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大三的將領見沒人附和自己,不由得愣住了,旋即高聲怒罵道:「怎麼?你們難道都想投降蜀軍不?」
一將吞吞吐吐的說道:「如今城破在即,我們也想盡辦法了,現在不投降隻有死路一條了,你要是有什麼擊敗蜀軍的辦法就說出來,隻是我上有老下有小,可還死不得。」
「我……我哪有什麼辦法,隻是你們都不能投降!」那五大三的將領臉紅脖子的喊道。
這將領的話卻是惹惱了殿中其他人,一個消瘦的將領冷笑道:「笑話,你自己孑然一,死便死了,我們可都是有家小的,你以為我是怕死嗎?要不咱們出去較量較量?」
「就是,我也不想投降,隻是我上有八十歲的老孃,下有嗷嗷待哺的兒,我要是死了,他們怎麼辦?」
「你也不要裝的大義凜然,我李進這些年為魏國東征西討怕過什麼?隻是如今已經是山窮水盡,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想活下去,難道不行嗎?」
這五大三的將領被眾人針對,本就不善言辭的他被罵的是狗噴頭,支支吾吾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將軍,你快醒醒吧,他們都要造反了!」這將領無奈之下向著王淩的床榻撲去,嚎啕大哭起來。
王淩連續在諸葛亮手上吃虧,對他打擊極大,加上又了傷,今年也有五十歲了,病勢非常嚴重。
聽見那將領的哭嚎聲,王淩緩緩睜開眼睛。
那將領見王淩醒了過來,大喜道:「將軍,你可算醒了,這些人貪生怕死,都打算投降蜀軍了,您快想想辦法啊!」
王淩聞言並沒有表現出過激的舉來,掙紮著躺坐了起來,目看向房中一眾將領。
眾將被王淩的目注視著,都不由得低下了頭顱。
雖然他們想要投降,但對王淩還是非常尊重的,沒有達到要擒拿王淩,開城獻給漢軍的地步,否則他們也不會等到今天才暴出要投降的念頭,王淩病重的第一天就降了。
王淩沙啞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你們都打算投降了!」
「我……」眾將投降的話湧到嗓子眼,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那五大三的將領見眾將不說話,覺得他們是畏懼王淩,不由得說道:「將軍,他們剛才一個個都打算投降蜀軍,你可要重重的嚴懲他們啊。」
這將領也是傻得可,以為眾將是畏懼王淩,卻不知他們是尊重王淩,心中不好意思開口才這樣。
王淩如今病重,並什麼好怕的,就算是一個十歲大的孩子也可以將他拿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沒病,也不過是個普通文人,眾將若鐵了心的造反,王淩也本不住。
「住口!」王淩瞪了那將領一眼,旋即對著其他人說道:「是本將無能,屢次中了諸葛亮的計,既錯過了對付蜀軍的機會,又損兵折將,才會造今日的局麵。
如今外麵下著大雨,估計那些沙袋已經被蜀軍清除了吧?」
一將聞言說道:「蜀軍趁大雨用回回炮進攻,那些沙袋被打破,沙土都被大雨沖走了,蜀軍又打造了勾爪,利用勾爪將那些破碎的沙袋勾下。如今那些沙袋已經被全部清楚了,
接下來蜀軍便可以用回回炮轟擊城頭,料想破城隻在這三五日了。」
王淩嘆了口氣道:「從我進攻蜀軍失敗的那天開始,我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了。如今我也是無計可施了,城破在即,你們想要投降保命也無可厚非。我不怪你們,你們要降便降吧!」
「將軍,那你呢?」一將抬頭問道。
王淩擺了擺手道:「我已經五十了,也活夠了,你們走吧!」
「將軍……」眾將聞言皆傷起來。
王淩又擺了擺手:「你們走吧,開城投降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
眾將見王淩這麼說了,也隻能退了出去。
「你也走吧!」王淩看著旁邊那五大三的將領:「要是你不願投降便好生待在家裡,如此也可保住命!」
「將軍保重!」那將領走到塌前對王淩磕了三個響頭,這才退下。
那將領走到門外,卻見其他將領並未離去,全部都待在院子裡,麵悲慼之。
「哎!」見眾將盡皆離去,王淩嘆了口氣,巍巍從床榻上爬了起來,向著一旁放置佩劍的架子走去。
一道銀在房中閃過,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痛聲以及佩劍摔落在地的聲音。
「將軍!」
院子裡的眾將聽見房中傳來的聲音,頓時推開房門跑了進去。
隻見王淩已經躺在了地上,周圍鮮淋漓。
「將軍!」眾將跪倒在地,皆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許久,一將起說道:「將軍要為大魏盡忠,不願投降,我等無能為力,如今他走了,我們應先為將軍收斂,然後在開城投降。」
眾將點了點頭,皆點頭同意下來。
當天晚上,眾將為王淩準備了棺木,為他收斂。
次日清晨,漢軍再次兵臨城下。如今沙袋已經被清除掉了,接下來漢軍隻需轟擊城牆,將高度削低之後,便可殺城中了。
漢軍眾將坐在戰馬之上,披蓑鬥笠,往來奔騰,下令道:「調整距離,準備投!」
「不要攻城,不要攻城!」
正在此時,西城頭突然上來幾個魏軍士兵,扛著白旗搖了起來。
「停!」漢軍將領見此,下令停止攻城。
舉白旗乃是投降的規矩,在很早便出現了,秦國的國是黑,代表勝利,白與黑相反,劉邦關,子嬰以白旗出降,從此舉白旗便了投降,臣服的意思。
漢軍眾將見魏軍豎起來白旗,便知道他們是打算投降了。
果不其然,過了沒一會兒,西城門緩緩開啟,幾個將領穿便服走了出來。
為首一人手裡拿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授信,竹簡。
手持托盤的將領率先跪了下來:「我等願降,江夏太守授印以及兵民戶籍名冊在此,還請諸位將軍停止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