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足足撲了四個小時才完全熄滅。可以想象到長連村後山是怎樣目驚心的一片焦土,很多村民到市政府和公安局門口哭了又鬧了狠狠幾個小時,連外市的記者都招來了,可勁來了一通熱點。
其他的孟沖就不是很清楚了,知道市長和公安局長都出來發表了道歉和責任聲明這是還是從手機微博裡了解到的。
而現在最火的還不是這個,而是著名在逃犯人,要為十幾條罪名負責的路程。現在,路程那個無比平常的臉已經以每秒鐘幾萬點擊量紅了網絡,在最多的那一晚上,微博上公安廳的通緝微博被轉發了近十萬條,天涯帖子的點擊量超越了十萬大關,第二天就朝二十萬的點擊量沖去。在網上,這位人犯為了最火的“明星”,關於他的曝和緋聞比一個一線男星都要多。就算在紙制的新聞行業中,他也是幾天的頭版頭條,小到八卦大到《人民日報》,都有他的影。一時間,他為了中國犯罪史上最著名的人犯。
最可惜的是,就算是在這樣鋪天蓋地的圍追堵截下,三天過去了,他依舊沒有被人抓住,也沒有一點消息。
大概是網民們都去關心這個犯人跟各位領導或許會有的關系去了吧,沒有人真正想去抓住他,而且抓住他的理由也不是,他害死了一個青春好的孩兩個前途明的警員還有一個將要改過自新的男人,而是他怎麼可能完這一個幾乎不可能完的犯罪最後還逃跑的,這其中跟某些大人一定有“關系”之類的。
孟沖每天在病床上看幾眼那些不知從哪裡來的推測,調節一下每天的心,然後猜測什麼時候才出現有人在街上拍照,最後被“發現”了照片後面的路程這樣的微博。
“‘路程的名聲在網上,有如19世紀末的開膛手傑克’。”孟沖笑著讀出來,“也不知道路程是該到榮幸還是無奈啊。”
蔣潔斜了一眼,然後又目不轉睛地去看正一個人在醫院花園裡玩土的趙尋,不在乎地回話:“為什麼要到無奈?”
孟沖眼睛幹又放下了手機,譏笑著說:“開膛手傑克到底是誰還不知道呢,可我們已經認得路程的大名了。他現在應該到了出名的樂趣了吧。只不過,還真是對他的過去有些一無所知的意思呢,還有居然也沒有哪個誰料一下說他還有個兒。”
孟沖的話自然是有所指,蔣潔卻不在意,只是哼哼了兩聲,說:“警方現在管的是近幾年最嚴的,想要寄去要冒很大的風險。而風口Lang尖的事,沒有人會泄的。至於他有個兒的事,我沒有做什麼,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保持了緘默。”
孟沖好像很簡單就接了,贊同地點了點頭,說:“大概是小朋友自己的魅力太大了吧,沒有認識的人想要傷。不過,這事早晚會讓人發現的。至警察們不會一直保持緘默的。到時候才有問題呢。”
蔣潔沒有搭這話茬,而是不經意地問:“為什麼路程還沒有被人發現?難道他就在秦海市那個下水道裡躲了三天三夜,還沒有死?”
孟沖搖頭,假裝起來:“非也非也,他肯定好著呢。”
“為什麼?”
“說最簡單的,你看看他那張臉,太普通了。這幾天,有不報警的呢?也有人去抓了回來,百分之百都長的很他的照片一模一樣,真可惜,不是他。這樣的人,染個頭發,穿的稍微好點,就完全擺了他那個照片上的樣子。他還沒有任何明顯的辨識,就連我也認不出來來。這就是王映看上他的原因。”
“這樣,他只要一出了山火的現場,就能立刻掩人群中了。”
“就是這樣。”
蔣潔終於回頭來看孟沖,認真的問:“那他還會來接麼?”
孟沖挑了挑眉:“你是想要照顧啊,還是不想呢?”
