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生側著眼眸看了看小傢夥:“買什麼?”
顧佑之很要求買什麼東西,而且他現在還沒有被送去兒園,家裡什麼東西都有,也不需要開口要什麼,怎麼會忽然開始開口要錢買什麼東西?
小佑之圓圓的眼睛轉悠了一圈:“買……給麻麻買禮。”
一旁的趙姨在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時候,顧平生已經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了他:“買。”
趙姨:“……”
大概是知道小爺這種花錢如流水的子,是怎麼來的。
這都不問問要買什麼東西麼?小爺到底也就隻是一個小孩子,能分得清楚什麼輕重?
但顯然這些事並不是顧平生要考慮的問題,既是在溫知夏上花錢,他花和顧佑之花,總歸沒有什麼不同,羊出在羊上。
晚上躺在床上,顧平生洗完澡從口袋裡掏出那五千塊錢,削薄的角揚了下,說起來,這該是溫知夏第二次給他錢了。
初初創業那會兒,他資金有限,但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捨得下麵,跟自己深的人展現自己的窘境。
所以每當詢問資金方麵問題的時候,他都是雲淡風輕的說自己有錢。
可在沒有訂單沒有拉到生意,連手下那兩個員工的工資都要發不出來的時候,顧平生隻能另想其他的辦法,起碼不能拖欠員工的工資。
白天忙碌還沒有什麼起的公司,晚上他便加班以個人的份接了專案策劃的工作,顛三倒四的進行工作,高強度的工作時間最終讓他的不堪重負,在一次開會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的倒了下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溫知夏就坐在他的病床邊,遞給了他一張銀行卡。
顧平生見狀便知道,大概是已經都猜到了。
“這裡麵還有十五萬。”說,“我把自己全部的積蓄都在你上,你不能倒下去。”
這錢,是大學時期積攢下來的,各種獎學金加上一直沒有停止的各種兼職還有參加比賽拿到的獎金,不多不正好十五萬。
這錢,是備著應急用的,平日裡從來沒有過。
顧平生沒有手去接,他男的自尊讓他做不到拿的錢,“你拿回去吧,我怎麼能用你的錢。”
溫知夏拿過他的手,將卡塞到了他的手心裡,“既然是一起創業,風險就該一起承擔,沒有什麼能不能,而且……等賺到錢了,你再給我也一樣。”
一樣?
這怎麼能是一樣。
顧平生將卡塞回了的手中,“不行,錢的事我會自己解決,你不用擔心。”
溫知夏沒說話,就那麼堅持的看著他。
顧平生輕聲嘆了一口氣,“夏夏,我知道你想要幫我,但我不可能拿你的錢填補公司的窟窿,聽話,把錢拿回去。”
“你如果還有辦法現在就不會躺在醫院裡。”溫知夏多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擔心,眼角微紅。
顧平生最看不得這個模樣,態度轉瞬間就化下來,“我以後會多注意,你可別哭,我最怕你哭了。”
一落淚,他整個人就慌了。
溫知夏了下鼻子,把卡放到他手心裡:“那你拿著。”
顧平生看著手中的銀行卡,神有些復雜。
“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把這筆錢還給我。”說。
把全部的家押給他,便是篤定了他會功,堅信他會功。
次日,辦公室的顧平生看著手機提醒上接連的消費提示音。
“……您在**珠寶店消費金額十萬元……”
“……您在**箱包店消費金額十五萬元……”
“……”
顧平生給小傢夥的那張卡,限額也就一百來萬,這會兒的功夫就刷出去一半兒,饒是不差錢如顧總,養出這這麼能敗家的也著實沉默了一會兒。
畢竟,他以為這麼小的孩子,說是買禮也就是買些什麼小孩子能看上的東西,一百萬完全足夠,可現在看來,怕是這卡刷都是分分鐘的事。
保鏢看著肆無忌憚刷卡的小爺,那麼小小的一隻,也就過他膝蓋一點點,鼓著乎乎的腮幫子認真挑選東西的模樣,有些好笑又覺得萬分的好玩。
“小爺,咱們還買嗎?”保鏢問道。
顧佑之著手裡的銀行卡,好像已經沒有多錢了,“你去送給麻麻吧。”
保鏢兩隻手提滿了購袋:“是。”
一荷知夏,前臺。
前臺小姐看著堆放著的奢侈品,給小陳助理打去了電話,小陳助理聽到這次不是送花,而是改送禮了,心中幾乎就是已經同溫知夏一般預設送東西的人就是顧平生。
要不然,這前兩天才把花退回去,今天這不是就轉換了策略?
溫知夏還在開會,小陳助理就找人把禮送到了辦公室裡。
等溫知夏一手拿著檔案,一手推開門看到堆在一旁的購袋的時候,楞了一下。
小陳助理連忙說道:“是顧總送來的。”
溫知夏瞥了眼,有些狐疑顧平生最近到底是想要弄些什麼名堂?
沒事乾,整天往辦公室送禮?
小陳助理出來後,一走進咖啡間就聽到了八卦的聲音。
“……溫總辦公室裡又堆滿了,前幾天是送花,上次被退回去,現在就直接送奢侈品了,果然有錢人追人,跟咱們普通人的待遇不一樣……”
“前有徐先生,後麵還有一個不斷刷存在的顧總,咱們溫總邊的男人簡直了……”
“購袋上那麼大的LOGO擺著,估計要幾十萬吧,如果每天這麼送,溫總都不用開公司了。”
“……”
“咳咳咳咳——”
在們談論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小陳連忙咳嗽了一聲,幾人看到後跟著的溫知夏,頓時臉都白了。
上班期間談論老闆的八卦還被看了一個正著,雖然並沒有說什麼有指向的話,卻也是犯了忌諱。
溫知夏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目隻是淡淡的在幾人的臉上掃了一遍之後就離開了。
既然連忙握住小陳助理的手:“溫總……是不是都聽到了?”
