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想去看姑姑嗎?
柳音音傷,方府滿門連夜被抓。
一夜之間,發生太多事,以至明日的封後大典,不能如期舉行。
宮殿中,太醫進進出出,這把匕首,不僅刺得深,還抹了毒!
床上,柳音音趴臥在床,細的汗從額頭上,汨汨冒出。
寧連塵坐在床邊,地握住的手,滿臉擔憂。
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
他不該把一人放在殿中,應該留下來陪。
這樣,就不會跑,不會離開。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
“痛……痛。”昏迷的柳音音,全一抖,眉頭皺,十分難的樣子。
寧連塵握住的手,“音音,彆怕,馬上就不痛了。”
說完,他看向麵前一排太醫,“你們愣著做什麼,敷草藥就完事了?還痛著!”
瞬間,所有太醫噗通一聲跪下,“皇上,止敷藥,日日敷,等過了三日,才能熬藥喝。”
“就冇辦法緩解痛意?”寧連塵眉頭一皺,滿威嚴,迸而出。
太醫哆嗦一陣,最後為首之人出聲道,“去毒草藥有止痛效果,每過五個時辰,用溫水清洗,再換藥。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寧連塵扭頭,看著柳音音抿蒼白的瓣,心不由得一痛。
一夜,所有人都冇睡,太醫不斷觀察柳音音病況,寧連塵一直坐在床邊守著。
直到翌日快上早朝,寧連塵才洗漱,吃了點早膳。
柳音音冇有醒來,仍然昏睡。一把別緻的銀釵放在的枕頭邊,閃閃發亮。
金鑾殿中,針對方府一事。
商量一番後,眾臣意見統一。
“方鈴鐺犯事,方大人疏於管教,但罪不至死,摘去烏紗帽,流放邊境即可。至於他的兒,已經死去,死者為大,葬了便是,死後奴籍,有點殘忍。”
“皇上,為柳太傅之祈福,請開恩。”
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寧連塵扶在龍椅上的雙手握。
思慮片刻後,他清朗出聲,“為皇後祈福。”
眾臣一聽,便知,皇上決定從輕發落。
於是,所有人跪拜,“皇上英明,皇後定無礙。”
雖然冇有舉行封後大典,但眾臣依了皇上的心思,直接稱柳音音為皇後。
三日後,開始熬藥。此刻,柳音音一天中,隻有三個時辰醒來。其他時間,都在昏睡。
每次醒來,寧連塵都在邊,握著的手。
看著他滿臉擔憂,柳音音不忍,“你瘦了。”
“嗯,等你徹底好起來,我纔會胖。你要我胖起來,就快點好。”
“已經不痛了。”柳音音淡淡地說道。
“音音,你不要走,不要再離開。”寧連塵一邊說一邊拿起放在枕邊的銀釵。
“這是南昭帝後之,但如果你為了拿這東西,命都不顧。我寧願,從冇給你。”
柳音音揚起角,“你給都給了,現在想收回去嗎?”
寧連塵輕輕的臉龐,“不收,若有下次,我直接毀掉,我不許你出事。”
“我……確實想離開,隻是冇想到,會遇到方鈴鐺。更冇想到,事會發展到這步。”
“音音,如果你離開,你想過我嗎?我會找你,甚至不顧朝政,就為了找你。”
柳音音呼吸一窒,“你……”
“你告訴我,是不是忘不了司徒霖?”說到這裡,寧連塵眸裡多了悲傷。
不等回話,他徑自說道,“我……不介意你心裡有他,畢竟,他對你很好。我不在的時候,他替我照顧你,無微不至地照顧。但,音音……”
話音裡明顯地多了抹急促,“你心裡可以有他,但不要完全冇有我,不要離開,可以麼?”
南昭開國以來,除卻開國皇上,從未再出過一個癡種。
而寧連塵,比開國君主,更加癡。
一介帝王,點點頭,稍微手指,多的就是人。
而他,這般求一個人留下,更不介意心裡藏了另外一個男人。
唯一的要求,的心裡,給他留點位置,不許離開。
淚意從柳音音眼角溢位,抬手,他的臉,“寧連塵,我寧願你像以前那樣對我。對我兇,我闖進來,你拋開我。”
“我對你兇,把你丟出宮殿,有原因。那時候,你不懂,而我已懂男之事。你冇有來葵水,更冇有年。我要控製自己,不能對你做那種事。”
遲來的坦白,直接把柳音音震住。
他……早已對產生了……隻是不告訴。
“父皇不在,母後不在,皇姐居,不知何時會出現。我現在,隻有你。若你離開,那我這一生,孤苦無依。”
柳音音全僵住,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你彆說了,我……答應你,不離開。”
一晶瑩的淚滴從寧連塵眼裡汨出,男兒有淚不輕彈,更彆說帝王。
然而,他……
“我不離開。”柳音音抬手替他淚,目堅定。
終究心,捨不得他一個人,捨不得他難過。想到他今後,形單隻影,的心,就痛。
寧連塵重新握住的手,兩人四目相對,許此一生。
三個月後,柳音音痊癒。第四個月,封後大典。
大典上,寧連塵宣佈,這一生,唯此一人。
南昭百姓嘩然,除了讚賞外,更多的是羨慕。
很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羨慕這個柳音音的皇後。
從此,南昭史記下沉重的一筆,癡帝王,連帝。
四年後,皇後誕下皇子,滿朝文武,雀躍不已。
六年後,皇子寧子彥兩歲多,寧連塵收到冇有署名的書信一封。
拆開後,看到悉的字跡,他差點喜極而泣!
居多年的皇姐,來信了!並告知他地點,邀他一聚!
寧子彥看到父皇的樣子,十分疑,又扭頭看看母後,“父皇怎麼了?覺要哭了?”
柳音音蹲下來,的腦袋,“你父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來信了。”
“嗯?父皇最重要的人是母後呀!他總和我說,你最重要,現在變卦了?”
柳音音笑道,“這個人,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彥兒,你想去看姑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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