咳,”天子又咳嗽了兩聲,問道,“顧晚舟呢?不是說一定治好朕的嗎?如果朕好不了,和燕嘯然一個也別想活!”
“顧大夫為了陛下的病,已經連著幾夜沒有睡覺了,剛剛才來為陛下看診,見陛下好轉,纔去小憩了一會兒。”
趙德全一邊給顧晚舟說好話,一邊勸天子,“陛下剛剛好轉,可千萬不可在糟蹋了。”
天子息了一會兒,待氣息平,躺在床上命令道:“你先出去,誰也不許進來。”
趙德全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異常,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
趙德全剛一出來,天子就冷聲道:“出來。”
天子話音落,就見龍床前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人。
“去,立刻召集人,埋伏在宮中,一旦宮中有異,不論是誰,殺無赦!”
“是。”
那人應了一聲,又憑空消失。
天子看著床帳,角噙著冷笑,“你們都想要朕的江山,也得有那個命來取!”
趙德全剛一得空,他記起剛剛天子的話,又憂心忡忡的來偏殿找到顧晚舟。
顧晚舟聽了趙德全的訴求,沉思了一會兒,“最快午後。”
見趙德全苦著一張臉,顧晚舟道:“如果兩次時間間隔太近,天子承不住,什麼況都可能發生。”
趙德全的表更苦了,現在這種況,他唯一的指,就是天子快點好起來,可是天子急不得,齊王也不會等天子,這可如何是好!
趙德全再次憂心忡忡的回到乾明殿,就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過來道:“乾爹,外麵朝中大臣在宮外長跪不起,說要麵見天子,我們不敢做主,又不敢上報陛下,請乾爹拿個主意!”
趙德全一個一掌打在那小太監頭上,“你這話會要了我們的命,你知道嗎!”
趙德全打了一掌又不解氣,又是一掌甩過去,狠狠的道:“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天子的奴才,何事到你拿主意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那小太監早就嚇得跪在地上連連討饒,趙德全看也不看他,來到了天子的寢殿前,略作調整,才走了進去。
天子正好醒著,看到趙德全進的來,出聲問道:“什麼事?”
趙德全此時無比的慶幸,剛剛自己沒有擅做主張,走到天子跟前,小心翼翼的說道:“朝臣在宮外長跪不起,說要麵見陛下。”
天子眼眸轉了轉,“宣!”
趙德全遲疑,天子怒,“老奴才,你打的什麼主意!”
趙德全知道是齊王立儲的摺子刺激了天子,引得天子多疑,連忙下跪道:“陛下明鑒,老奴是一心為陛下著想,剛剛老奴已經去問了顧大夫,顧大夫說陛下還需再藥浴一次,纔可稍微費心理朝政。”
“陛下,”趙德全向前跪走了兩步,抓著天子的被子,真意切的道:“老奴知道陛下心裡著急,可是有了前兩次的前車之鑒,老奴不想讓陛下再冒任何的風險,萬一這一次……陛下,千萬保重龍啊!”
天子聽了,臉上的怒氣緩和了一些,“你說的不錯,朕必須好起來,至於那些老東西,就讓他們跪著吧!”
趙德全怔了一下,不過立即道:“是,老奴這就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前去給他們行方便。”
天子笑道:“還是你懂我的心意。”
這些朝臣,不就長跪不起威脅他,既然想跪,就讓他們跪個夠!
顧晚舟燕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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