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由六位舞來助興，穿著華麗的紗，段妖嬈勾人，隨著竹聲翩翩起舞。江恕與莊尋都有些漫不經心，目像是在看著們，又像是在看著別。

江熠見莊尋不怎麼興趣的樣子，悄悄走出去，來到偏殿，看到喜嬤嬤正在訓斥榮羲。榮羲麵蒼白，眼神卻固執的可怕。

見到江熠出現，榮羲微微凝了一下眉頭。

江熠問，“這是怎麼了？”

“回王爺的話，這個奴纔不肯穿舞服。”

江熠向一旁的舞服，是妖艷的白紗長，腰間墜著五彩繽紛的流蘇，他笑了笑，將服拿起來，塞到榮羲手中去。

“不想穿兒家的服？你應該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若你辦砸了，不止你會有事，你們榮家也不了乾係。但你若要是辦了……”

江熠忽然俯到榮羲耳邊，勾起角，將聲音的很低。

“你或許就能一步登天。”

榮羲冷笑，推開服，卻又被江熠給按住。

江熠看著他那雙悲憤中摻雜著絕的眸子，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瞇起眼睛。

“你若不願，本王現在就去榮家。”

“好，我穿就是了。”榮羲咬著牙，將滿心屈辱死死下去，紅著眼眶穿上舞服。

他先前本來還以為這江熠同江恕不同，現在看來，他們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一個比一個卑劣！

榮羲換好服後，從屏風外走出來，似是要維護最後一點尊嚴，他手忽的一下將腰腹間的流蘇扯掉，隻穿著素凈的白衫進殿。

江熠見狀，合上手中的扇子，深深看著那個頎長的影。

這白衫被扯了流蘇後，穿在榮羲上，不覺得氣重了，反倒襯得他有種風霽月，世獨立的氣質。

江熠忽然間有些明白，江恕為何會漸漸沉溺在這人上了。

*

榮羲在侍從的引導下，走進大殿，剛一進去，便覺得有一沉沉的視線向他，的他心臟傳來一陣陣鈍痛。

他竭力裝作鎮定的樣子，朝高座上的兩位君主行禮。

江恕沒有說話，莊尋卻開了口，笑嘻嘻道，“你抬起頭來。”

榮羲握了握手，緩緩抬起頭。他視線徑直落向莊尋，眼神幽黑，如古潭般深邃清冽。但他沒看江恕，似是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江恕。

江恕拿起酒盞，抿了口酒，表沉的可怕。

莊尋瞇眼打量榮羲一會兒，嘖嘖嘆道，“誰家白玉郎，遍京尋雪商，果然如此絕，朕很歡喜……”

榮羲聞聲，屈辱的繃了臉部線條。

莊尋繼續道，“不知道你今日要表演什麼？”

按照計劃，榮羲是要獻越人舞的。

但他卻臨時改了主意，“小人想給陛下獻劍舞。”

“劍舞？有意思。”莊尋挑眉，款款笑著。

榮羲低下頭，掩蓋住眼底的異，他拿起長劍，劍閃如銀蛇，於大殿之中飄然而起，驟然而落，姿極為敏捷，似是已達到人劍合一。

他袂飄飄，氣韻非凡，再配上那氣勢磅礴的弦樂聲，驟然間給人一種千軍萬馬猶不可擋的覺。

明明看起來那麼瘦弱，但卻有不容忽視的魄力在其中。以致大殿上的人目全都怔怔的看著他，有驚艷，有贊嘆……

江恕放下酒杯，視線深深的凝在榮羲上。

他倒不知道，他竟然會劍。

他上到底還有多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正在恍惚間，看到榮羲影忽然向前，那劍殺氣乍現，直直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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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