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的臉一下就塌了下來,狠狠吸起來,咬著牙說:“柯林殺了?!”
“他當時已經無路可走了!”
秦羽猛的站起來,對著大吼:“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的柯林!”
孟沖緩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審訊桌,靠著,再回過頭來看著秦羽,放下了之前笑臉,變了一臉不屑的嚴肅。
“是你的錯,你放任了柯林!”
“我沒有,我沒有,那只是一個假設,我只是……”
孟沖一字一句地說:“你到底是怎麼找打柯林的!”
秦羽用手狠狠著自己頭發,眼睛都瞪紅了,聽見孟沖的話,愣住了,沉默了半響,最後“咚”的一聲坐回了凳子,低聲述說起來:“你要怎麼樣……我,我,我是在三年前救了柯林。”
“說清楚。”孟沖一邊說一邊手去按桌子上的錄音。
“三年前,全球都是經濟危機的時候,卻正是我們服裝紅的時候。有一天,我和張翼去‘19號’喝酒,談著以後怎麼怎麼樣,突然看見柯林被人打,打出酒吧。柯林高中的時候,對我們都不錯,所以我和張翼就去制止,酒吧的老板說是柯林在這裡鬧事,吸毒,要他命,我們看他那麼狼狽,為了報當初一些小恩惠,我們就掏了錢,也不是很多,柯林對我們是千恩萬謝,之後我幾天沒見他。過了幾天吧,我又在‘19號’,那裡舒服的,柯林就找到了我,他那次不向從前看著那麼破,他穿著西裝,看起來像是個生意人了,他來給我還錢的,說什麼謝謝我,之後又走了。”
“我很奇怪他的錢怎麼來的,可是又不好打聽。過了一個星期,這次是柯林來辦公室找的我,向我借五千塊,答應三天還我,本來我是有些猶豫的,但是又礙於面子,既是老朋友,五千對我不是很多,就借給他了。過了三天,他果然還了,還還了一萬。我當時就質問他錢怎麼來的,他我想保命別問。我當時還沒有利熏心,於是晚上我就追到‘19號’去了,結果發現他是在販毒!我問他這錢是不是販毒來的,他直接就說是了,我把錢一扔就走了。結果沒到兩月,公司的銷售突然變差了,岌岌可危,這時我就想到了柯林,於是,走投無路我就……”
“我買下了‘19號’給柯林打理,他給我分紅七,他的手段很毒但是腦子也很靈,酒吧的生意從來沒有出過錯,慢慢的我就不想收手了,生意就越做越大,但是也控制,大家都有飯吃就好了。我基本上把一大筆錢都投進了服裝,我們的服裝就越做越大,夏雲很有才華,只是要給機會而已,這下機會來了,就越做越紅火,慢慢的毒品就離了,服裝就獨立出來,可是今年到大公司對我們的堵截,本來資金鏈就張的我們更是措手不及,公司慢慢就不敷出,到現在就只能買了公司接合並了……”
孟沖聽著,突然問:“你怎麼想到找柯林擺平的?夏雲和張翼不同意合並?”
秦羽突然怒氣沖沖,他用力砸起了桌子,道:“都是張翼!他說公司是三個一起創造的,怎麼能說買了就買了,以前能渡過的財政危機現在也能!他什麼都不知道,那個侉侉子弟,只是想討好夏雲而已,之文那麼他,他還出軌!”
“說正題!”孟沖突然也抬高了聲音。
秦羽一嚇,又咬了牙,眼睛都要瞪出來:“夏雲聽了他的,也不願意買,他們怎麼知道原來的危機都是販毒的非法的錢,現在缺口變大,怎麼堵得上!原來我能忽悠過去,現在怎麼忽悠的過去。於是,在夏雲失蹤前幾天,我去‘19號’消遣,跟柯林說了這事,柯林當時就提議我,說可以幫我做了他們,報我的恩,當時我當然是拒絕了,他那麼狠,我可比不上。但是第二天,意大利的公司高層就說給最後的期限了,而且他們查了我們的帳,覺得三年前的事……我很害怕,怕又丟了公司又丟了人,最後只好去找了柯林,可是我沒想要綁架他們。”
“柯林自作主張了?”
秦羽搖搖頭:“沒有,他按我說的去綁架了夏雲,但是沒有。柯林打電話以意大利公司的口氣威脅,我只是想要嚇嚇張翼,讓他同意就好了,可是他還是手都沒,說是要報警!那個畜生!我先穩住了他一陣子,後面沒辦法,張翼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於是我讓柯林也綁架了張翼,準備等我自己簽了協議後,才放手……”
“然後你便聯系不上柯林了?”孟沖猜測。
“是,是,”秦羽臉慘白起來,他開始不停的抖,“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他的手機就打不通了!等到徐之文找到我說收到張翼的綁架電話的時候,我才知道,柯林說不定直接走極端了!”
孟沖瞪著這個銀西裝革履的人在抖,像是一只嚇壞了的,輕蔑地“哧”了一聲。
“恭喜你,為了一己私利,害死了自己一起長大的朋友。”說完,孟沖頭也不回地走了。
審訊室裡只剩下了一個哭泣的不止,一只著“夏雲”的男人。
孟沖剛剛走出了審訊室裡,張星就在門口等著了,他的臉有些興,又有些蒼白,只是對著孟沖瞎樂。
“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孟沖說。
張星樂開了:“夏雲還活著,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