“不想。”蔣潔很快的回答這個問題,眼神很確定。
孟沖早就猜到這個答案了。當一個孩的母親對於蔣潔或者是小白來說都太困難了,們上的沉重已經難以負重,本不能好好照顧,就不用說養一個孩子。
“路程不會回來了,要是最後沒有辦法,還要把送到孤兒院去了。”孟沖說,“說到這裡,的兒園學家長簽的名字是路程的麼?還是要孤兒院的人說一下啊之類的……”
蔣潔沉默了,沒有再說話,還是轉過頭朝著明朗的天看著外面玩耍的。
孟沖暗自糾結,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推測告訴蔣潔呢?除了張星知道了路程不是的父親外,還沒有一個人懷疑過的生父到底是不是路程呢。由於孟沖跟張星說了這個孩的可憐遭遇,於是張星同意晚些再報告。孟沖還說服了警局的人讓蔣潔照顧。可是,這個推測能瞞多久呢?
還有,不管是路程還是王映的兒,在我們的周邊,注定的要接那些敵意。也許陳宋能平靜的看待,也許小晴姨能好好的照顧,可是,陳繼呢?小白呢?或者是蔣潔呢?這是他們仇人的兒,他們不會傷害一個小生命和可以容忍不是一個概念。孟沖知道自己是旁人看戲不能說什麼,可是每次看到那天真無邪的臉還是忍不住去想。
對於來說,上一代的恩怨可能對自己的人生是巨大的影響。
這未免太不公平,卻毫無解決辦法。
就這又一次苦惱的時候,老王推門進來了,他手上拿著一本卷宗,苦笑著走了進來。
“外面的記者讓你進來了?”孟沖譏笑著說。
老王苦惱地皺眉,挨著最近的床坐了下來。蔣潔很懂現在的場景,站起子來不打一個招呼地走了。
“說吧,有啥事?”孟沖盡量愉快的說。
老王面有苦地說:“要請你幫個忙了,現在警局人手實在分散,就算是周邊城市裡的人一起施行抓捕也不太可能功,最近得到報抓到的人都不是真人。局裡的力實在太大了……”
孟沖趕擺擺手:“你就說實在的吧。”
老王說:“你覺得路程到底會在哪裡?”
孟沖立刻理所當然地說:“自然是在秦海市裡面了,他不會出去的。”
老王將信將疑地看著孟沖,小聲的推測:“因為那個小孩?”
孟沖搖搖頭:“不止,他還有帳要跟別人算呢。說說,那些在山上抓到的人怎麼樣了?”
“還不是在局裡關著,他們都只是些小角,本就不知道路程的行蹤,也不可能知道老板到底是誰。現在省裡還派了人來,我們是越來越大力了。”
“省裡還來了人?”
“是,公安廳下來的幾個專案組的人。他們還想要見你,不過局長給你擋了擋,說你還在休養。他們想見張星,見了,張星把自己說過的再說了一遍,現在正要準備見陳隊和陳繼呢?這幾個來者不善,看起來是覺得我們警局裡面有問題,想要搞我們。”
孟沖慶幸地說:“還好不是警局的人,要不跟著倒黴。”
“那可不一定,他們聽說過你。”
是麼。
孟沖突然轉了轉眼睛,對老王說道:“讓他們來吧,我看看是什麼貨。”
老王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點點頭,然後又站了起來:“我還是去陳隊的房間看看他們搞什麼吧,想要把警力還要他們那些人的點頭。”
孟沖同地看了他一眼,老王無奈,開門走了。
孟沖低下頭,不幸地想道:這些人覺到王映的存在了,覺到一個巨大的網在落下了。現在網落到了陳宋代表的秦海市警局上,他們的雷達終於偵查到了。我到要看看他們有什麼可用的人才,還是都是來當炮灰的。
就在孟沖正想著自己要怎麼戲弄那些人時,門口又傳來了輕輕的敲門提醒說。
抬頭,正是多日不見,排毒排了幾天,怨氣正重的小白。
這才是來者不善吧。孟沖想,對著笑了笑,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