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欣將煙滅掉,腦袋抵著方向盤低低的笑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順著方向盤往下流。
君家大廳裡,君菀進去的時候發現連這段時間恨不得在家裡當形人的君雲都出來了。
正坐在君老太邊正襟危坐的。
君老太的臉很可怕。
一見君菀來了,直接一掌就將桌子上的杯子給掃到了地上。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君老太臉鐵青的開口,“誰準你拿走戶口本自己悄悄去結婚的!”
“君菀,要不是宴盛司公開承認了,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就是!”君雲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次數落君菀的機會,眼睛一瞪就要開口。
結果君菀卻輕飄飄一眼看了過來。
那眼神裡就和帶了刀子一樣,直接從君雲上剮了過去。
君菀衝挑了挑眉,“君雲,苗苗那件事你解決好了?”
君雲麵一僵。
的那個視頻,還在君菀手上。
“君菀!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君老太氣的又砸了一個杯子,本來是舉起茶杯就要砸君菀頭上的。
但對上君菀那驟然淩厲的眼神,君老太不自覺的手一拐,杯子就砸在了地上。
君菀瞇起眼睛盯著這老太太。
這老太太剛纔是真想砸腦袋上。
當然,如果真敢這麼做的話,那茶杯還指不定最終會落在誰頭上呢。
君菀想到這兒,不自覺的出了一個笑。
“還敢笑!君菀你是不是又發病了?”君老太要被氣死了。
說呢!
最近君菀怎麼都這麼聽話。
敢是在這兒憋了一個大的正等著呢?
“何必這麼急?”君菀慢吞吞的走過來。
眼尾一揚,視線在地麵掃過,踹開麵前一塊瓷碗碎片。
那碎片嘭的一聲砸在了君雲腳旁,嚇的君雲猛地了腳。
君菀卻不不慢的在沙發上坐下了。
“結婚的事不是您和宴明兩人在飯桌上一拍即合的事嗎?”君菀指尖攆起桌麵上一塊鋒銳的碎片比了比那尖角,“怎麼結了又不高興了呢?”
君老太氣都要不過來了。
“那我有冇有說讓你能自己去?”
“原來我不是自己去結婚嗎?彆人代替我結婚?誰啊?你嗎?”君菀詫異道。
“你!”君老太險些氣的背過去。
見這樣子君菀就基本可以確定了。
這老太太絕對是還想在結婚這事兒上,再拿和宴家做易。
一件貨而已,能利用的時候當然是要重複的利用,直到再也榨不出一分利益為止。
“你也用不著這麼生氣其實。”君菀出一個笑容,瞥了一眼君雲。
君雲正嘲弄的看著。
君雲就不信了。
之前的事君菀糊弄就糊弄過去了。
這次的事君老太是絕對不會輕輕放過的!
君老太還氣著呢,對麵的君菀突然就出手拉住了君老太的手。
給君老太都嚇了一跳。
但好在很快就繃住了。
“。”君菀輕聲又溫的湊過去,笑容讓君老太都起了一的皮疙瘩。
“我結婚,自然有我的理由。”君菀緩緩的著那雙老樹皮一樣的手,在耳邊輕聲說:“宴家集團,難道不想吃下嗎?”
隻這麼一句,君老太就突然平靜了下來。
剛纔的怒火就像是被冰凍住一樣,君老太瞇起眼睛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菀做出要解答的樣子,可說到一半,就瞥了君雲一眼,不肯說了。
君雲臉一僵。
這是什麼意思?不讓聽?
剛纔和老太太說了什麼?怎麼老太太突然就冷靜下來了呢?
“君雲。”君老太輕咳了一聲,“你先上去,我和小菀單獨聊。”
君雲不敢置信。
這是被趕走了?
正巧阿萍端著茶過來了。
阿萍拉了拉君雲的袖,示意先離開。
被氣狠了的君雲一掌打在臉上,“彆我!”
阿萍傻傻的看著。
君雲眼眶都紅了,“你現在是連家裡的事都不讓我聽了嗎?”
君老太皺眉,看也不看,隻是盯著阿萍,“你冇事吧?”
阿萍說不了話,隻捂著自己的臉搖了搖頭,還讓君老太不要責怪君雲。
“你上去。”君老太這纔看向君雲,臉上冇什麼表,“再多一句,王苗苗那事兒的賠款你就自己去付。”
君雲被這句話死死的釘在了原地。
可手上冇錢,說話都氣不起來。
最終也隻能狠狠的剮了君菀一眼,重重的跺著腳上樓。
“長年紀不長腦子!”君老太瞥了君雲一眼,輕聲道:“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說說吧。”君老太迫不及待的看著君菀問:“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字麵上的意思啊。”君菀笑了笑,那笑一晃而過,讓人抓不準到底是什麼緒,“與其和他們家合作,不如直接吞了宴家,咱們君家一家獨大不好嗎?”
“君家再想往上走,吞掉宴家是最直接的方法。”
“海外市場也能擴大一倍有餘。”
“市便更不用說了。”
說一句,君老太的眼神就深一分。
“可如果我是一個未婚妻,那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手進宴家部的事您說是吧?人家也不會讓我手。”
“但如果是夫人那就不一樣了。”
“宴盛司很聽我的話,這點您覺到了吧?”
君菀出一抹笑,開始給君老太挖坑,“男人嘛,隻要抓到手上了,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通為人的君老太不自覺的就點了點頭,讚同了君菀的話。
“你真的是為了吞併宴家?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君老太半信半疑。
“當然是為了吞併宴家,不然還會是因為嗎?我哪兒敢宴盛司那麼狠的人。”
“這不是怕您不同意嗎?我也就是哄的宴盛司腦子一熱和我結婚了,等他反應過來,你覺得他一個戒心那麼重的人,會輕易領證?”
這倒是。
宴盛司那人君老太是知道的。
反正不管君菀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君菀手上並冇有君家的實權,但宴盛司有啊,要能吞掉宴家那自然是最好的。
吞不掉……這邊也不損失什麼。
公司還是在自己手上的,君菀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君老太逐漸開始接這個結果了。
“不過啊。”君菀見君老太安定下來了,卻突然把話題一轉道:“宴盛司好像有點回過神來了,說後悔和我結婚了,好像有點想離婚的樣子。”
君老太一驚,怒了,“這才結婚,就想離婚?”
“因為宴盛司說,他結婚,宴家會送他許多企業和份作為新婚賀禮。”
“說……”君菀頓了頓,抬起頭看了一眼,“說您小氣,不會給我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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