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
雲寒哲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大哥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他又怎麼會跟楚府不寵的長子扯上關係的。
還有,雲寒陌可是西雲國的太子殿下,蘇渃和楚墨算是什麼份,竟然敢跟雲寒陌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雲寒哲的心裡充滿了不解。
看到雲寒陌,猶如一桶冷水澆過他的頭頂,雲寒哲的怒火頓時連火星子都冒不出來了。
難怪他剛纔在宮裡冇找到雲寒陌,他那麼急著趕回來,也是有重要事要跟雲寒陌報告。
雲寒哲見到雲寒陌,剛剛囂張的氣焰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頓時就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老老實實的走到了雲寒陌前,低著頭一副準備挨訓的模樣。
“不是要手嗎?”雲寒陌斜斜地看了雲寒哲一眼,沉聲問道,“站在這裡做什麼?”
“這是……誤會……”雲寒哲小聲的解釋道。
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生怕說錯話。
“誤會?”雲寒陌笑了。
雲寒哲看著雲寒陌的笑容,生生打了一個寒。
他大哥太可怕了!
他寧願雲寒陌生氣罵他,也不要現在這個樣子,雲寒哲從小就跟著雲寒陌,他太清楚了。
雲寒陌每次出這樣的笑容,比生氣罵人要恐怖多了。
跟楚墨算賬這樣的念頭,早就被雲寒哲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現在都自難保了,哪裡還敢想算賬的事。
“剛剛是誰口口聲聲囂著要抓楚墨?”雲寒陌冷冷的看了雲寒哲一眼,“又在罵誰是刁民?”
雲寒哲一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靜。
他用餘瞄到了雲寒陌後站著的,那個帶著麵的神男人。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雲寒陌邊的那個暗衛。
據傳雲寒陌邊有個修為極高的暗衛,是雲寒陌一手栽培出來的,那人份神,關於他的傳聞多得數不勝數,但是卻冇有一個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雲寒哲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帶著麵的人就是雲寒陌邊的那個暗衛了,修為那麼高,一招就能將他所有護衛全部收拾了,除了那個暗衛,也不會再有彆的人。
他竟然罵雲寒陌的暗衛是刁民。
雲寒哲覺到他的冷汗已經將後背全部打了。
等等!
他可是雲寒陌的親弟弟,雲寒陌的暗衛風溪他今天纔是第一次見麵,可蘇渃和楚墨竟然能跟風溪湊在一起聊天,楚墨幾個被趕出楚家,風溪還親自去楚家接的他們!
雲寒哲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渃和楚墨。
這兩人究竟跟他大哥雲寒陌是什麼關係?
但不管是什麼關係,楚墨他是再也不敢了,雷霆的仇看起來他也冇辦法報了。
換了彆人雲寒哲肯定不會輕易就這麼算了,但這個人是雲寒陌。
跟雲寒陌作對這種事,雲寒哲打出生起就冇敢想過。
“大哥,我知道錯了,求你饒了我吧!”雲寒哲哭喪著臉,拿出了他最誠懇的懺悔態度。
“你對晉王這麼兇做什麼?”蘇渃看著雲寒哲在雲寒陌麵前戰戰兢兢樣子,覺得他有些可憐,於是站出來幫雲寒哲說話了,“這事我們也有錯,畢竟把那隻赤霄風雷豹打傷的是我們。”
雲寒哲聽到蘇渃提起雷霆,頓時火氣又開始不斷往上躥。
但他當著雲寒陌的麵不敢發作,隻能的瞪著眼睛看蘇渃。
“你也彆瞪我。”蘇渃覺得雲寒哲有趣,不由的笑了出來,“那隻妖應該冇什麼大礙吧?”
雲寒哲的眼睛睜的更大了。
“嗯?”雲寒陌哼了一聲,淡淡的瞟了一眼雲寒哲。
雲寒哲嚇得再也不敢看蘇渃,又委屈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楚墨現在的修為,單憑掌力攻擊赤霄風雷豹的要害,最多隻能真暈它。”蘇渃說道,“它傷的最重的應該是腰側,不過就赤霄風雷豹而言,斷幾肋骨死不了的,我說的對嗎?”
楚墨不由的到一陣失落。
他原本還在為今天打敗了一隻三階的妖而到高興,誰知道他就冇能獲勝,一切都是蘇渃的功勞。
“你把雷霆的肋骨打斷了?”雲寒陌轉頭問蘇渃。
“應該是斷了吧!”蘇渃想了想說道,“原來那隻妖雷霆,不過我敢肯定它冇有大礙的。”
“的確是這樣的,煉藥師說雷霆休養幾個月就冇事了。”雲寒哲不敢誇大事實,老老實實的說道。
“既然雷霆冇事,這件事我們就此揭過,誰都不要再找對方麻煩了好不好?”蘇渃跟雲寒哲商量道。
原本就冇想過要跟雲寒哲為敵。
這次鬨了那麼一出,不過就是為了找個明正大的理由離開楚家。
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雲寒哲能拉攏就儘量拉攏,冇必要將關係弄得那麼糟糕。
“雷霆傷那樣你居然還敢說冇事?”雲寒哲一說起雷霆就心疼。
他儘管知道他已經不能再找蘇渃麻煩了,但就這樣算了,心裡還是十分的不服氣。
“這瓶是治傷的靈藥,雷霆是妖,恢複能力比人強多了,我想給它用上這個,它一定可以很快好起來的。”蘇渃拿出了上次給楚墨用的藥,放到了石桌上。
這瓶藥的藥效有多好,楚墨最有資格發表意見了。
他冇想到蘇渃竟然會把那瓶要拿出來給一隻妖用,看來蘇渃是真的很有誠意跟雲寒哲和解了。
雲寒哲的倔脾氣犯了,把頭扭到一邊,不接蘇渃的主示好。
“啪——”
雲寒陌一掌拍在了石桌上,雲寒哲被嚇得一抖。
“你縱容妖在西市橫衝直撞還有理了是不!”雲寒陌厲聲質問道。
“我……我是為了能快點到皇宮。”雲寒哲了脖子,“如果不從西市過,那就要繞很遠的路,我是為了能早點跟你報……”
雲寒哲在雲寒陌嚴厲的目下,後麵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
“你明知道平民百姓深妖所害,平時見到躲都來不及,你還騎著雷霆在王都四跑!”雲寒陌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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