小陳有些為難的看著們:“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溫總大人有大量,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話便是都已經聽到了。
幾人一整天都過的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什麼事給找到被理掉的由頭。
溫知夏坐在辦公室裡,看著堆放在角落裡的東西,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應該跟顧平生好好的聊一下這件事,整天往一荷知夏送東西,也難怪為職工們茶水間裡的談資。
顧平生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跟一高層談話,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削薄的先一步的勾起來,高層楞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正待他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顧平生麵上的笑容已經斂起來,抬手:“剩下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高層見狀,起離開。
門關上的瞬間,好奇的抬眼輕瞥了一眼,看到他們高不可攀的顧總笑容漾的拿起手機:“找我?”
溫知夏:“東西以後不要再往一荷知夏送,我不缺什麼東西。”
顧平生笑容慢慢的收斂起來,換上一副沉思,又有人給送東西了?
“喂?”溫知夏見那邊什麼靜都沒有,看了眼手機,顯示的還是在通話中。
“拍張照片給我。”顧平生說道。
溫知夏狐疑:“什麼?”
“你收到的那些東西,多拍幾張照片給我發過來。”他重復的說道。
溫知夏凝眸:“為什麼?”
他讓人送的東西,還讓拍照乾什麼?
顧平生磨牙:“我讓人查查,是哪個狂蜂浪蝶這麼明目張膽!”
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的,還真是大方。
溫知夏著一購袋上的卡片,看著上麵署名的“顧”字,“不是你送來的?”
所認識的男人裡麵,姓顧的……
除了顧平生,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出其他人。
不過既然他願意查,那也不會攔著,查清楚了是誰送的,東西也好原路送回去。
溫知夏將東西一一拍了照片給他發過去。
顧平生點開那些照片,還都不是什麼便宜的東西,略估計也有個小幾十萬,還真是出手闊綽。
徐其琛的事還沒有個結果,這也不知道是哪裡又冒出來一個野、男、人!
“我讓周書去你辦公室把東西理了,我給你重新買一份兒。”東西要用就用他買的,野男人的東西可不見得乾凈。
“……”溫知夏頓了頓,“你讓周書先把東西封存,查出來是誰以後送回去。至於東西,我不需要,你也別胡買,我用不著。”
顧平生沉了一下,原本是想要問最近是不是招惹了什麼男人,但是聽到願意讓周書來理這件事,也沒有反駁他的理方式,多有些被安住,“聽你的。”
事暫時得到了理,溫知夏就打算結束通話通話,但是顧平生卻繼續說道:“……佑之吵著要見你,等你下班了,我帶著他去找你?”
溫知夏停頓了下,沒有說話,他打的什麼主意多也能猜到一些。
要說能屈能,顧總一向都是忠實的實踐者。
強勢的道路走不通,就開始降低姿態的表現自己的弱勢,就目前的況來看,效果也比較顯著。
葉蘭舟進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聽著高高在上的顧總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聲輕哄,覺得分外的有意思。
這一幕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到的。
達了目的,顧平生心極好的坐在辦公桌前,瞥了眼不請自來的葉蘭舟。
葉蘭舟看著他喝口茶水都不由自主挽起的角有些鄙夷:“……伏低做小到這步田地,也真是不容易。”但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你現在的狀態,倒是讓我有些沒有想到,看來,溫知夏果然是你的良方”
顧平生放下茶杯,“是,就是我最好的良藥。”
兩人閑談幾句,周安北便匆匆忙忙的走進來,看到葉蘭舟後,點頭打了聲招呼,走到顧平生邊,低聲說到:“顧總,半個小時前原本要簽訂跟KM的合約,對方忽然毀約。”
顧平生眸微深:“理由。”
他們跟KM合作多年,且一向和睦,怎麼會忽然之間就毀約?
周安北低聲:“我打電話過去進行了詢問,對方一名高層約……是有人給出了比我們更優的條件。”
葉蘭舟聽到了一些,話道:“行業裡能跟顧夏集團比肩的企業並不多,能提供更優條件便意味著對方要承擔更大的風險,這種兵行險招的事……難道是張氏集團?”
顧平生搖頭:“張氏剛剛拿下了投標的專案,分乏。”
葉蘭舟看著他沉思的眼眸:“你這是……已經有了懷疑件?”
顧平生沉了沉,“安北,你去查查徐其琛那邊的靜。”
周安北:“是。”
葉蘭舟輕笑,“徐家?也是,你這麼明目張膽的挖墻腳,徐其琛怎麼都是徐家的家主,再如何的謙遜溫和怕都是要怒。”
“溫知夏,本就是我的妻子,誰挖墻角?”顧平生斜眸問道。
葉蘭舟:“得,我說錯話了。不過話說回來,徐其琛並不是個容易擊敗的對手,徐家那是百年的底蘊,你有幾分把握可以跟他?”
顧平生:“十分。”
葉蘭舟笑出聲:“看來是我瞎心了,不過如果需要幫忙……我也莫能助。”
顧平生瞥他一眼,“出息。”
葉蘭舟聳肩,攤手,兩人卻是對視一笑。
隻是這種輕鬆的氛圍並沒有能夠持續多久,葉蘭舟接到花父的電話,猛然從椅子上站起,臉突變:“我馬上過去。”
顧平生尚未來得及詢問出了什麼事,葉蘭舟已經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匆忙到連聲招呼都沒有來得及打。
一荷知夏。
溫知夏忙到快下班的時候,辦公室的東西還放在那裡,周安北也沒有來的靜。
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了看,撥通了周安北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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